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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那天,女兒死了】

2024-06-15搞笑

女兒高考,老婆破天荒放下了工作,親自開車送女兒去考場。 中途老婆接了個電話說有急事,將我和女兒丟在半路。 路上根本打不到車,我們只能一路狂奔到考場,結果還是遲到被禁止入場。 女兒深受刺激,猝發心梗,被送進ICU。 能救治女兒的特效藥只有老婆公司有,她是唯一負責人。 我打電話給老婆時,傳來了她竹馬陸景辰的聲音。 「寒月在忙,你有事嗎?」 我沒心情分析為什麽老婆會和他在一塊,只是焦急開口: 「我女兒正在醫院搶救,急需寒月公司的特效藥,快讓她送藥過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老婆清冷的聲音:「一天天就知道撒謊騙人,離了我你會死是吧?」 說完她便掛斷電話。 我再打過去只傳來關機的聲音。 那一天。 我永遠失去了我的女兒。 1 「病人情況十分危急,你剛不是說有特效藥嗎?藥呢?」 主治醫生面色焦灼的從搶救室裏走出來: 「她的心梗已經導致了心力衰竭,兩個小時之內,特效藥再不送到的話,我們也無力回天。」 兩個小時? 我一直撥打電話的手,猛地一頓。 我渾身顫抖,焦急點頭:「醫生,麻煩你穩住我女兒的情況,特效藥我一定能拿到!」 說是一定,可我心裏卻慌得不行。 我徘徊在走廊上,雙手顫抖著撥打蘇寒月的電話。 一遍又一遍。 可傳來的始終是無情的關機聲。 我急得不行,只能撥打了蘇寒月秘書的電話,請求她幫我把藥送過來。 可秘書說特效藥只有蘇寒月有許可權動用,其他人都沒這個許可權。 時間不等人,我別無他法,只能求秘書告知我蘇寒月現在的位置。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焦急與恐慌。 秘書在糾結了一番後,還是給我發了個位置。 我立馬飛奔而去。 這是一家寵物醫院。 一進門,我就看到蘇寒月正緊貼著陸景辰坐在沙發上,一臉關切。 看到我,蘇寒月臉上的溫柔立馬化為不悅。 「葉凡你有完沒完?竟然還跟蹤我?」 她起身,秀眉緊蹙,滿目怒意。 我不敢耽誤,直接開門見山道: 「我們女兒突發心梗,現在情況很危險,醫生說只有你公司的特效藥能救她,快,快拿藥跟我去醫院。」 我伸手想去拉蘇寒月,可她滿臉嫌棄的躲開,眉頭蹙得更緊了。 陸景辰瞥了我一眼,不屑道: 「葉凡,我知道你看到寒月跟我在一塊心裏不舒坦,可是你也沒必要為了騙她走,就詛咒自己親生女兒啊?」 詛咒? 一聽到這話,蘇寒月臉上怒意更深。 她冷聲道:「葉凡你手段還真多啊,為了爭風吃醋,竟然連女兒都利用上了。」 顯然,蘇寒月也不信我。 「我說的都是真的!女兒高考遲到,受了極大刺激,突發了急性心梗。」 「現在她人還在搶救室,情況非常危急!你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看!」 我急瘋了,幾乎是吼著跟蘇寒月講清楚情況。 然而,我的解釋並沒有讓蘇寒月信服。 相反,她看我的眼神,更添厭惡。 「所以,你演這麽一出戲,就是在怪我半路將你和安安丟下?一個大男人,如此小心眼,你好意思嗎?」 不待我繼續解釋,陸景辰又開口了: 「葉凡,我家小花突然從視窗爬出來,摔下了樓,現在正在緊急治療。寒月也是因為擔心小花的安危,才會趕過來陪我,你一個當爸的人,卻在這拿自己女兒的生命開玩笑,確實有點不像話了。」 陸景辰口中的小花,是蘇寒月送給他的一只寵物貓。 見這家夥還在這挑撥離間,我忍不住就沖他怒吼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 被我一吼,陸景辰故作驚嚇般,朝著蘇寒月那裏擠了擠。 