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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69年入伍參軍,提幹探家時,大隊支書上門逼婚,我無奈說出實情

2024-01-21軍事

【投稿 王安順 聲明:故事非本人親身經歷,根據投稿人口述整理編發】

1969年我初中畢業之後,我跟大隊支書的女兒雲雲完成訂婚,正當我準備年前就迎娶雲雲過門時,得知部隊來我們公社征兵。在大隊支書的支持下,我順利入伍,並在四年後提幹排長。沒想到在我第一次探家時,大隊支書竟然帶著人,上門逼婚。

「姓王的,你今天倒是給句痛快話,我家二丫頭,你到底是娶還是不娶?」支書一進大門,便立馬給我一個下馬威,面對大隊支書的咄咄逼人,我並不擔心,僅僅說了一句話,就讓大隊支書轉怒為喜。

曾經的一個承諾,讓我們兩家緊緊的聯系在一起。

打我記事開始,父親走路便是一瘸一拐的,身體的原因,導致我父親無法正常參加勞動,一家人生活的重擔,就這樣全部壓在我母親身上。雖然母親勤勞能幹,但是終歸是女人,在那個「勤勞致富」的年代裏,我家的生活條件,可想而知。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父母並沒有敢要太多的孩子,只有我跟我姐姐兩個孩子,可是即便是這樣,為了能吃飽飯,父母也拼盡了全力。

幸運的是,大隊支書對我家格外照顧,除了在生活上的接濟之外,像家裏修個屋頂、壘個圍墻,也都是大隊支書幫忙操持著,當時我雖然年幼,但是可以看出來,大隊支書跟我父親的關系,不一般。

直到有一次,我忍不住的問母親,為什麽我家有事的時候,從不見叔叔大伯他們來幫忙,反倒是非親非故的大隊支書來幫忙呢?

「小孩子懂什麽,你叔叔大伯不來,是因為他們有事,在外面可不要亂說。」

直到有一次,父親留支書在我家吃飯,倆人喝了一些酒,可能是有點喝多了,話說的也有些多,我這才從中了解了一些端倪。

我們那時候的房子,外墻都是用山上采的石頭壘成,屋頂則是用蘆葦桿做骨架,然後上面覆蓋上一層厚厚的稻草。房屋的內部,則是抹上混合著碎稻草的泥土,這樣的房子雖然外觀不好,但是冬暖夏涼。

不過隨著生活條件的提高,在農村,這樣的房子越來越少,現在也只有很少一部份老人家還在居住。

這種房子好是好,不過有一點確實麻煩,那就是每隔個兩三年,屋頂上的稻草便腐爛了,需要重新更換。

這一次大隊支書來我家,就是為了幫我們家更換稻草。一開始支書本想幹完活就回家的,但是架不住父母的一再挽留,這才留家裏吃了一頓飯。

父親拿出平日裏舍不得喝的白酒,給支書倒上了滿滿一碗。倆人就這樣,喝著小酒,一起回憶起人生。

父親抿了一口酒,便對支書說:「這些年多虧了你的扶持,不然我這一家老小,西北風也喝不上。」

支書可能喝的有些多了,情緒顯得有點激動:「老哥啊,你這是說的什麽話,當初要不是你,我的命可就沒了。」

原來,在我出生的那年,公社安排我們生產隊,去縣裏參加修築水庫的任務,各生產隊除了留下一部份壯勞力之外,剩下的全部參與,我父親便在其中。

當時正逢寒冬臘月,再加上剛下過大雪,雖然母親很擔心,不過父親還是決定隨隊一起參加勞動,只背著一個鋪蓋卷就出發了。

因為臨近過年,大家都想著盡快完工,可別耽誤了過年的那頓餃子,於是盡量的加班加點的幹,期待著早日能夠回家。

就這樣大概過了十幾天,水庫也基本完工,但是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當時有四個男青年擡著一塊石頭,準備將它放在預定的位置,哪曾想一個青年腳底踩空,一下子摔倒在地,此時石塊也從繩子上脫落,順著斜坡就滾落下來。

當時下方還有一夥人,正在修整地面,都沒有發現危險的來臨,還是父親率先發現不對勁,大聲喊著:快躲開!

支書反應過來的時候,石塊已經來到面前,不好躲避了。當支書準備無奈接受現實的時候,只覺得有人推了他一把。

支書沒事,不過我父親的腿,被壓在了石塊下面。

見狀,眾人趕緊過來幫忙,將石塊擡起搬走,父親也被送往醫院。雖然經過了救治,父親還是落下了病根。

打那以後,我家的大事小事,支書都是搶著幹,一開始父母還覺得不好意思,但是架不住支書的熱情,也只能選擇接受。

不僅如此,在我10歲那年,支書還做出一個決定,將自己的二女兒,也就是雲雲,跟我訂了一個娃娃親。

父母在當時以為,支書是鬧著玩的,再加上雲雲這個小姑娘,父母也打心眼裏喜歡,就這樣便同意了。

雙方家長皆大歡喜,反倒是我跟雲雲,顯得有些尷尬,因為這一層關系,我跟雲雲見面,都不好意思開口說話,直到我初中畢業之後,在大隊支書的操持下,我稀裏糊塗的跟雲雲訂了婚。

好男兒誌在四方,誰還沒有一個當兵夢呢?

