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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賺30億,這次寧浩贏麻了

2024-06-07電影

如今的寧浩不再親自擔任導演,而是變身為一個「壞猴子」,他以投資和支持的方式扶持新導演。2018年,他投資了文牧野導演的【我不是藥神】,用了長達2年的時間反復打磨劇本。

寧浩並沒有固執己見地對文牧野的創作指手畫腳,而是在文牧野陷入困境,故事走向與原定主題背道而馳時,溫和地問他:「這是你想要的嗎?如果是,我可以給你投資;如果不是,我覺得你可以再堅持一下,這個故事是有可能變得‘偉大’的」。

寧浩的話像一面鏡子,引導文牧野找回了初心。他的新作品最後取得了31億元的驚人票房成績。對於新人申奧,寧浩則是手把手教他如何成為一名出色的導演。

申奧新執導的電影【孤註一擲】已經斬獲了30多億的票房,幾乎復制了【我不是藥神】的輝煌戰績。

面對申奧和文牧野的成功,寧浩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喜。他清晰地認識到每位新人導演的內心渴望和極限,知道在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做什麽事。

這份洞察力或許源自他多年的導演生涯,也可能是與生俱來的天賦無論如何,現在的寧浩已經不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以他獨特的方式引導和呵護著一批懷揣夢想的新人。

回顧20多年前,寧浩曾是一名小有成就的獨立導演,但卻幾乎無人問津。1999年,他的處女作【香火】在洛迦諾電影節等國際影展上獲得好評,但實際上映後,觀影人數卻不足100人。

拍攝第二部作品【綠草地】的過程十分艱難。一開始,投資方突然撤資,使得150萬預算僅剩10萬啟動費。在這種情況下,寧浩只能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並另追加10萬,湊夠了40萬元,才得以勉強啟動拍攝。

然而,麻煩接踵而至,在內蒙古取景時,劇組遭遇了集體車禍,雖然無人傷亡,但士氣大減最終,整個100多人的劇組不得不就地解散,僅剩下的11人堅持在大草原上繼續拍攝。

危機重重之下,【綠草地】這部作品終於如期殺青了。但是,這部醞釀已久的作品最終仍然只獲得了極少數人的關註。這使得寧浩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開始質疑自己一直以來的創作理念:「藝術不應該只透過窄口傳遞,如果一部作品僅限於個體狂歡,那其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又是什麽?」。

就在寧浩準備放棄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他獲得了制作【瘋狂的石頭】的機會。盡管開拍前資金臨時從500萬減少到300萬,他不得不臨時改變主意拍攝"警匪"故事,但這部電影的上映卻改變了他的困境。

劇組人員經驗不足且生疏,黃渤初進組時甚至感覺被欺騙,但寧浩那充滿奇思妙想的點子很快就贏得了所有人的認可。他對細節的極度追求讓黃渤在多個場景中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但同時也使得影片在各個細節中都體現出精心設計的用心。

這份用心最終也得到了觀眾的認可,【瘋狂的石頭】一舉成為寧浩的成名作。

在【瘋狂的石頭】一炮而紅後,寧浩的事業猶如神助般地節節攀升,同期已經連續拍攝多部"瘋狂系列"電影。

2009年的【瘋狂的賽車】使他成為繼張藝謀、陳凱歌、馮小剛之後,第四位進入內地電影億元俱樂部的導演。2010年的【心花路放】產生了更為驚人的票房記錄,這部投資成本僅為3500萬的影片最終獲得了12億的票房,投資收益比高達1:33。

寧浩一時間無論做什麽都順順利利,他自己甚至都覺得"如有神助"。曾與他合作過的演員都對他的導演風格贊不絕口:"寧導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和他工作既痛苦又快樂。

" "樂"是因為他總有辦法消解苦難和無聊;"痛"則是因為,這種"奇思妙想"很多時候是驚險的,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

黃渤對此深有體會。在拍攝【瘋狂的賽車】時,寧浩曾要求他在暴雨中被「暴打」四個小時,用腦袋敲碎八個啤酒瓶,最終剪出來的片段只有四十秒。

後來在一場動作戲中,寧浩又讓黃渤在高橋上「跑酷」,全程沒有使用替身面對這些「驚險」的要求,黃渤只能咬牙苦幹,但也正是這種程度的「嚴苛」,讓影片的細節處處彰顯匠心。

然而在他的事業巔峰時刻,他在2019年的電影【瘋狂的外星人】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甚至出現了昔日很少見的失敗。

在完成全球難度最高的生物特效方面,寧浩公司啟用了多國特效團隊,每個團隊都面臨著技術挑戰。由於文化隔閡,外國團隊對"癲狂"、"皮笑肉不笑"等東方情緒概念總是一籌莫展。

有一次,寧浩不得不用一段街頭吵架影片為他們展現何謂"癲狺",但對方看了十幾遍後仍然不解:"他們怎麽了?"。

其次,理念層面的分歧尤為突出。在「唯票房論」的語境下,越來越多的人迷失了講好故事的初衷,只計算成本和收益。面對這樣的困難,寧浩覺得前所未有的無力,曾經的「默契」似乎正在消失。

