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概述
1948年12月29日由塘沽附近地區移駐貫兒莊地區,當晚即布置著手調查了解津東及津北之地形材料,以及做開進武清安次道路之準備,於30日受領攻津命令,便開始進行攻津準備,於31日下午下達對各級司令部攻津準備工作指示,至戰役結束分四期概述如下:
第一期組織外圍戰鬥(1949年1月1日至12日):
在外圍戰鬥前(1月3日5時),召集各師參謀長及軍司科長、當報3天內了解之敵情地形情況布置準備工作,準備確定事項及實施步驟,區分偵察任務,組織演習;要求師二科向軍二科每天報告情況;師一科把每天部隊挖溝、演習及其他準備工作向軍一科報告;提出參謀人員均輪流看地形,熟悉敵我陣地位置;提出縱深戰鬥中,在分割穿插情況下保證通訊聯絡不間斷的辦法,加以研究,一般的實作了要求。組織外圍戰鬥中在攻占東局子(1月7日)浙江公墓、廣東山莊(1月12日)諸戰鬥中,總結與交流經驗教訓,及時通報戰果統計,雖有不及時之處由於嚴格督促,尚未誤期。
第二期進一步組織總攻準備工作:
占領東局子後,組織了幹部輪番看了地形,確定了兩個師的突破口。軍又於12日5時召集師參謀長匯報工作並研究總部指示的組織突破,及縱深戰鬥的協同動作,及戰術問題。提出坦克、工兵與步兵的協同動作,加以研究;要求抓緊挖溝,及調制攻擊陣地編成的圖表,必須在總攻頭一天上交,擬定彈藥補充計劃及補給步驟等。軍司參謀分別下去檢查,根據外圍戰鬥,敵人炮火組織很周密,及工事之堅固,又組織師首長及特種兵首長開會專門研究各兵種協同動作,及攻擊部署和攻津戰術問題。軍首長在會上作了指示,並對總部指示,又研究一次,這一段工作始終是緊張的,一般的實作了,布置的工作,只攻擊陣地編成圖,由於各師送到太晚且不完全,未能擬制成圖,通報下去,但軍師司令部都註意及此,想今後定會有改進。
第三期組織突破及縱深戰鬥:
14日6時當進入指揮所秩序有些亂,工兵還在修補指揮所工事,參謀人員還沒有指定位置,同時還有些工作要作,電話還沒有完全架通,雖能很快整理就緒,沒有影響戰鬥,今後必須註意改進。確實掌握了總攻時間,在統一號令下,開始破壞射擊,在突破前保證了聯絡通暢,兩個突破口開始沖鋒,與突破能及時了解與通報。軍司組織兩個觀察所,隨第一梯隊,營也能及時報告情況,但在突破後,由於敵炮火封鎖制壓,師團電話經常中斷,軍與師也有時中斷,但能很快接通。
當部隊進展至營門口,指揮所需要前進,組織第一指揮所的前進到第二指揮所位置,雖然保證不間斷的指揮,但有些零亂。突破後只調整部署,把20師主力調到21師突破口,入城向大直沽,發展至15日拂曉,部隊向縱深發展較快,除組織指揮所轉移外,為了及時了解情況又分別下去隨著一梯隊掌握情況向後聯絡,在組織指揮中,把部隊每一進展與意外情況之發現以及總部指示,都能很快轉達通報和報告。雖然在指揮設施上以及內勤工作上還有許多弱點,如沒有部隊進展曉示圖表和陣中日記,以筆記本代替等,但仍有某些進步,只要努力是能夠再提高的。
第四期戰後工作:
戰後打掃戰場,整頓組織補充兵員彈藥,及總結經驗戰果統計等工作。當戰鬥結束後,16日晨即口頭下達指示,並分頭組織人員下到部隊去,有次序的進行,一般的是按著計劃完成了。但由於倉促指定全軍駐地,沒有詳盡調查研究,有的師駐的不合適,以後不得不重新調整。其次在接收倉庫之保管上,認為是政治機關的事,司令部沒過問,以後如倉庫警戒之接替和倉庫位置,存物概數等,司令部應加強與軍師政治部門之聯系,能夠及時了解掌握住保管和同胞。否則臨時現用才向各師和軍政治部要材料,工作就顯得被動,而不及時。
