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孫行者
對於長期關註國內戰鬥機工業領域動向的人來說，「沈成之戰」註定是個從不過時的經典話題。作為中國實力最強的兩家以戰鬥機為主要作品的設計局，在解放軍空軍於早年間招標五代機方案時，出自沈飛之手的殲-14「雪鸮」方案曾和成飛的殲-20「威龍」方案展開了激烈的競爭，前者一度有著極高的勝出希望，但笑到最後的卻是後者。如今多年已過，這兩大戰鬥機巨頭同台打擂的精彩大戲或又將上演，註定會在中國戰鬥機發展史上再留下一段傳奇。
回想去年1月，航空工業官方賬號釋出了一條名為【神鷹】的宣傳片，片尾出現了一款明顯為戰鬥機構型的雙發無垂尾機型CG畫面。當時就有人猜測，這應該是中國正在推進研發的第六代戰鬥機專案，且將該機與此前被外國商業衛星拍到的成飛公司廠房外的一款外形相似的飛機聯系了起來。如今，沈飛公司也終於亮出了自己在六代機研發一事上的冰山一角。在近日舉行的紀念中航沈飛成立73周年儀式上，沈飛公開了相關的紀念章，紀念章頂部出現了一款明顯與國內已知的所有型號戰鬥機均截然不同的新機型。於是，這會是沈飛給出的六代機方案嗎？這個可能性或許是存在的。
不過，綜合各界的猜測和成飛與沈飛各自公開的有限資訊，筆者倒是覺得有幾分糊塗了。如果說疑似為成飛六代機方案的雙發無垂尾隱身戰機技術路線，就已經比現有的第五代戰鬥機顯著強出了一個身位，那此次出現在沈飛紀念章上的機型就要加上一個「更」字了，因為後者明顯采用了更為激進且先進的布局，那就是與國產「東風-17」高超音速武器相似的乘波體滑翔技術。
既然用上了這項技術，說明沈飛對新型戰鬥機的效能著眼點已不再局限於傳統的大氣層內作戰，而是將沖出大氣層後的高超音速飛行能力也納入了考慮，甚至可能以此來顛覆人們對空戰和防空作戰的理解與認知，並對空戰武器和戰術戰法帶來堪稱革命性的影響。整體看來，可能出自成飛之手的六代機方案更註重傳統的大氣層內作戰，而沈飛的方案重點則在於高超音速狀態下的大氣層外作戰，二者在新一代戰鬥機的功能定位和效能側重有著天壤之別，這就是筆者在一開始覺得「沒太明白」的地方。
但仔細一想，倘若解放軍空軍對未來空戰的探索和研究結論就是如此，即大氣層內和大氣層外均有可能成為未來空戰的戰場，那沈飛和成飛的兩款方案有著如此巨大的差異，也就不是不能理解了。在國產下一代戰鬥機的開發工作中，這兩家國內戰鬥機工業巨頭或並不只存在著競爭關系，不排除它們也在進行某些合作，以便滿足空軍對大氣層內空戰和大氣層外空戰的不同裝備需求。
說到這裏，我們不妨舉個例子。在經典的日本科幻類空戰動漫作品【超時空要塞】系列中，誕生出了幾十款不同型號的VF系列三段可變形戰鬥機。根據相關設定，一些型號的VF戰鬥機既要滿足大氣層內的作戰效能，也要具備在大氣層外的太空中作戰的能力，但在人類科學技術能力有限的情況下，同時滿足這兩種差別迥異的作戰環境幾乎是不可能的，結果就是每款VF戰鬥機要麽在大氣層內的飛行能力更強一些，而大氣層外的飛行效能不佳，要麽就是情況正相反，很難有哪款機型能同時包打天下。
雖說這只是一部架空的動漫作品，但其設定卻有不可忽視的嚴謹性。以目前的人類航空工業發展水平來看，「沒有哪款VF戰機能同時滿足在大氣層內和大氣層外作戰的需求」這一描繪，確實是符合邏輯的。而在現實中，與其非要在一款型號的身上強行塞入大氣層內作戰和大氣層外作戰的效能，乃至最終可能落得個「什麽都想要卻什麽都不理想」的結果，倒不如將需求和效能進行拆分和側重，發展出針對性不同的兩款六代機型號。
這樣想來，成飛可能的六代機方案和沈飛可能的六代機方案出現天差地別，也就能夠講得通了。二者不僅「相殺」還更「相愛」，是在以分工的方式滿足空軍對下一代戰鬥機的胃口，即不排除國產六代機將是在外形和效能等方面均有極大差異的兩款型號，它們都有可能被空軍所選中。如若事情確實是這樣，那可能於2030年代問世的中國下一代戰鬥機，無疑將極度值得人們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