當得知部隊來公社征兵的時候,我的內心開始泛起波瀾。試探性的征求父母的意見。雖然父母也希望我能入伍參軍,但是目前我已經訂婚,這種大事,還是要得到支書以及雲雲的同意。

因為我跟雲雲在此之前,並沒有過多的交往,即便是現在定親了,我倆也保持著一定距離。來到支書家中,雲雲給我開門後,便一臉害羞的領著我去找支書。

當得知我的來意後,支書一開始並沒有說話,卷起一根旱煙,慢悠悠的抽了起來。我見支書的反應,心裏也開始打起退堂鼓。

「要不就去當兵吧,沒準這還是你的出路。」沒想到最後,大隊支書還是同意了。最後,在大隊支書的協調下,我順利拿到了入伍通知書。

既然去當兵了,我跟雲雲之間的婚事,便只能推遲。不過我並沒覺得什麽,我跟雲雲之間,結婚之前培養一下感情,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文字上的交流,開啟了我跟雲雲之間最後那層窗戶紙

來到部隊之後,我正如初升的太陽,始終都是充滿了活力和自信,無論是訓練還是公差勤務,我總會處處爭先,曾多次受到班長以及排長的贊揚,為此,在我當兵第一年,便被任命為班長。

除了訓練之外,對我來講最大的放松,就是靜下心來,拿起紙筆,給父母寫一封家書。有一次我給父母寫完信之後,不由自主的想,要不要也給雲雲寫一封信呢?畢竟那可是我的未婚妻。

認識到這一點,我馬上開始行動起來,不過當拿起筆的那一刻,卻不知道該寫點什麽好了。

我急的直拍腦袋,幹脆放上50塊錢,寫上幾句相互鼓勵的話吧。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我這封如此敷衍的信,寄出之後沒多久,便收到了雲雲的來信。

就這樣,我們透過書信的方式,不僅慢慢的了解了彼此,也拉進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如果說一開始的訂婚儀式,是將雲雲這個人送到我跟前,那麽現在,我倆的心,已經在一起了。

直到後來我提幹,我告訴雲雲,這次探親回家,我已經跟部隊申請結婚。雲雲回信只有六個字:在家等你娶我。

提幹之後,照例會有一次探親機會,我立刻向連隊申請。其實我剛剛提幹,最重要的還是適應新的職務,不過考慮到我結婚可是大事,連長還是同意了我的申請。

當我回到家之後,並沒有急著去支書家裏,反而是悄悄的開始準備結婚需要的東西,我決定買一台縫紉機,作為雲雲的彩禮,如果讓支書知道了,估計他肯定不會同意(聽父母講,支書說了,我跟雲雲結婚,什麽彩禮也不要),為此我只能悄悄的去做。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支書不知道聽誰說的,我已經提幹探家,可是回來已經兩天了,卻一直沒去找過雲雲,於是,便有些坐不住了。支書擔心,我這一提幹,會不會因此不願意跟雲雲結婚了?

在我剛把縫紉機帶回家裏,趕忙扒拉一口飯的時候,支書終於來我家了。一開門,支書便見我還悠閑的坐在那裏吃飯,氣便不打一處來。

「你回家好幾天,一直沒去找雲雲,我還以為你有多忙,沒想到你卻在這裏悠哉悠哉的吃飯!」

我見支書過來,趕忙站起身來,剛準備給支書解釋,沒想到支書這次真的很生氣。

「是不是覺得你如今提幹了,雲雲就配不上你了?你今天給我一句痛快話,你到底娶還是不娶?」

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過也被支書的態度搞得哭笑不得,趕忙放下碗筷,起身拉著支書進屋。

進屋之後,我指著放在角落裏,那一個嶄新的縫紉機對支書說:看,這是我給雲雲準備的彩禮。

「這兩天之所以一直不去找雲雲,我都是忙著準備結婚的東西,要是讓你知道了,你肯定不願意讓我多花錢。結婚可是大事,我不想讓雲雲受委屈。」

聽了我的解釋,支書這才恍然大悟,一臉欣慰的拍著我的肩膀「好小子,當初沒看錯你!」

探家的第六天,我便跟雲雲結了婚。結婚當天,我不顧世俗規矩,堅持讓嶽父母也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並在結婚儀式上,讓嶽父母坐在椅子上,我跟雲雲,給他們磕了兩個頭,感謝支書這麽多年來,對我家的扶持,也感謝支書,將女兒送到我跟前。

我轉業地方以後,本打算將嶽父母接到自己的身邊,不過老兩口拒絕了我的好意,說舍不得鄉下的那幾畝地。後來嶽父母相繼去世,葬禮上,我以孝子的身份,為他們守靈送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