二、工作評價
(一)幹部發揮了積極性工作有了相當的進步。
1、各科較能主動的工作,密切了聯系:
在戰前準備工作上,根據準備工作方案,訂出自己的計劃:一科對挖溝演習地形了解對部隊實力了解,以及準備工作了解,能逐日檢查匯報;二科主動組織偵察收集情報研究整理,及時通報;三科保證電話架設之及時,並有計劃的實施與掌握;四科在生活改善雖然大家還有些意見,但是在買菜困難條件下,保證吃上青菜吃上豆油,在指揮所沒有吃冷飯;佇列科及時統計實力以供一科及首長之了解,並準備戰後調整組織與配備幹部;電台機要科,沒有誤報壓報,保證了命令報告通報及時發出。各科之間主動的聯系也較密切,特別一、二、三科互相交換需要的材料,並能及時提供意見,因此在這次組織戰鬥誰備工作上以及戰鬥實施中,發生漏洞較少。
2、有了檢查督促,開始有了追的精神:
在準備工作布置後除了參謀下去檢查幫助外,科內每天掌握電話匯報,執行情形:如挖交通溝,從那起到那止,多寬多深,挖溝中發現的問題,及克服辦法,都能詳知追問,甚至稍不清楚則參謀親自實地去看,搞清楚繪圖匯報,有時追的下級參謀答不出,則追問參謀長或首長以弄清情況。這樣作的雖還不夠普遍,並且也沒有樣樣作到,但司令部已開始註意掌握了,只要不松懈,則會搞好的。
3、主動的通報敵情戰況並將戰鬥經驗及時通報出去,報告上去起了相當的作用:
總部敵情通報能及時發出,收集的情報也能及時發出。戰鬥中部隊向前發一步或受到頓挫,能及時收集起來通報出去,報告上去。東局子、浙江公墓等戰鬥的經驗教訓,能抓時間扼要總結通報,以供部隊總攻時之參考,都起了一些啟示作用。
4、加強了工作的時劃性,兩次的參謀長會議,確定了準備工作方案以及研究總政部署方案,組織指揮等問題,並下達了書面指示,科又訂出自己的計劃,有步驟有次序的實施,因此加強了參謀工作的主動性。井也更能夠協同動作,雖然做的還很粗糙,還有許多遺漏的地方,只要逐步改進,是可以逐步提高的。
5、觀察所:幾次戰鬥中的觀察所不是因電話中斷,即是觀察員不了解情況沒起什麽作用,此次兩個觀察所都能緊跟突擊營附近,了解情況很多,並能及時報告到指揮所,對於指揮上貢獻不小,值得今後發揚,甚至姜參謀負傷後仍堅持觀察與報告。
攻津的司令部工作,由於歷次攻堅戰鬥經驗的積累,由於總部以及首長的直接推動和全體同誌的努力,在組織戰鬥上實作首長的決心上是有了初步進步。但不應以此自滿,要知道還趕不上大兵團正規化的需要,必須很好學習與鍛煉才能獲得進一步的成績。
(二)在工作中還有很多缺點必須大力克服,才能把司令部工作提高一步。
1、粗枝大葉道聽途說的現象,仍普遍存在:以檢查挖交通溝來說,有的參謀只問挖了沒有,挖了多遠就滿足了,就匯報不追問,從那裏挖起已挖到那裏看地圖則說不清楚了。檢查部隊演習,只問到今天演習的什麽課目就滿足了,上級追問收效如何,則答不出來。搜集情報上也有同樣的情形,這固然由於參謀水平能力低,但在領導上過去沒有抓緊從工作中培養和及時指導也是一個原因,因此使其不能很快提高。
2、對於戰鬥關鍵問題掌握的仍不夠緊:
