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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雙兵器的四個半梁山好漢:誰的武功最高?戚繼光招兵會要哪個?

2024-08-25影視

【射雕英雄傳】中周伯通獨創「左右互搏」之術,能左手畫圓右手畫方,同時施展兩套武功,說起來挺厲害,但真遇到高手,還真沒什麽大用:很多傳統武功的一招,都是左右手甚至雙腳齊出,比如雙峰貫耳要左右拳頭同時擊打對方太陽穴,黑虎掏心也要一手上擡虛晃,另一拳直奔心窩,只用一只手,是施展不出來的。

同樣道理,梁山好漢燕青和武松的成名絕技「鵓鴿旋」和「玉環步鴛鴦腳」,也都不能用單手單腳施展,魯智深的禪杖,更不能單手去掄。

冷兵器時代,戰場上講究大刀闊斧長槍大戟,一寸長一寸強,除了嶽雲之外,正史中很少出現用雙兵器的勇將,這是因為堂堂戰陣,容不得左右盤旋,嶽雲是在攻城戰時先登用錘(也可能是鐵椎槍),那是近身混戰才管用,嶽飛和秦瓊在戰場上,用的都是長槍:秦瓊退役後,他那桿超重大鐵槍成了唐朝鎮國之寶,每到重大活動都要擡出來展示一番,嶽飛「戰於太行山,擒金將拓跋耶烏,單騎持丈八鐵槍,刺殺黑風大王」,在【宋史·卷三百六十五·列傳第一百二十四】中也有記載。

一擊必殺是戰場上最有效的攻擊方式,因為很多時候都沒有出第二招的機會,關羽斬顏良、秦瓊萬馬軍中取悍將首級、嶽飛單騎鐵槍沖陣,憑的就是力量和速度,如果他們用兩支短兵器,是很難在刀槍叢中來去自如的,戚繼光在【紀效新書】中說得很清楚: 「開大陣,對大敵。堂堂之陣,千百人列隊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後;叢槍戳來,叢槍戳去,亂刀砍來,亂殺還他,只是一齊擁進,轉手皆難,焉能容得左右動跳?」

如果讓戚繼光到梁山征兵,用雙兵器的四個半梁山好漢,可能一個他都不會要,即使勉強挑一個,那人也不會是行者武松:雙鞭呼延灼、雙槍將董平、行者武松、黑旋風李逵,這四人都是用一對短兵器,病尉遲孫立有時候用長槍,有時候用單鞭,只能算半個用雙兵器的好漢——槍是孫立「主兵」,鞭是他的「副兵」,就像秦瓊和尉遲恭陣戰常用長槍,有時候也會用雙鐧和單鞭一樣。

呼延灼善於訓練重甲騎兵,所以用的雙鞭也是破甲利器,但是跟大將單挑,就有些吃虧:鞭鐧長度在三尺左右,最長也不超過五尺,而按照【釋兵】記載,長矛最長的是一丈八尺而非一丈零八寸,最短的騎槍也有一丈二尺,長戟在一丈二尺到一丈六尺之間,呼延灼在馬上掄三到五尺的鐵鞭,根本就夠不著敵將,所以呼延灼打魯智深和楊誌都是平手,要想擊殺敵將,就得先「賣個破綻」,以身犯險引誘對方靠近,如果對方跟他保持一定距離,他就無可奈何了。

雙鞭呼延灼的鞭比較短,董平的雙槍也不會太長,這就失去了槍矛的突刺優勢,格擋的時候,也不如鞭、錘、鐧有力,而且雙槍一般是兩邊都有槍頭,掄圓了可能會傷到戰友,只適合單挑而不適合陣戰。

同樣道理,武松的雙刀,也只能用搏命的打法,幹不掉對方,就會被對方幹掉,他斬殺耶律得重、貝應夔和方貌,都是舍命往前撲。

雙兵器分散了每一支的力量,所以遇到真正的高手,就很難取勝,這還只是戚繼光不選他們的原因之一,更為重要的一點,是戚繼光絕不會喜歡他們的性格:呼延灼、孫立、董平,都算「叛徒」。