蘇寒月將他擋在身後,憤恨地瞪著我: 「葉凡你過分了!小花受傷了,景辰已經很難受了,你竟然還在這兇他,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我氣得腦袋發昏,深呼了兩口氣,強忍心中的憤怒,對著蘇寒月好聲道: 「我錯了,你怎麽說我都行,但女兒的情況真的等不了了。」 我語氣萬分誠懇,繼續補充道:「你快跟我去拿藥救女兒吧,算我求你了,行嗎?」 見我如此卑微的乞求她,蘇寒月緊蹙的眉頭微微一松。 似是有所動容。 「寒月,小花內臟出血了!看起來快不行了,醫生建議我們換家大寵物醫院做手術。」陸景辰突然著急地對著蘇寒月叫道。 聞聲,蘇寒月立馬緊張了起來。 「放心,我不會讓小花出事的。」 說著,蘇寒月和陸景辰抱起貓就往車裏去。 我一把拉過蘇寒月,乞求著:「女兒的藥……」 蘇寒月看著我,眉間有一絲的猶疑。 「寒月,快走吧,小花真的快不行了!」 陸景辰則在一旁不停地催促。 我放棄尊嚴,直接朝蘇寒月跪了下來。 再次懇求開口:「再耽誤的話,女兒真的會死的,寒月,我求你了,把藥給我吧!」 我的語氣卑微到了極致。 為了女兒,我放棄了男人的尊嚴。 陸景辰卻是滿面不爽,對我鄙夷道: 「安安身體一直好得很,怎麽可能突然就要死了?我家小花已經快不行了,你還在這演戲搶寒月,你能不能有點人性?這可是一條命啊!」 蘇寒月聞言,一把甩開我的手,冷厲道: 「景辰說得沒錯,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身為男人,你在家不要臉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當眾下跪,你這不僅僅是丟我蘇寒月的臉,更是在丟安安的臉,安安怎麽就攤上你這麽一個沒皮沒臉的爸爸!」 說著,她嫌惡地瞪了我一眼,便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帶著陸景辰和他的貓,疾馳而去。 看著那輛車在我面前漸行漸遠,我心如刀絞。 這時,醫院的電話打來。 「葉先生,趕緊來醫院見您女兒最後一面吧……」 我放下電話,瘋狂朝醫院趕去。 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女兒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我抱著女兒的屍體,痛不欲生。 三天後。 萬念俱灰的我,一個人默默處理完了女兒所有後事。 雖然已經親眼看著她火化,但我仍然沒有接受這件事。 我接受不了。 上一刻還斬釘截鐵,說一定能考上北大的女兒。 怎麽突然就變成了一捧白灰呢? 她是那麽聰明,那麽懂事,為什麽會落得這麽一個下場啊? 我手捧著女兒的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擦拭著。 腦海中,不斷閃爍著女兒從小到大的畫面。 眼淚,悄無聲息的從我眼中滑落。 這時,消失了三天的蘇寒月給我打來了電話。 「今天我媽生日,她允許你帶著安安來蘇家宅院賀壽,你好好拾掇一下過來,別再給我丟人了!」 我看了一眼女兒的骨灰盒,擦幹眼淚,冷冷回道:「好,我會帶女兒過去的。」 2 第一次見到蘇寒月,是在一個夜晚。 她酒駕開車把我撞飛了。 當時她很害怕,說不管賠我多少錢都行,只求我別報警。 我躺在地上,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整個人都呆楞住了。 她那精致的面容,和微醺的迷離模樣。 無一不讓我心跳如鼓。 那一刻,我有了一見鐘情的感覺。 我聽從自己的內心,沒有報警,也沒要她的賠償。 而是強忍著身上的傷痛,一瘸一拐的離開。 