在準備工作中,最困難的是地凍了,交通溝不易挖,有的幹部認為不挖也沒有多大關系,但挖交通溝接近敵外壕,對突破則有很大保證,並可減少傷亡。因此司令部必須抓緊這一條,頭二天就沒抓緊,因此有的部隊就沒挖多少,以後抓緊了,檢查督促,才普遍的挖起來。突破後向縱深發展二個突擊團停止在營門口休息吃飯,遲延了六個鐘頭沒前進,沒有抓緊查明原因,也沒有負責幹部親去檢查督促,突破後掌握坦克迅速進去參加縱深戰鬥,作用是很大的,我們檢查的不嚴不緊,以致拖到第二日天明才進城,如當夜進城配合作戰,在營門口不致遲滯那樣久。
3、組織指揮所沒有比比較完整適用的一套:
指揮所的構築上還很簡單、狹小,放上兩個電話機子,坐上兩個人連圖也展不開了,不能將部隊進展情形一一標示出來,寫陣中日記也不方便。組織攻擊部署上及敵方顯著目標編號不細致,對自己陣地編成的標示不完全。有的沒有指揮所,有的沒有彈藥補給所、救護所,有的沒有炮兵陣地,因此整理不出完整的東西來。在報告戰況上多是進展到某地沒有什麽時間那個部隊等,真正有系統的按照預定計劃有條不亂的組織起來分工負責的作下去,還得進一步從實戰中去摸索創造。
4、研究情況還不夠細致:
從敵情上來說,我們收集的情報是不少的,但缺乏研究的工夫,沒有召集參謀研究,甚至一、二科也沒有共同研究,因此參媒人員對敵情了解多是二裏二虎的,特別對敵兵力了解有些是根據其編制估計的。對自己部隊戰力也缺乏研究:如突擊部隊新老成份、技術戰術水平、黨員數目,都是不很清楚的,因此經不住追問,一追問就蒙了。
5、佇列科與後勤股關系不明確。一、二科對地形材料之收集與掌握上關系不明確,因此有時互相代替互相推托,並且聯系有時不密切,今後應加以碎究與解決。
6、總攻擊部署命令下達的晚,師再下達命令時非常倉促,雖然事前經首長等看地形,研究部署確定了方案,以為命令到的早晚沒有多大關系。但下級多是以命令為根據,命令下達的晚了對下級機關部隊行動多少有些影響,今後應註意盡可能早些,使下面有充裕時間布置為好。
三、幾個問題的體驗
(一)司令部工作面向部隊,而部隊管理的好壞,與幹部軍事水平高低,對司令部工作又起著好壞的影響:有些營連幹部在戰鬥中,註意通訊聯絡掌握情況、戰後及時報告戰果統計等作的很好,使司令部便於掌握戰中戰後的諸般情況;有的幹部簡單化忙於事務,只順打仗不註意掌握情況反映情況,甚至參謀下去幫助都不理,他認為打仗打好就算了,什麽報告什麽統計,都是找麻煩,不需要的。他不知道什麽協同動作,不註意局部需要整體的支援,因此增加了司令部工作困難,降低了工作效率,對這些幹部加強其對這方面的教育以期有所改進,是十分必要的。
(二)嚴格要求必須與檢查督促經常提醒結合起來,才能實作要求,也才能體現上級對下級的具體幫助,才不致形成討債還債式的要求。我們過去有些是到時就要,而下面沒有完成,要不來嚴格批評了,仍是要不來,甚至引起不滿,影響關系。批評是需要的,但必須有檢查督促經常提醒,才能及時全部完成。此次演習和做葦子橋等,經不斷的檢查與提醒,有的部隊認為葦子橋沒用,沒有作的也感覺需要了,也按要求完成。我們應很好掌握此方法,運用於工作中。
(三)指揮所的組織與秩序問題:
