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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瘋狂之時保持冷靜:哈裏斯是如何擊敗特朗普的?

2024-09-12國際

哈裏斯走上ABC新聞辯論舞台時肩負著一項使命:讓特朗普破防。

她成功了。

前總統當勞·特朗普也有一個使命:控制住自己,但他失敗了。

特朗普一次又一次地失去了冷靜。在可預見的挑釁下,他一次又一次地屈服。

特朗普被逼得語無倫次,甚至對2020年的選舉結果進行了全面攻擊。他反復講述關於移民吃貓和狗的瘋狂故事,這些故事具有個人色彩、情緒化、防禦性,而且經常讓人難以理解。

哈裏斯一針見血地指出特朗普的破產、與他共事過的將軍對他的不屑、他不斷縮水的集會上的人群的無聊和提前退場。每一次打擊都伴隨著一陣痛楚。特朗普的反擊毫無效果。哈裏斯以微笑的嘲諷和冷靜的幽默回應。這場辯論常常是一場眼皮之戰:哈裏斯睜大眼睛,特朗普瞇著眼睛,緊鎖眉頭。

哈裏斯的辯論準備似乎既註重政策,也註重心理。她逼問、誘導、挑釁特朗普,每次都奏效。

特朗普離開舞台時,那些搖擺不定的選民仍然不確定他是否會簽署全國墮胎禁令。但他讓他們確信,他不想讓烏克蘭贏得自衛戰爭。他指責哈裏斯仇恨以色列,但卻從未說過任何支持猶太國家針對哈馬斯的自衛戰爭的話。在他困惑和反應遲鈍的時候,他似乎忘記了任何辯論策略。

每個觀看辯論的女性可能都註意到:特朗普無法說出現任副總統的名字,而後者正是他的總統競選對手。對他來說,哈裏斯只是一個代詞:一個無名無姓的「她」、「她的」、「你的」。據說,自戀者會透過拒絕承認造成傷害的人的存在來應對自我傷害。如果是這樣,這或特許以解釋特朗普的行為。哈裏斯傷害了他的感情,特朗普的反應是閉上眼睛,假裝哈裏斯不存在,她與總統喬·拜登無關,而特朗普卻能說出拜登的名字。

被包圍、被騷擾、被羞辱,特朗普失去了立足之地,失去了控制權。 他始終沒能為自己提出一個正面的理由。如果觀眾懷念特朗普在任期最後一年崩潰之前的早期經濟,那麽他們一定會感到失望。如果觀眾想要保守的政策資訊,任何保守的政策資訊,那麽他們一定會感到失望。當被問及在從政十年後是否已經制定出醫療計劃時,特朗普只能回答說他「有計劃的構想」。

從開始幾乎就由哈裏斯掌控著局面。她有好有壞,但特朗普表現得很野蠻時,她也是人。她對約翰·麥凱恩和迪克·切尼等政治對手有暖言相待,而特朗普除了對匈牙利強人維克多·歐爾班外,對誰都沒有暖言相待。 這是一場全方位的慘敗,而且敗得毫不含糊,因為特朗普把如此多的失敗歸咎於自己。

至少,特朗普聲稱哈裏斯是一個沒有智慧的無名小卒,沒有資格參與辯論,而這場辯論將終結他的這種說法。哈裏斯在數千萬名目擊者面前與特朗普面對面交鋒。利用她的自我控制和敏銳洞察力,直擊前總統的心理、道德和智力弱點,從而擊敗了他。

哈裏斯如此果斷地獲勝,這重要嗎?怎麽會不重要呢?但特朗普如此慘敗於一個他連尊重都說不出口的對手,這也許更重要。

作者簡介:大衛·弗魯姆,【大西洋月刊】的專職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