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檳榔攤位的霓虹燈下:揭開台灣省「檳榔美女」的辛酸人生

2024-09-09台海

孟淑安 16 歲那年,開始從事一項非常規的收入來源:在台灣省北部的一個小攤位上賣檳榔。檳榔是一種長方形的小果實,產自檳榔樹, 亞洲有數百萬人咀嚼這種興奮劑。在接下來的三年裏,孟淑安每周工作六天,每月收入約為 670 美元。如果她穿著暴露的衣服吸引男性顧客,還可以獲得一筆小額獎金。

她的工作是將檳榔切開,加入少許熟石灰(或氫氧化鈣,可增加人體對檳榔中興奮劑的吸收),然後用葉子整齊地包裹好。她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告訴 CNN,為了達到銷售目標,檳榔「必須好吃」。但為了吸引更多生意,蒙會留著染成紅色的長發,化著淡淡的妝,穿著日本動漫人物美少女戰士風格的女學生裝。「最重要的是你的外表,」她補充道。

像蒙這樣的小販在當地被稱為「檳榔美女」。蒙於二月份辭職。這一現象出現於 20 世紀 60 年代末,當時位於台灣中部農村的雙洞檳榔攤以「雙洞女孩」為中心,成功地推銷了他們的產品。到了 21 世紀,台灣各地的路邊和工業區遍布著數以萬計的霓虹燈照耀下的檳榔攤,攤主都是年輕女性。

台北的一個檳榔攤

雖然穿著暴露的女士在玻璃亭子裏賣檳榔的場景可能與妓院很相似,但在台灣,賣檳榔與賣淫並沒有太多聯系。事實上,這些女士很少離開她們的攤位,除非是穿著高跟鞋去接近司機。盡管如此,韓說,在台灣這種「安靜、保守的文化」中,性感的檳榔美女的存在似乎很奇怪,她希望她的專案能幫助消除這些女性面臨的一些刻板印象。

賣家一邊準備檳榔,一邊尋找顧客。

檳榔有時被包裝在印有年輕女性形象的盒子裏。

改變習慣

韓拍攝了 12 名女性,除了一位稍大一些的拍攝物件小紅,她們大多在十幾歲或二十出頭,小紅在新北市的一家檳榔攤上戴著亮藍色的手套制作檳榔,穿著較為保守。其他人看起來都沐浴在攤位的霓虹燈下,或者凝視著窗外;一名女性的臉被外面繁忙街道的反光所扭曲。這位攝影師會花幾個小時捕捉細微、安靜的瞬間,揭示這份工作的平凡本質。

韓曾擔任時尚編輯的經歷在照片中得到了充分體現,這些照片往往看起來像是擺拍的或從時尚雜誌的頁面上拍攝的。但重要的是,她的照片「盡可能真實」,她說。

韓解釋說,這些女性通常穿著普通的衣服來上班,然後在攤位上換上更暴露的衣服。有時,店主會鼓勵她們穿得更性感,不過韓的一些受訪者表示,無論如何她們都會這麽做,因為這有助於她們銷售更多產品。

韓寒的其中一個作品【鞠鞠】在桃園市的一個攤位上拍攝。

韓拍攝的其中一名女性叫茱茱,她身穿紅色內衣,站在桃園市閃光燈照耀下的攤位前向外張望。攝影師說,她開始賣檳榔是為了維持生計,並補充說,對於這位沒有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媽媽來說,就業機會有限。但茱茱後來開始重視這份工作的穩定性。韓補充說,她現在已經晉升為兩個攤位的經理,並希望有一天能買下自己的攤位。

向卡車司機運送檳榔。

盡管如此,台灣省仍存在對女性遭受剝削的擔憂,並在過去二十年中促成了一些監管。例如,2002 年,桃園縣地方政府實施了嚴格的著裝規定,要求賣家遮住胸部、臀部和腹部。

盡管傳統上台灣省原住民社區會在重要聚會上提供檳榔,但這種令人上癮的興奮劑的使用量也在急劇下降。台灣省衛生福利部指出,檳榔使用者患口腔癌的可能性比非使用者高出 28 倍。衛生福利部表示,2018 年,不到十六分之一的台灣男性嚼檳榔,比 2012 年下降了 43%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