這次指揮所秩序有些亂,白天到處是人,夜間到處是火,其次是掩蔽部小與少———工作展不開,因此指揮所位置必須避開部隊運動及前運後送之大路。對指揮所之構築上掩蔽部要寬大些的三、四個:一、二、三科各一個,首長一個,佇列科後勤股一個,以一科為中心構築,便於聯系起來,一科必須能容六七人,並能擺開地圖,便於寫劃。指打陣地上觀察所應多作幾個,除參謀觀察外,準備首長觀察等。進入指揮所人員預先應指定位置,以保證有秩序的進入,警戒部隊在其警戒位置做好工事,執行職務,不準擅動,進出指揮所人員必須經過特許,否則不準其進出,為了隱蔽不暴露指揮所目標。還應多挖交通溝,便進出人員皆在溝內運動,如此要早些確定指揮所,使工兵有充裕時間。此次頭一天確定一夜時間, 只好做簡易的工事,我們在這方面還缺乏研究值得註意。
(四)在司令部組織戰鬥準備工作與自上而下算有了比較完整的一套,但在組織指揮上還相當的差,還不能真正起幫助首長的作用,能夠掌振情況研究情況據此提出建議及時提供首長參考,還不多。有的反映下面的情況不能細辨其真實程度,有的連下面情況反映的走了樣,這說明了我們軍事水平與能力還不夠。至於隨著戰鬥發展瞬息萬變中,一步步的註意掌握什麽問題,以什麽問題為主的來掌握加以檢查啟示,那就更差了。我們必須從實戰中很好研究學習摸索出一套來,書本上是沒有這些固定東西的。
天津戰役一科工作簡結
一、做的主要工作及進步表現
29日由塘沽轉到貫兒莊地區,即著手組織調查津東、津北兵要地誌材料———村莊名稱、戶數、裏數等,並調查進到武清安次地區之道路狀況,要求繪圖,有的一夜未睡覺,白天還是工作。於30日接總部令後,即全力進行攻津準備工作具體表現如下:
(一)根據首長指示及時組織各級司令部進行戰鬥準備工作下達,與部隊戰備工作結合一體的書面指示(內容從略)。
(二)一科本身根據指示的工作表現:
1、對戰備工作情況抓得較緊,建立了每日由值班員以電話與各師一科及時聯絡,搜集了解部隊的戰鬥準備工作狀況登記起來,整理出來,每晚向首長做報告,特殊情況隨時報告。井每日或隔日報告總部,加強報告制度,充實了一定程度的報告內容,增強了值班員的工作內容,提高其責任心。初步養成全科同誌能夠主動的了解情況以養成上報之習慣,並初步打通與各師一科之聯絡系統, 且由於多是由上而下的催報,故督促各師一科必須收集情況以便上報。(整個過程中各師科主動上報情況很少,絕大多數是我們主動去要情況)為了確實掌握情況,組織人員有重點的到師團進行了解,但返回後未能及時抓緊時間匯報研究。
2、隨從首長檢流普遍的觀察地形,並協同二科繪制成圖供給首長做參考。為了更清楚更詳和了解某一地形地物, 及所挖交通壕的狀況組織,一、二科測繪員兩次親到最前邊督戒哨位置,甚至於伸出警戒哨位以前,去了解觀察測圖,這一點除在四平戰役中進行過外,但也未象這次做的普遍及細致。
3、在首長意圖下組織130及132兩師東局子,浙江公墓、廣東山莊(紅歷子)等外圍據點之攻擊,並及時組織戰果及經驗教訓之通報與報告。
4、及時通報友軍戰鬥經驗教訓,供各師參考之用,通報內容均是稍加修改,不是原文照轉。
5、首長確定方案後,及時組織下達總攻令。
6、戰鬥中組織指揮所秩序,規定參議人員輪流值班,每人半天分頭掌握電話,較及時主動未中斷的了解戰況,並登記陣中日記,並通報交流戰況及上報。每人都能有半天之休息時間,(整個戰鬥過程中各師一科均未主動上報戰況的,且在催報中,均是不完全,含糊不明確,及缺乏具體地點,及時間)並與二科共同組織觀察所二,隨突擊營掌握情況,均主動報告較過去諸戰鬥好。
7、部隊部署位置每有變動,均能標圖提供首長。
8、戰鬥結束,組織人員到各師收集戰鬥經驗了解戰果,並檢查,第二步(攻北平)戰鬥準備工作狀況,掌握了中心工作,返回後組織了簡要匯報。取得以上進步的原因:
