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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年美國女孩牽猛犬跑步時失蹤,警方發現,猛犬驚嚇過度不敢出門

2024-07-27國際

曼迪

1989年11月24日下午,18歲的曼迪帶著她的德國牧羊犬外出跑步。

誰知幾小時後,德國牧羊犬獨自回到家裏,曼迪卻不見蹤跡。

曼迪的母親瑪麗見牧羊犬表現出驚慌的樣子,明顯像是受了什麽刺激,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她趕緊撥通了報警電話,告訴警察女兒失蹤的訊息。

與此同時,瑪麗聯合起鎮上的朋友們,開始四處尋找曼迪的蹤跡。

幾天後,曼迪的屍體在離家十公裏的河中被發現。

屍檢表示,她是被人用鈍器擊傷頭部,再丟進河裏溺斃的。

而透過她身上私密部位的大量傷痕推斷,曼迪生前曾遭到過暴力侵犯!

曼迪遇害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小鎮,一時間,小鎮人心惶惶,許多居民紛紛請求警察盡快破解此案。

瑪麗看到女兒的遺體時幾近暈厥,她痛哭著咒罵上帝對她太過殘忍,讓她再次受到了喪子之痛。

瑪麗原來有三個孩子,曼迪是老二,上有一個哥哥下有一個弟弟。

曼迪四歲那年,她成年的哥哥到森林打獵被人連開17槍殘忍殺害,兇手一直沒有找到。

瑪麗始終無法從失去長子的陰影中走出來,她的性格因悲傷變得敏感多疑。原本恩愛的夫妻關系,因她的性格變化出現裂痕。

1984年,瑪麗和丈夫離婚,帶著曼迪姐弟來到阿克米鎮居住,她要在這裏撫平喪子之痛。

曼迪初到小鎮,就交上了很多朋友。她長相漂亮,落落大方,活潑開朗的性格也讓小鎮上的居民們喜歡上了她。

1989年,曼迪考上中央華盛頓大學,瑪麗的精神得到了很大安慰。

曼迪喜歡跑步,瑪麗就給她買了一只德國牧羊犬陪跑。

不僅如此,每次曼迪跑步時,瑪麗還要騎著單車跟隨,她如此小心翼翼,皆因她再也經不起孩子們出現任何意外。

瑪麗

11月24日,瑪麗的姐姐特意來看她一家。

因為要陪姐姐,回家過感恩節的曼迪下午出去跑步,瑪麗才破例沒有跟著去。

家門外就是公路,曼迪大白天沿著公路跑有牧羊犬跟著,公路兩旁還有零星的居民住宅,瑪麗覺得她破例一次曼迪應該也不會有事。

誰知兩小時後牧羊犬獨自返回,卻不見曼迪的蹤影,瑪麗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候,曼迪的弟弟回到家裏,瑪麗趕緊問他見到姐姐沒有。