似乎是被我的特別給吸引,又或者是她喝醉了哪根筋搭錯了。 變得沖動而瘋狂。 她直接上前攔住了我,帶著醉意,很直白的開口:「做我的男人吧。」 我也鬼使神差般,毫不猶豫的回:「好!」 我們就這樣閃婚了。 並且很快就生下了女兒安安。 蘇寒月事業心強,喜歡工作,她的公司也離不開她。 所以她主外,負責賺錢。 我放棄了自己的工作,專心做起了家庭煮夫,負責照顧她和女兒的飲食起居。 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簡單,卻又非常甜蜜。 那時候,我以為我們能一直這麽美好。 可後來,她的竹馬陸景辰從國外回來了,一切就都變了。 吃飯的時候,景辰找我,你們吃吧。 生日的時候,景辰找我,你們過吧。 睡覺的時候,景辰找我,你先睡吧。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陸景辰一個電話,蘇寒月就會立馬奔他而去。 家對她而言,變得可有可無。 在外人眼裏,我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綠毛龜。 但我從沒有過一句怨言。 無它,因為安安。 在蘇寒月令我越來越寒心,外界對我指指點點的時候。 安安總會對我投來最真摯的笑。 她慢慢長大了,會叫我爸爸,會跟我說話,會跟我玩耍。 讀書後,安安總和我說,她要努力學習,要變得比媽媽還優秀。 我問她為什麽。 她說,以後要讓我以她為榮。 她說,她要為我爭光。 那一刻,我濕了眼眶。 為了安安,我更加辛勤的為這個家付出一切。 不管陸景辰如何一次又一次的將蘇寒月從我們的家裏叫走。 我都一一忍受了下來。 因為我想陪著安安,想看著她長大。 安安也如她所說的那樣,越長大越優秀。 每一次的考試都是年級第一。 高考前夕,她還自信滿滿的跟我說,她一定要將北大的錄取通知書交到我手上。 可我沒等來安安的錄取通知書。 卻眼睜睜見她化為灰。 我的女兒死了。 死在了蘇寒月的冷漠與無情上! 現在,再也沒有什麽理由,能讓我繼續忍氣吞聲了。 3 思緒漂浮間,我來到了蘇家宅院。 偌大的宅子,燈火通明。 蘇家眾人齊聚一堂,熱鬧非凡。 蘇寒月和陸景辰夾坐在人群中,有說有笑,眉目傳情。 看起來倒像是甜情蜜意的兩口子。 一直以來,蘇家人都特別喜歡陸景辰。 他們認為,只有陸景辰才配得上蘇寒月。 而我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一個懦弱可欺的窩囊廢,蘇家的狗見了我都得對著我吼幾聲。 我面色陰沈的走進去。 一到大堂,就見蘇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對蘇寒月贊不絕口:「寒月,聽說安安今年有望考北大啊,這孩子基因隨你,也是你培養的好,你在教育上肯定下了不少功夫吧,安安能有你這樣的媽媽,真是她的榮幸。」 蘇寒月面不改色的回道:「安安是我的女兒,我教育她是應該的,她優秀,也是必然的。」 聞言,陸景辰也忍不住附和道:「安安確實優秀,那聰明懂事的樣子,跟寒月小時候一模一樣,人見人愛。」 蘇寒月的弟弟蘇子軒立馬打趣道:「辰哥,既然你這麽喜歡安安,那以後你當她爸唄!」 蘇子軒跟陸景辰的關系一直很鐵,在他心裏,陸景辰才配當他姐夫。 蘇子軒的話,引出了滿堂歡笑,大家仿佛已經忘了,我才是安安的爸爸。 見我走進大堂,正談笑風生的眾人,瞬間冷了臉。 喜氣洋洋的現場,變得死氣沈沈。 「葉凡,女兒呢?」 蘇寒月盯著我,發出如寒冰一般的質問。 我目光如刀,冷聲反問:「你還知道在乎女兒?」 蘇寒月俏臉一沈,直接道: 「你這是什麽話?我工作忙,陪伴安安的時間確實不多,但我努力工作不就是為了她嗎?