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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談|張海燕:秋天的音樂療愈

2024-10-10娛樂
我是50後,出生在金秋十月。
度過了一個酷暑,整整忙碌了大半年,終於有了一個不算短的假期。天的湛藍,葉的金黃,果的繽紛,怎舍得與它們擦肩而過?邀來走過半個多世紀的朋友,帶著我們都喜歡的音樂,走進這個秋天。
現在的環境確是優美多了。公園,街心綠地,河畔步道,隨意地一擡眼,哪裏都是景——一小片蘆葦,傳出仿佛沙球的搖奏聲;一個涼亭,能安下悸動焦躁的心;一個石條連線的小道,行走著即在按動鍵盤;浸潤在秋風裏,微微閉上眼睛,就如同在做音樂冥想。
帶著還在學習中的樂器——葫蘆絲、陶笛、朋友的電吹管,還有兒時學過的口琴,我們在即興中擁抱著音樂。電吹管模擬著各種樂器,小號聲與口琴合奏【遊擊隊之歌】,大提琴與陶笛合奏【女兒情】,法國號與葫蘆絲合奏【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用葫蘆絲為閨蜜伴奏一曲【萬疆】獻給國慶日。沈浸音樂,完全沒有覺察有老人、孩子在一旁圍觀。尤其是那位老人,竟然也從兜裏拿出一把口琴學起來。待到他離去時我還註意到他微跛的腿腳。吸引他們的不是我們,而是美好的音樂。
可能有人會以為,玩音樂需要天賦和紮實的功底,其實真的未必。我覺著,誰都可以玩音樂,只要你樂意。把不同的聲音排列起來,持續有一段時間,含有不同節奏、旋律、和聲就行。誰說一定要有音樂天賦?我就沒有什麽音樂天賦,更沒有童子功。在我年幼的時候是多麽向往能有機會學習樂器。有位發小會彈夏威夷吉他,也有位同學在學習小提琴,這都令我羨慕無比。而我只會吹口琴,那是小學三年級音樂課上全班同學一起學的。當年的口琴早沒了,只依稀記得是國光牌的,吹孔則是木制的,顏色斑斑落落。
伴隨著時光流逝,我們一點點長大。雖然再去學習樂器似乎有點奢侈,但發自內心的對音樂的喜愛,使得音樂總有機會與我相伴。我從小隨父母兄長住在原來上海化專的家屬大院。化專有個大禮堂,當年在上海西南地區首屈一指,禮堂外的大雪松至今閱盡滄桑,依舊巍然屹立;禮堂的右側則是長長的一排纏結攀援的葡萄架。大禮堂裏不知道有過多少場文藝演出,我們孩子沒有票,就爬到高高的窗戶上,一晚上一晚上地看到醉,看到癡。
後來我成為一名學校心理健康教育與咨詢工作者,這就更加有了把音樂與工作相結合的機會與動力。從象形文字說來,繁體字音樂的樂就是木架子上的鼓, 而繁體字的藥是個形聲字,草本植物,下面就是那個樂。音樂有文化娛樂和審美功能,它也有療愈功能,可以說聲音是與生命有著最大關聯的因素。於是結合著促進心理健康,我開始了「玩轉」音樂。我們編寫心理健康歌曲【成長】,然後自己譜曲,學生制作伴奏帶,在公眾號上發音訊,學生傳唱,鼓舞自己,這是創造式的音樂輔導;學生自己填詞【鴻雁】,小組表演、呈現內心,這是再創造式的音樂輔導;用公眾號影片教學生玩節奏,尋找連線感、控制感,這是參與式的音樂輔導;建微信群「靜心聽吧」,每天為老師們推薦一首樂曲,這是接受式的音樂輔導。我還把音樂療愈帶到我多年支教的雲南尋甸……
如今我的生命也到了秋天。互聯網時代更有了圓音樂夢的可能。我在網上報了課程,學了葫蘆絲、陶笛,雖然粗淺,總算是除了口琴還會了另外兩種樂器,更是用自學非洲鼓、奏響二胡、吉他、鋼琴等,挑戰自己的完美傾向,同時收獲了普通人雖沒多少音樂天賦卻也在其中體驗到的生命、生活的美好。
秋天,真好!音樂,真好!(張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