「曼迪還沒有回來?我半小時前看見她和牧羊犬往家跑,還以為她早就回來了。」

曼迪的弟弟一臉迷惑。

他到幾百米外的朋友家玩,明明從窗戶看到姐姐往家的方向跑,怎麽會現在還沒有回來。

瑪麗聽兒子這樣說急得都快哭了,她全家行動起來,又是打電話報警,又是沿公路挨家挨戶問知不知道曼迪在哪裏。

公路兩旁的住戶,有的和曼迪弟弟一樣看到曼迪在跑步,但沒有人知道曼迪現在在哪裏。

小鎮居民都很熱心,等警察一到,就幫著警察一起尋找曼迪。

警察想用曼迪的牧羊犬幫助尋找,但牧羊犬像是驚嚇過度,死拉活拽就是不敢出門。

警察只好牽著警犬四處尋找,從白天找到晚上,又從晚上找到白天,還是沒有曼迪的任何訊息。

瑪麗快要崩潰了,她確定曼迪出了事,這時她只希望曼迪還活著。

可是幾天後瑪麗最後的希望轟然破滅,警察在離瑪麗家十公裏外公路前方的河裏,找到了曼迪的屍體。

曼迪頭朝下浮在水面上,早已沒有了呼吸。

不需要驗屍,瑪麗也知道曼迪不是自己落水身亡。

曼迪水性很好,還當過泳池救生員。她不慎落入這條平靜的河流,也不可能被淹死。

警察驗屍發現,曼迪頭部有鈍器擊打痕跡,她渾身傷痕累累,體內還有男人留下的體液,明顯是遭到過侵犯。

確定曼迪死於他殺後,警察隨即展開調查。

警察得知曼迪在小鎮上有個男友叫歷克,曼迪沒回家時,瑪麗曾第一時間打電話問過歷克,歷克在電話裏說,他也沒有見到曼迪。

由於警察聽說歷克和曼迪經常吵架,並不相信他出事當天沒有見過曼迪,反而懷疑他和曼迪爭吵時,情緒失控殺了曼迪。

然而經過調查,發現歷克有不在場的證據,但警察還是沒有放棄對他的懷疑。

當專家從曼迪體內提取到男性DNA樣本後,警察提取到歷克的DNA樣本,交給專家做對比。

結果證實,兩個DNA並非同一人。

重點嫌疑人排除,警察又只有另外搜集線索破案。

按理說這個案子不難破,小鎮幾乎沒有外來人,常住居民也只有200人。

逐一比對小鎮男性居民的DNA,就可以把兇手找出來。

然而當時的技術要對比很多人的DNA有困難,而且按照美國法律,沒有明確的指向,警察也不能為破案隨便提取公民的DNA。

到這一步,曼迪案陷入僵局成了一起懸案。

隨著時間推移,參與這起案件調查的警察,退休的退休調離的調離,小鎮居民也有不少人遷居別處,還有一些人已經死亡。

再想查這個案子,基本上不會有什麽結果。

2009年,曼迪案已過去二十年,探員凱文接手了一批懸案。當他看到曼迪案的卷宗時,馬上感到這個案子有偵破的可能。

當時大批次DNA對比已經可以實作。

而且雖然法律沒有改變,警察還是無權在沒有明確線索的情況下提取公民的DNA,但凱文認為他或特許以讓小鎮居民自願做DNA對比。

兇手肯定不會做DNA對比,凱文並非想從自願做DNA對比的居民中找出兇手。

他是想透過DNA對比,給沈寂二十年的懸案掀起波瀾,從而獲得更多有用的資訊。

隨後,凱文開始到小鎮逐戶走訪。

他走訪中一方面詢問當年案情,一方面征求做DNA對比的意見。

凱文存取到一半小鎮居民,並沒有獲得有價值的線索。

願意做DNA對比的居民,意料之中都不是兇手。

不願做DNA對比的居民,凱文不會勸說,只是把這些居民的態度記錄下來。

這次走訪看起來毫無效果,但凱文不著急。

他相信只要這個案子再起波瀾,沒準就會有線索浮出水面。

果然,幾年之後,凱文就得到一個突破性的線索。

2013年6月,中年婦女海瑟和梅裏利在外出度假時相遇,兩人一見如故很聊得來。

交談中兩人發現,她們以前都住在離曼迪小鎮不遠的地方。

之所以用曼迪小鎮當座標,就是因為凱文的調查讓曼迪案重新受到了關註。

兩人就這樣開心的聊著天,回憶起了過往的種種故事。

當二人聊到曼迪案的時候,她們帶著追憶的眼神仿佛還能看到那個青春靚麗,閃閃發光的美少女。

兩人在曼迪小鎮上沒幾個熟人,但她們卻同時提到了小鎮上的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叫提姆,是當年街頭的該溜子,屬於人厭狗嫌的存在。

「這男人真惡心,當年騷擾了不少姑娘。」 說起提姆,海瑟就一臉厭棄。

「我也這樣認為,因為我就是受害者之一。」 梅裏利馬上附議。

聊到這裏,兩人突然反應過來,提姆這種色狼,會不會就是侵犯殺害曼迪的真兇?