我只有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將來我的一切都是留給她的,我還給她準備好了最豪華的嫁妝,我怎麽可能不在乎她?」 蘇寒月越說越激動,似乎是氣憤我詆毀了她那偉大的母愛。 我冷嘲道:「是嗎?你不說,我還以為你的一切都是留給陸景辰的。」 這麽多年,蘇寒月曾無數次的因為陸景辰的一個電話而拋下所有。 不管是安安生日,還是安安生病。 都沒有陸景辰的一個電話重要。 這些我都忍了。 可我想不到,蘇寒月竟然會為了陸景辰,狠心將我和女兒丟在高考的路上。 甚至為了陸景辰的一只貓,害得女兒無辜喪命。 這樣的她,竟然在這扮演一個偉大的媽媽,多麽諷刺啊? 「葉凡,你混蛋!」 蘇寒月臉色一變,揚手就朝我扇來。 我雙眼一瞇,伸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別對我動手動腳。」 蘇寒月脾氣不好,她只要生氣,就愛對我動手。 以前,為了安安,為了這個家,我都忍了。 但現在,不可能了。 見我突然硬氣了起來,蘇家人紛紛都對我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誰也沒想到,我這個軟骨頭,竟然也有挺直腰桿的一刻。 蘇寒月更是猶如看陌生人一樣,楞楞的看著我。 好一會兒,她才甩開我的手,冷冽道:「葉凡,我不就是沒送你和女兒到考場嗎?就為了這麽一點破事,你還鬧起脾氣來了?」 陸景辰也趁機開口挑唆:「葉凡,身為一個男人,你也太小肚雞腸了吧,就為了這麽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在這胡攪蠻纏。」 「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麽日子,今天可是蘇姨的壽宴啊,你明知道蘇姨就想看看安安,安安也喜歡來外婆家玩,如果不是安安,你都沒資格參加這場壽宴,你竟然還不帶安安過來,你這爸當的,真是一點不合格!」 此話一出,蘇家所有人都對我投來了極度厭惡的目光。 特別是蘇老太太,臉都氣紅了,她嚴厲開口:「反正安安已經高考完可以獨立了,寒月,從今天開始,把安安帶到我們家來生活,以後不許安安跟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見面,我好好的寶貝外孫女別給他帶壞了!」 蘇子軒也瞪向了我:「知道安安今天要來,辰哥特意親自下廚,做了安安最愛吃的可樂雞翅,你呢?明知道安安喜歡美食,還故意不帶她,自己舔著個臉來獨享,你惡不惡心?我看,辰哥比你更適合當安安的爸爸!」 這麽多年,為了安安,我放下了男人的尊嚴,頂著所有人的冷眼,無條件付出一切。 可在蘇家人眼裏,我所做的一切。 竟抵不過陸景辰的一個可樂雞翅。 他們竟然覺得陸景辰這個間接害死安安的兇手,比我更適合做安安的爸爸。 多麽諷刺? 多麽可悲! 我忽然笑了起來。 笑容裏充滿了淚水。 「葉凡,別以為你在這發瘋就能蒙混過去!」 蘇寒月生氣了:「安安是我的心肝寶貝,不是你用來吃醋鬧脾氣的籌碼,就你這樣不在乎孩子想法,毫無責任心的男人,確實不配當安安的爸爸。」 「我媽的壽宴,你若不想參加,沒人留你,但安安是我蘇家的血脈,是我蘇寒月的女兒,你沒資格剝奪她的自由,趕緊帶她過來!」 我收起笑,冷眼看著蘇寒月,悲憤道:「女兒我已經帶來了。」 蘇寒月環顧四周,不解道:「在哪?」 蘇家其他人,也左顧右盼,尋找起了安安的身影。 蘇老太太甚至站起身來,瞇著眼四處尋找著安安:「我寶貝外孫女在哪呢?」 我將包裏的骨灰盒掏了出來,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她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