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相聲,這話題還真能勾起我不少回憶,心裏不禁微微一怔,我甚至特意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既是想借此讓自己冷靜下來,也是為了能更鄭重地回味一番與之相關的過往點滴。
這得從咱們小時候說起呀。那時候,家裏有電視的情況可不多見,反倒是收音機幾乎家家都有。不過,當時收音機裏的節目設定都差不太多。為啥這麽說呢?因為那會兒地市級電台寥寥無幾,基本上都是省級電台的天下。像我呀,經常收聽的就是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河北人民廣播電台、山東人民廣播電台這些。一直到了 90 年代初期,才陸續有了德州經濟廣播電台、衡水廣播電台等等。
而且呀,那時候電台不僅數量有限,播出時間也有限制。一般到了晚上 12 點前就停播閉台了,為啥呢?主要就是沒那麽多節目內容可播呀。就算有節目,大體也就是那麽幾大類,像新聞、評書、音樂,還有相聲節目。而且那時候要是想和電台互動,就只能透過寫信這種方式,可不像現在這麽方便。
說到相聲,當時收音機裏播放的幾乎全是郭德綱口中所說的 「主流相聲演員」 的作品。在那個時候呀,可還沒怎麽區分主流和非主流呢,郭德綱那會兒也還只是個沒擠進所謂 「主流」 圈子的相聲演員。當時那些主流相聲演員,那可都是耳熟能詳的人物呀,比如侯寶林、郭啟儒、侯躍文、石富寬、郭榮起、馬三立、郭啟儒、劉寶瑞、趙佩茹、郭全寶、馬誌明、常寶華、常寶霆、李文化、楊少華、馬季、蘇文茂、郝愛民、唐傑忠、李伯祥、杜國芝、楊振華、金炳昶、高英培、師勝傑、常貴田、趙振鐸、範振鈺等等。再往後呢,又有姜昆、牛群、馮鞏、趙炎、劉偉、笑林、李國盛、王謙祥、李增瑞、李金鬥、陳湧泉等等。
他們的作品呀,那可都是經典中的經典,我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像【夜行記】【醉酒】【改行】【關公戰秦瓊】,馬三立的【逗你玩】【買猴】,劉寶瑞的【珍珠翡翠白玉湯】【官場鬥】,馬季的【宇宙牌香煙】等等,太多了,就不一一列舉了。我記得當時自己還專門拿了一個小本子,把這些相聲演員的名字和他們的作品都記下來了,那小本子一度都有 100 多頁呢,可惜後來給弄丟了。那時候對這些演員的名字和作品真是如數家珍呀,還經常沒事就玩連線題的遊戲,把演員和對應的作品連起來,玩得那叫一個樂此不疲。
後來呀,隨著時代發展,家裏電視節目越來越多了,而且也能通宵看電視了。這時候,相聲在電視節目裏就漸漸不再是主流內容了,倒更像是一種點綴,一種 「佐料」。慢慢地,我對相聲也就沒那麽關註了,只是在春晚舞台上還能偶爾聽到幾段歌頌類的相聲,可說實話,聽著就感覺像嚼蠟一樣,沒什麽滋味。
直到大約 2005 年左右吧,有一天我在鳳凰衛視上突然看到一段相聲,表演者是兩個之前沒怎麽聽說過的人,叫郭德綱和於謙。這一看呀,第一感覺就是特別新穎,內容豐富,而且特別搞笑,真的是太搞笑了,一下子就記住了他們的名字。然後呀,這兩人就跟開了掛似的,一下子就火起來了,而且作品產量還特別高,形成了好多系列,像 「我」 系列、「你」 系列等等。我這人呢,其實一直不太在意什麽主流非主流的,只要能逗我笑就行,畢竟相聲嘛,能讓人忘掉煩心事,痛痛快快地笑一場,這才是它的本質呀。
2008年深圳相聲專場手機拍攝
相聲其實曾經有過一段時期,主要是走歌頌和教育的路線,這也是文藝作品在特定歷史階段被賦予的使命。不過呢,隨著時代變遷,那個階段過去了,相聲確實應該早日回歸到幽默搞笑和諷刺的本能上來。而郭德綱呢,恰恰就是發現了這一點,並且很好地實作了它,所以他才能一直火到今天呀。
現在呀,老一代的相聲演員很多都已經漸漸離我們而去了,他們在那個特定的時代,給我們帶來了太多的歡樂,不管當時條件多艱難,他們的作品總能抖出一個個讓人忍俊不禁的 「包袱」。而郭德綱這一批呢,感覺在相聲造詣上也差不多到了一個瓶頸期,停滯不前了。再看現在的下一批相聲演員呀,能真正接過相聲傳承這面大旗,並且穩穩地扛下去,不讓它掉在地上的人,還真不多呢。而且呀,現在很多人都把相聲和脫口秀給混淆在一起了,這也讓人挺無奈的。
2008年深圳相聲專場手機拍攝
就拿我來說吧,作為郭德綱的同時代人,我現在可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把他的每一個作品都記下來,然後去玩連線遊戲,去琢磨是哪一年的作品之類的了。因為現在呀,在一定程度上,相聲對我來說成了晚上臨睡前的催眠神器了。雖然很多段子我都能接下一句,但也就只有他們的表演,我才覺得值得再看一遍,這或許就是他們的魅力所在吧,也正因如此,他們才稱得上是藝術家呀,雖說他們一直自稱是 「非著名相聲演員」 呢。
再看看聽相聲的途徑,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呀。從以前只能透過收音機被動地聽,到現在可以在影片 APP 和音訊 APP 上進行點播和收藏,想聽哪個就聽哪個,這確實是一種進步呀。不過呢,也少了那麽一點點以前守在收音機前等著聽相聲的那種期待感了。
康宗強調說:特別希望,從 20 世紀那種百家爭鳴、眾多演員各顯身手的 「混戰」 局面,到 21 世紀初以少數演員為代表的在市場上獨霸 「賣的出票」 的情況,再到未來,下一時代的相聲一定能有更好的傳承和創新,特別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