兩人被這種想法驚到了,她們越想越覺得可能,於是本著寧可錯不放過的原則,將這條推測報告給了凱文警官。

此時,離凱文接手曼迪案已經過去了4年,他終於得到了一條明確線索了。

這是唯一的線索,凱文不會放過。

他開始對提姆暗中調查,發現提姆原來的住處在曼迪跑步路線附近,離發現曼迪屍體的河流也不遠。

提姆在曼迪遇害兩個月後跟一個女人結了婚,後來舉家搬到小鎮附近的埃弗森市居住。

如今提姆有三個孩子,他自己則在埃弗森市一家麪包店當送貨司機。

了解到提姆的基本情況後,凱文直接登門和提姆正面接觸。

「曼迪是誰?沒聽說過。」

提姆的第一句話,就讓凱文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肯定有問題。

當年曼迪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的,住在小鎮上的提姆怎麽可能不知道曼迪是誰。

凱文不動聲色,給提姆介紹了當年的案子。

提姆眉毛一揚,誇張的做出一副猛然想起的樣子,說到: 「我想起來了,當年小鎮上確實有個叫曼迪的美少女被人侵犯殺害了,幹出這種事的人真可惡!」

「那你願不願意做個DNA對比?這樣我們可以縮小範圍,盡快把那個可惡的人找出來。」

凱文神情溫和地問提姆,他這時明白,提姆肯定不敢做DNA對比。。

果然,一聽做DNA對比,提姆臉色立馬就變了,說話都喊出了破音: 「我不可能把DNA給警察,誰知道警察會用我的DNA做什麽!」

「冷靜、冷靜,給不給DNA是你的權利,沒人會強迫你。」

凱文伸出雙手向下壓壓,溫言安撫提姆,但他眼底藏著深深的厭惡和淩厲。

這時候,凱文基本釘選提姆就是殺害曼迪的兇手,但他不會強制提取提姆的DNA。

按美國法律,強制提取的DNA對比,即便與證據相符也不能作為證據。

只要釘選提姆,凱文有信心用其他辦法拿到他的DNA。

然而提姆十分謹慎,他明白凱文盯上了自己,所以他在外面從不抽煙喝酒。

而且提姆外出的時候,手上總是戴著手套,這樣觸摸任何東西時都不會留下痕跡。

更小心的是,提姆在外面制造的垃圾,他全都會裝進袋子帶回家處理,就連在店裏上班的制服,他都會拿回家清洗。

一系列的異常行為,讓凱文更加確定提姆就是兇手,此時的提姆就是在賭,賭凱文拿不到他的DNA,就不能把他怎麽樣。

凱文找過提姆的女老板華格納,希望她能給自己一些幫助,但由於法律限制,他不能說提姆的名字,只能說在調查一個嫌疑人,需要這人的DNA。

華格納不知道要誰的DNA,就以保護個人私密為由拒絕幫助凱文。

凱文也不強求,他只是經常找提姆詢問當年的情況。

他用這種不違法的方式,讓更多的人註意到提姆。

這種文火慢燉的方法,終於讓周圍的人發現了提姆的不對勁。

大家都開始議論提姆,越來越多的言論,將他和曼迪案聯系到了一起。

麪包店的女老板聽到這些議論後,一下就聯想到自己的女兒。

她的女兒也跟當年的曼迪差不多大,每一個做母親的都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委屈。

如今,自己身邊可能有一個潛在的威脅,這讓女老板寢食難安。

於是她決定幫助凱文警官。

華格納

華格納留意了提姆很長時間,也沒有找到提取他DNA的機會。

時間又過去兩年,2017年8月10日提姆終於露出破綻,他送貨回來用一次性紙杯在飲水機接了杯水喝,喝完水後,他破天荒的把紙杯扔進了垃圾桶。

一直監視提姆的華格納,等提姆一離開,馬上把那個紙杯撿出來交給凱文。

這種方式提取的DNA,可以作為法庭證據。

對比結果果然不出所料,提姆的唾液DNA,與曼迪體記憶體留的男性精液DNA完全相符!

但提姆早就明白,自己可能有恍惚的那一天,所以他早就想到了應對方法。

被捕後,提姆堅稱當年他是腳踏兩只船,和女友、曼迪都有過不正當關系。

提姆說: 「其實曼迪失蹤那天曾跑來跟我私會,我倆發生關系後不久後,她就失蹤了!曼迪失蹤後,警察調查過我,我那時跟女友在一起,我有不在場證明!」

審訊員問提姆,案發時,當初警察調查他的時候為什麽不願意提供DNA,提姆低下頭裝出一副內疚的表情說到: 「我怕妻子知道真相後認為我不忠,從而影響了我們家庭的感情。」

並且,提姆還信誓旦旦的告訴警官,曼迪當年長得很漂亮,所有人都喜歡她,但沒人知道她私生活很混亂,她甚至背著男友同時跟提姆兄弟亂搞過!

盡管提姆的說法無人相信,但離譜的是, 警察們從現有的證據只得認為,單憑DNA相符這一點,無法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鏈,提姆可能會被無罪釋放!

就在提姆洋洋自得的時候,提姆的妻子卻站了出來。

「警官,曼迪失蹤時,提姆並沒有跟我在一起。當初警察來調查的時候,是提姆求我給他做假證,我這才告訴警察他有不在場的證明!」

提姆不可置信的看著妻子,他沒想到,朝夕相處了20多年的妻子竟然會背叛自己!

提姆妻子之所以背叛,完全是因為提姆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混蛋。 這個人生性殘暴,不僅長期家暴自己和孩子們,更是有施虐傾向。

提姆妻子回憶道,有次提姆看兇殺案電影時,曾嘲笑兇手是笨蛋,並告訴自己,如果兇手是他的話,警察根本破不了案。

提姆在庭審現場

提姆的妻子指證完後,提姆的弟弟也站了出來。

「曼迪的私生活並不混亂,我哥和我以前都沒有跟她發生過任何關系!曼迪死後,我哥找到我,讓我不要提供DNA樣本給警察,還要告訴警察我們都和曼迪發生過關系,以此誤導警察。」

提姆的弟弟還指出: 「之所以坦白這一切,是因為我跟曼迪曾經是好友,但年輕的時候,我為了親情出賣了友情,我現在不想這麽做了。」

一系列的口供和證據,讓整個事件得到了大反轉,此時的提姆已然慌了神,他不相信,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選擇了背叛!

2019年5月24日,曼迪遇害後30年,在凱文的不懈努力下,殺害她的兇手終於被送上了最終法庭。

此時,已經81歲的瑪麗,步履蹣跚來到法庭,她要親眼看到,這個殺害了自己女兒的兇手,受到法律的制裁。

在法庭上,提姆還是拒不認罪,仍然堅稱他是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和曼迪發生過關系。

但他擋不住如山鐵證,法庭最終以謀殺罪判處提姆有期徒刑27年。至此,這場懸案終於得以落幕。

凱文調查曼迪案整整8年,是他的堅持才讓真兇的在30年後受到法律制裁。

凱文對警察職責的堅守,他的職業操守和態度,值得每一個警察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