首先是首長領導上抓緊耐煩細致的隨時指示,勤檢查,勤督促,緊追問,在未做到的地方,當時即給以指示全後應怎樣做,註意什麽。
其次是全科同誌責任心的提高(局限性的提高)。本著把工作搞好,樂於接受任務,勇於去完成任務,不管在夜裏得不到休息;或一件工作未完,再給一件均表現聲色不變,沒有絲毫的畏縮推托。但仍有個別同誌鬧情緒,及工作稍多或否認為不是我份內(分工內)之工作,接受上不很自然,(這不是根本拒絕不接受的)的現象。
二、我們存在的主要缺點
(一)不細致粗枝大葉的現象。表現在:
1、對情況掌握是丟三掉四的,缺乏深追詳追,而是極不完善的流水賬式,知道做什麽,但不知經過及結果如何?收效如何?在向首長報告中,往往被追問的閉口答不上,鬧個臉紅耳赤。
2、對戰前教育工作布置不具體,僅在對各級司令部工作指示中,提出有重點的教育。
3、關於各兵種協同動作問題,特別是坦克、工兵兩大兵種,新參加戰鬥之協同動作,以及總部下達了指示未能很好細致的研究布置演習,多僅是依靠師裏去搞,不加過問,師怎樣組織的協同動作。未很好掌握此點,故坦克未順利用上。
(二)情況之收集與登記不完善,有些零碎不系統化,更缺乏研究,因之對首長情況之供給作用不大,做不出個結論來,提不出什麽建議的意見和方案,以及批評性的意見,故部隊起不到應有的指導作用。
造成以上缺點的原因:
首先是由於科裏領導上一貫的溫情遷就,布置工作不知致、不具體,考慮的不周,科裏分工不夠科學,造成領導上計劃性、組織性之欠缺,而不是科裏同誌不願幹與不幹。
其次是科內同誌們大多數還不善於多用腦子想辦法,因此在科裏已布置的工作未考慮的地方,而自己想不出來,及時提醒與幫助不夠,也因此在工作上多是指一點做一點,自己主動靈活的完成任務差。
三、小結
由於首長領導的抓緊、放手、耐心、細致的具體指示,以及同誌們責任心的提高積極完成任務,故取得了以上的進步。但由於科裏的領導不細致、不具體、不周到、計劃性、組織性差,以及某些同誌們不肯於多費腦力,細致靈活的把工作搞好,故工作上仍存在基本的弱點,也說明我們工作基礎不成熟,不是一套按步就班的做,故對首長之貢獻及對部隊的指導,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天津戰役二科工作初步總結
攻津戰役中,二科業務內外勤活動工作秩序,在一定程度上說較之於錦州戰役有了稀微進步,但亦暴露了前多急欲克服的缺點茲檢討於下:
一、戰前(總攻前)工作
(一)組織部隊(19師、21師)對天津偵察,具體劃分地區及偵察任務,確定偵察步驟。首先以津東外圍據點,地形工事及敵守備兵力等情況為第一步偵察重點;繼之以掃除外圍據點後,主要對敵城防工事地形偵察,並求得查明敵縱深情況(外圍偵察時19師對敵工事地形情況了解尚好,報告及時並附圖,21師次之。)
(二)軍二科參謀分配到師,協助進行偵察,了解敵情,並主動與友軍(8縱22師)聯絡,詢問敵俘,獲得津東初步情況。
(三)規定師二科組織捕俘與收容敵方逃散人員,為搜集敵縱深情況主要手段,近迫偵察為了解敵防禦配系及工事地形材料,均收到成效。
(四)科內幹部輪流派出,值察津東敵外圍據點及城防等,預定作戰地區戰場地形。
(五)匯集各方情報,整理、編擬及時通報部隊及上報等(共通報x份)。
二、攻津過程(外圍突破)工作較前進步的幾點表現
