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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護法】中動畫形象留白和吉祥物角色

2023-12-07影視

2017年上映的【大護法】是不思凡導演的一部長篇動畫片,影片充滿了喜劇效果的同時也具有很多暗黑元素的反烏托邦世界。中國水墨元素以及大量的動作寫意也對國產動畫進行藝術延伸,明暗二元結構對更深層次的問題提出思考,雙線敘事下作為動畫配角對整部影片的塑造也擔負著極其重要的角色。

在京劇中,白臉象征著奸詐多疑的角色,多包含著貶義,代表著兇詐。在動畫人物中面部留白設計也會給人不祥之感。【大護法】中為了逃避王位繼承的太子闖入花生鎮,發現鎮子上生活著一群神情呆滯的花生人,花生人的面部是冰冷麻木的,為了更像一個人所,花生鎮上的花生人們紛紛貼上假的人眼和嘴巴,隨著劇情推動,花生人得知身世真相後信仰崩塌,不斷在發生著改變和覺醒,面部留白給了花生人形象註入更多元的視覺奇觀和想象。

日本動畫大師宮崎駿的電影作品【千與千尋】中的無臉男也同樣是面部留白很多,,他是一只神秘的鬼怪,全身黑色且帶著白色面具,個性單純表面可怕實則內心單純,並渴望得到認可和關愛,在動畫主角的帶領下最終得到救贖。花生人和無臉男的形象強烈的象征主義,也是對社會的一個隱喻寫照,面對人性也會有自己的判斷和抉擇。在電影【侍神令】中的歌姬和【西遊記之大聖歸來】中的混沌妖王,同樣也是具有面部留白的形象,使得面部表情狀態更加凸顯,營造出緊張、害怕、奇怪、冷漠的氛圍。花生人這些角色一樣,也是代表著一個群體或者是說一類人。他們戴著面具,沒有溫度和感情,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孤獨、透明、仿徨,對於成人世界來說,藏著許多對未知世界對幻想,這些成人化的表現特征也是對現實或者夢境的一種重現。面對一張孤立的面孔,我們感知不到空間,我們的空間被接解除了,另一種秩序的維度將被展開。⑴電影中的花生人形象透過留白展現了一種神秘感,觀眾在無法直接看到面容的情況下,更容易投射自己的情感和想象,花生真的不同花生人也將另外深層的內容放大鋪開。

【大護法】太子的人物形象在二元對立的狀態下,開始思考善惡,開始接受並使用自己至高無上的王權,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不是二元對立的。花生人也不是沒有感情,而被任人宰割,對面孔的凝視有時候會讓人若有所思,在不同的面孔狀態,面孔的驚奇表現隱藏著不可捉摸的罪惡念頭。那群空虛孤獨、不被重視、無法找尋到自身存在價值的人群,他們很容易變得極端,也很容易滿足。影片在人物設計上展現了一種面容模糊,觀眾在無法直接看到角色面容的情況下,更容易投射自己的情感和想象,使得花生人形象成為觀眾情感共鳴的載體。

影片中除了花生人的設定外,男主人公大護法的跟隨寵物「小涅嘰」,同樣也讓動畫主要角色形象更加飽滿。跟隨寵物這與ACG文化中的「吉祥物角色」有著契合之處,常常超越了虛構的身份,不一定是動物,也有妖怪、機器人、不明生物等,主角都有單打獨鬥或者自言自語的時候,行走江湖有個伴不孤單,當然,最重要的是可以與動畫人物共同戰鬥或給予力量和勇氣。跟隨寵物可以代表為一種形象符號,在特定的情感或價值也還可能還暗示著一種超越形態的存在,像是一只螢火蟲,依偎著或者是帶領著動漫人物走向光明找到真相,正是這種作用也為電影內容賦予了更深層次的哲學思考。

這種設計留白引導觀眾去體驗和感知超越表面的內在力量,動畫以及動漫作品在動漫作品裏,種跟隨的角色不在少數,他們也都無意間表現出了相同特征,【夏目友人帳】夏目與肥貓,【火影忍者】中的牙與赤丸【七龍珠】雅木茶與普爾等中的萌寵們也受到很多人的喜愛,不僅可以發展為商業產品,同時也是一種動漫和動畫產業發展商業化的標誌。在動畫片【西遊記】中的白龍馬依據情節也形成形成了固定跟隨,相比近期動畫片中的「吉祥物角色」,傳【西遊記】中的白龍馬也存在角色轉換,在不同文化語境下根據不同改編設計的形象也是風格各異,但表達內容卻極為相似。

【大護法】透過動畫的形式成功地將中國風的俠客和搞笑元素巧妙融合在一起,同時將國產動畫領域註入了新的思維和表達方式。在動畫表現上更加怪誕和具有批判性的特征,這部電影的成功不僅在於其引人深思的故事情節,更在於其對文化、藝術和創新的綜合體現,不思凡導演的成人化敘事也為更加深刻主題,同時也為未來國產動畫電影市場帶來新的可能性。

參考文獻:①巴拉茲,【電影】,帕約出版社第5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