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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畫家的另一面——鄂圭俊的書畫藝術

2024-02-01圖片

鄂圭俊 (E Guijun)

1942年出生於青海省西寧市。曾就讀於青海文化藝術學校。1987年從美協青海分會調往上海油畫雕塑院,現為國家一級美術師,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第四屆理事,上海油畫雕塑院藝委會委員。

作品曾參加二十世紀中國油畫展,中華藝術宮中綿繡中華等近四十次國內等全國性的群展。1982年,油畫作品【迎新娘】獲「全國少數民族作品展」一等獎;1983年,版畫作品【農家】獲第八屆全國版畫展優秀獎;1984年,油畫作品【春的腳步】獲第六屆全國美展銅獎。其中油畫作品【春的腳步】【大自然系列07】被中國美術館收藏。

畫竹記

文/鄂圭俊

六十年前青海無竹、無梅,無蘭,小時懵懵懂懂的我看著石印畫譜中文人畫的圖畫有講不清的吸引,只到後來看到古人的原作仍有向往之情,或許是自巳近年來在油畫中追尋傳統繪畫藝術精神的內涵,或許是當年的情結,油畫之余也畫畫竹梅之類。

從一個眼前是無邊草原和高原大漠來的西北人在上海生活了廿多年,面對外灘和喝著黃浦江的水,自然而然地消磨著西北人內心的粗獷,逐步在適應江南人的精致和細膩,每看到一叢叢的竹,到春天新竹像亂箭齊發射入天空驚異它的生命力,微風中竹枝隨風搖曳十分雅致。

江南的竹林、竹叢如同西北的白楊那樣普通,山野中挺拔的的茅竹高又細長的身軀直向蒼穹,古人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刀擊還堅勁,任你東南西北風」也有「無人賞高節,徒自抱貞心」的詩句、對竹有贊嘆也有無奈時的悲壯。我看那竹枝青風搖曳,四季清翠,竹影婆娑,又像在河邊汲水的江南姑娘的身姿,走在竹林中覺著竹子是很單純的它不同其樹木伸出椏枝和你多情地牽掛拉扯, 「我自不開花、免撩蜂與蝶」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姑。無論它的品格或文人畫中,我心中對竹的感覺是很高潔的。

每到夏天竹林是避暑的好去處,今天它帶給人們的是繁忙中片刻的清涼寧靜,又提供的種類繁多的綠色產品的享受巳超過了給人的精神的意義。

前年應湖州朋友之邀,去過安吉的竹博園看竹,望著滿山遍野的竹林,竹叢的清涼世界,原來竹子的品種很多,高到數丈小到如同地上的小草,富有形式感修長枝桿止卻攢著密聚或數片優雅又如同劍一樣青翠的竹葉,有不同品種有不同的獨特。

但是無淪用國畫或油畫寫生竹很難畫好,難怪板橋先生畫中的竹瘦而疏,只畫幾枝而已。石濤也善畫竹,他畫的竹中竹葉多密聚,密中卻通風,似散亂又不散亂。吳昌碩畫的竹只重寫意。近耒看到一幅蒲華畫的十分狂野,淋漓酣暢、總之前輩文人筆下的竹是對生活的剪裁後畫他們心中的竹。

描繪竹的繪畫作品中由於藝術家的眼光不同,胸次有別,天性的根本懸殊,造就了不同的表現手段,從五代文同開始,歷代文人都喜歡畫竹,除了優美的造型,還由於它的品質,付於它「四君子」、「歲寒三友」之一的美稱,古人從它們的品格獲得自身的修養、氣節來勉勵。不過現代人很難考慮和實作這些植物中的品行,就是對繪畫也不是欣賞藝術,而是更多地是欣賞市埸中的價格。而文化的標準和價值是審美,精神和感情。

古人雲「淵明鼓琴,不求甚解,乃涵養性情」,我畫竹也有這種意思,寫字之余在廢報紙上塗塗畫畫了一段時日,似乎也找到了點畫竹的感覺,不過更喜歡與竹有關的佛偈中「竹密何妨水過,山高不礙雲飛」的句子,因為人生不只有好的品格,還要心理承受各種各樣的無奈,從中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