(一)組織偵察時,能運用機構準動工作,科內同誌均各按職責進行業務活動,按時完成任務。
(二)指示師執行偵察任務和報告情況,較過去嚴格。如要求捕俘調查護城河,均能做到有問必答,克服了看情面,不從工作出發的口氣。
(三)前進觀察所伸到突擊營迫近敵前沿,偵察敵地形工事具體,報告及時,在突破前後不斷供給了指揮所情況。軍指揮所亦設觀察員,日夜輪番觀察我敵雙方一切征候(突破時軍一、二科合組之觀察所,在偵查情況上為主要偵察手段)。
(四)組織軍偵察連下馬,隨前進觀察所入城進行觀察與搜尋,打破了過去認為騎偵不擔任巷戰偵察的守舊思想。
(五)對當面敵情防禦體系,及津東守敵部署情況搜集比較確實,一般臨時性點滴情況,亦做到及時整理通報及上報。
三、缺點
(一)科內工作群組織與計劃性不夠,分工不明確:在掃除外圍據點前,工作秩序案亂,幹部勞逸不均,並忽視外勤工作,未能發動幹部積極性和責任感。
(二)對師偵察部門缺乏幫助和指導:軍二科幹部未適當較長期分配到師幫助組織偵察,故對各偵察部門具體活動情形不甚了解,因而致使缺乏指導方法,黨憑電話詢問而已。
(三)軍偵察連在掃除外圍據點前,未組織其單獨執行值察任務,對戰場偵察活動能力提高與實際鍛煉培養未予重視。
(四)偵察部門與彈頭隊偵察未結合,尤其是偵察部隊(軍)未起戰術值察責任。
(五)督促偵察部隊執行偵察任務,還欠嚴格。完成任務已否,缺乏深追。如上不促下不報,則任其自流放松責任。
(六)克服困難精神差,如遇敵護城河及防禦阻礙,不能及時設法幫助偵察部隊子以克服。
(七)情況搜集仍粗枝大葉,整理材料亦欠周密系統化,與友鄰聯絡亦不主動。
四、幾點體驗
(一)對大城市戰役偵察,事前情況故賴上級通報,但為具體查明敵防禦部署及地形情況,仍須由攻城最高指揮機關,組織統一的圍城偵察,確定各自偵察任務及重點,限期召集匯報相互研究,而後再確定偵察步驟及搜集材料範圍,才不致使材料殘缺不至,或重復叠叠,以及浪費人力和時間等現象。
(二)軍師偵察機關,未主動向首長提出要求部隊配合組織先遣偵察,當主力開進時,敵外圍小據點及警戒部隊發覺我大部隊行動,必然收縮,失掉突然偷襲捕俘機會。
(三)組織觀察所,在外圍突破縱深戰鬥中均極重要,但其位置不宜呆板規定,以能觀察和指揮所、主攻部隊取得聯系為宜,可允許其選擇與移動位置的機動性。觀察所除用電話植告情況為主要聯格工具外,事先亦需規定其他簡單聯絡報告訊號,以備電話發生故障時補助之,(此次進入突破口後,電話中斷,未規定其他報告情況的聯絡訊號,影響情況及時上報。觀察所確定在突擊部隊之交通溝外,在進行觀察時暴露部隊目標,且妨礙部隊運動)。
(四)對外圍據點及城防工事進行偵察時,在組織上要人少精幹,便於運動和轉移位置,方能在較長時間內進入觀察和測繪,人多為敵發覺不易成功。
(五)敵一般據點之護城河深寬及副防禦層次多寡並非一般化,其重點設施多在要道路口,故不能根據某一地點情形,而視為全盤依據,如此會犯錯誤。如津東護城河某部查知河水深二米(已凍)冰距河坎一米五,但民族門段之河面(已凍)與河坎則成平形。
(六)重視敵人逃兵收容,和詢問比較,此次戰鬥中俘虜(軍官)供述情況為多,因逃兵不滿蔣匪現狀者,易接受我啟示和爭取,供給材料較真實,(此次收容敵電話兵供給86軍各部份布置戰鬥中,證實尚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