呼延灼辜負了趙佶和高俅、出賣了慕容知府,孫立坑害了同門師兄欒廷玉,董平更是連丈人丈母娘全殺了,如果有小姨子小舅子,肯定也是一個都沒留。

像呼延灼、孫立、董平這樣的人,戚繼光不會要,就連行者武松,也是戚繼光招兵時盡量摒棄的——他在【紀效新書·束伍篇·原選兵】中提出了嚴格要求: 「第一切忌不可用城市遊滑之人,但看面目光白、形動伶便者是也。奸巧之人,神色不定,見官府藐然無忌者是也。第一可用,只是鄉野老實之人。」

呼延灼和董平被俘後屈膝投降,這在戚繼光看來,武功再高也不可用: 「藝精而膽不充,則臨事怕死,手足倉卒,至有倒執矢戈,盡乃失其故態,常先眾而走,此藝精不可恃也。」

一事不忠,百事不用。呼延灼、董平、孫立身為朝廷軍官,或者臨難變節,或者為親情裹挾,加入梁山後又對過去的袍澤大開殺戒,他們到了戚家軍,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他們武功多高也沒用了。

用雙兵器的四個半梁山好漢誰的武功更高,戚繼光不在乎,我們卻不能不在心裏盤算一下:武松在這四個半好漢中,武功能排第幾位?

武松沒跟其他三個半打過架,所以他能不能打贏呼延灼、董平、孫立是個問題,我們能肯定的,是他必然能贏李逵,無論是雙刀對雙斧還是拳腳相搏,李逵那兩下子都不夠看。

在這四個半用雙兵器的梁山好漢中,李逵無疑是最弱的一個,武松是不是倒數第二不好說,但戚繼光到梁山征兵,要是勉為其難選一個,那還真只能是李逵,因為李逵的性格和體貌,符合戚繼光的要求:「 黑熊般一身粗肉,鐵牛似遍體頑皮。交加一字赤黃眉,雙眼赤絲亂系。怒發渾如鐵刷,猙獰好似狻猊。天蓬惡煞下雲梯。李逵真勇悍,人號鐵牛兒。」

李逵缺心眼一根筋,對宋江的命令無條件服從,在上級面前比較膽小,這也是一種無條件的服從,在醉酒反招安踢碎桌子後,李逵那番話,戚繼光聽了也會比較滿意: 「你怕我敢掙紮?哥哥剮我也不怨,殺我也不恨。除了他,天也不怕!我夢裏也不敢罵他。他要殺我時,便由他殺了罷。」

像李逵這樣殺人不眨眼的夯貨,在舊軍隊中卻是很合格的炮灰耗材,而且認準了主人之後基本就不會背叛,所以他遇到陰險狡詐做事無底線的宋江,就會變成濫殺無辜的冷血殺手,遇到戚繼光那樣的抗倭名將,就會變成殺敵報國的勇士,戚繼光的軍令他會無條件服從,自然也就不會對無辜百姓下狠手了。

蓬生麻間不扶自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李逵遇白則白遇黑則黑,關鍵看什麽人來調教他,而武松比較有主意,不會對任何人俯首帖耳,連「結拜大哥(武松是宋江唯一的結拜兄弟)」宋江也敢當眾硬懟,這樣「理智」的好漢,在戚家軍也是吃不開的。

梁山小社會,社會大梁山;朝堂即江湖,江湖像朝堂。江湖和軍營都不止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相對而言,軍營需要頭腦比較簡單的兵將,而呼延灼、董平、孫立、武松因為不同的原因,都不是簡單人物,所以戚繼光在羊群裏挑駱駝,也只能勉強選李逵而不會選武松。

李逵不是完全黑化的惡徒,如果讀者諸君是戚繼光,並有機會到梁山征兵,您是首選武松還是李逵?除了李逵,還有哪幾位梁山好漢有資格加入戚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