寧浩的放蕩不羈的個性可以追溯到他的童年。他出生在太原一個普通工人家庭,從小就生活在鋼鐵廠的環境裏,耳邊充斥著機器的嘈雜聲和鐵銹味。

小時候的寧浩特別不喜歡這種"滿眼黑漆漆"的感覺,他渴望逃離,但無處可逃,只能用調皮搗蛋來表達內心的不滿。

寧浩最難以忘懷的是,他小時候患有「腦積水」這種罕見的疾病。家人曾帶他去北京天壇醫院就診,醫生給出了兩種治療建議:第一,透過手術把多余的水分「放」出來,但這可能會導致性情大變;第二,選擇與「水」共存,病情雖然多年來一直存在,但並未惡化。

寧浩面臨著兩難的抉擇,他最終選擇了後者:「那就讓它積著吧,別手術之後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這個決定或許決定了他日後放蕩不羈的個性,他習慣堅持自己的本真,不願被改變。

寧浩自幼不愛讀書,卻嗜好打架。然而在初三那年,老師遞給他一張山西電影學校的報名表,讓他的命運徹底發生了改變。這所簡陋的學校,為他展開了電影事業的大門。

到了青年時期,寧浩一度把拍MV當成生計,2003年,他為樸樹執導的【Colorful Days】拿下最佳音樂錄影帶獎,開始小有名氣。當時,他靠著拍MV在北京買了車、買了房,獲得了物質上的滿足,但內心卻開始渴望精神上的滿足。

於是他萌生了電影夢,開始創作自己的劇本,並完成了處女作【香火】一位神秘的老板出錢支持了該片的拍攝,這為寧浩開啟了新的人生篇章。

寧浩的看似矛盾的評價實際上是他對創作理念的堅持和對市場「唯票房論」的分歧的反映。

在【瘋狂的外星人】的拍攝過程中,導演寧浩深感導演理想和市場現實的分裂。他曾經一度將故事完全引向原定主題的對立面,將它寫成了「一個黑幫故事」。

當時文牧野看到劇本後也頗為震驚,但寧浩並沒有生硬地糾正他,反而耐心地問他:「這是你想要的東西嗎?如果不是,我覺得你可以再堅持一下,這個故事是有可能變得‘偉大’的」。

這番話引導文牧野重新審視了自己內心的渴望,最終找到了正確的創作方向。對待申奧的時候,寧浩也是一樣的態度,他鼓勵申奧透過翻閱手機備忘錄尋找靈感,為【孤註一擲】註入了獨特的視角,而不是將電影簡單地當作"產品管理"。

"討論票房就是在幹擾創作,電影的制作就變成了一種產品的管理模式,這樣一味地為了電影的拍攝而拍攝,是一種很無趣的行為。

"這是寧浩對市場現狀的一次直言不諱的批評在"唯票房論"的環境下,很多人已經忘記了最初的創作初心,只關心電影投資的成本和收益,這讓寧浩感到非常失落和無奈。

正是在這種分歧和失落中,寧浩意識到他需要改變「瘋狂系列」的終結方式,開始轉向投資電影行業,將文牧野、申奧等新晉導演的創作理念任其自由發揮。

他對待他們時從不幹預,只是清楚每個人的渴望和極限,在合適的時機給予他們啟示和支持寧浩這種「鏡子」般的態度源於他對創作理念的堅持。

在寧浩的觀點中,一部電影的價值並不僅僅取決於票房數碼。盡管【瘋狂的外星人】在口碑上有爭議,但它卻代表了寧浩對理想的堅持不懈,也標誌著他職業生涯的再次改變。

在放下導演一職後,寧浩成為了"壞猴子"般的創投人,繼續以他獨特的視角影響著這個行業。

現在,寧浩及其創辦的"壞猴子"影業已經累計取得了超過180億的票房成績,這無疑是對他未來計劃的堅固保證。他仍然充滿探索精神,保持著打破影視創作邊界的勇氣和決心。

從小就喜歡"壞壞的猴子"的寧浩,現在自己也化身為"壞猴子"這個新身份,以新穎大膽的視角給觀眾帶來一個個驚喜。他放手讓文牧野、申奧等新人導演盡情施展創作才華,同時自己也在不斷尋找突破的機會。

每一次創作,寧浩總能達到「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在拍攝電影【綠草地】時,他盡管面臨資金斷緩和劇組解散的困境,卻仍然堅決完成了拍攝工作;在【瘋狂的外星人】的制作過程中,盡管遭遇了重重技術難題,但他堅決挺到了最後。

這種「驚險」的勇氣和執著,註定了他的未來將充滿無限可能。

然而,寧浩對「瘋狂」系列的「自我淪陷」也反映了他獨特的創作理念。他似乎總會打破別人對他的期待和預設,反而在所有人都追求穩定的時候,他更喜歡跌宕起伏的人生軌跡。

正是這種對常規的挑戰,使寧浩的每一步都充滿了驚喜。

未來,這個名為"壞猴子"的人物還會有怎樣的精彩故事呢?我們拭目以待。無論是在幕前還是幕後,寧浩都必將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持續影響和改變這個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