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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講:知行合一的深刻啟示

2024-03-15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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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行合一的深刻啟示

在古代哲學大師王陽明的眾多教導中,"知行合一"無疑是其心學理論的核心之一。今天,讓我們一起探討這一引人深思的論點,揭開它背後的豐富內涵。

「知」與「行」的不可分割性

王陽明先生認為,人們內心存在著一種叫做「良知」的東西,它是我們認識善惡的內在標準。這種「良知」本身包含了認識與行動的雙重內容——知道什麽是善的同時,也會去實踐它;認識到惡的同時,內心會排斥它。真正的問題在於,當我們的認識和行為不相符時,往往是因為私欲的幹擾。一旦消除了這些幹擾,知與行就會自然而然地合為一體。

「知行合一」的實踐意義

徐愛,王陽明的學生,曾對「知行合一」感到困惑。他舉例說,盡管人們可能知道應該孝順父母、友愛兄弟,但在實際生活中卻往往做不到。對此,王陽明解釋,這是因為人們的「知」被私欲隔斷了。古人提出「知行合一」的概念,是為了糾正那些只知其理、不行其事的人。

古人的智慧

古人強調「知」與「行」的關系,是因為他們看到了人們在認知和行為上的偏差。有些人可能會盲目行動而缺乏深思熟慮,另一些人則可能只是空想而不付諸實踐。因此,古人提出了同時修煉「知」與「行」的重要性,以確保理論和實踐相結合。

現代套用

在當今社會,王陽明的「知行合一」依然具有極大的現實意義。很多時候,我們都知道應該怎麽做才是正確的,但由於種種原因,我們並沒有付諸行動。這不僅僅是理論上的認知問題,更是實踐上的行動問題。只有當我們將知識轉化為行動時,我們才能真正地學習和成長。

王陽明的「知行合一」教導提醒我們,知識和行動是不可分割的整體。在我們的日常生活和工作中,我們應該始終牢記這一點,不斷地將我們的知識轉化為實際的行動。這樣,我們不僅能夠實作個人的成長和發展,還能為社會的進步做出貢獻。

附錄

原文轉譯

徐愛因未領會先生「知行合一」的教導,和宗賢、惟賢反復辯論,仍不能判斷,就去問先生。

先生說:「試舉例來看看。」

徐愛說:「現在的人盡有知道對父親應當孝敬、對兄長應當順從的,卻不能真正去孝敬、去順從,可見這‘知’與‘行’分明是兩回事。」

先生說:「這已經被私欲隔斷了,不是‘知行’的本體了。天下沒有知而不行的事情,知而不行,只是未知。聖賢教人‘知行’,就是要恢復知行的本體,不是讓你只那樣地就算了。

所以【大學】指了個真正的‘知行’給人看,說‘如好好色,如惡惡臭’。見到美色,屬於‘知’,愛好美色,屬於‘行’。人只要一見到美色,就已經愛好了,不是見了美色又立個心去愛好。同樣,聞到穢臭,屬於‘知’,憎惡穢臭,屬於‘行’。

人只要一聞到穢臭,就已經憎惡了,不是聞到穢臭又立個心去憎惡。比如鼻子塞住的人,雖然看見穢臭的東西在眼前,鼻子裏沒有聞到臭味,也就不會很憎惡,他也就只是不曾知臭。這

就如說某人懂得孝、懂得悌,必定是這人已經實行孝、實行悌了,那才可稱他是知孝、知悌了,難道只是曉得說些孝悌的話,就可稱作知孝悌了不成?又比如知痛,必定是已經痛了,才知什麽是痛;知寒,必定是已經寒了;知饑,必定是已經饑了。知和行,怎麽分得開?這就是‘知行’的本體,不曾被私欲隔斷過的。

聖賢教人必定要這樣才可稱為知,不然就只是沒有知。這是多麽要緊切實的功夫!現在定要苦苦地將知、行說成兩回事是怎麽個意思,我要將知、行說成一回事又是怎麽個意思,如果不明確聖賢立論的宗旨,只管爭一回事還是兩回事,又有什麽意義?」

徐愛說:「古人將知、行說成兩回事,也是要人明白,應該一面做‘知’的功夫,一面做‘行’的功夫,那樣功夫才有著落。」

先生說:「這就失掉古人的宗旨了。

我曾說過: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功夫;知,是行的開端,行,是知的結果。如果領會了這意思,只要說一個‘知’,已經有‘行’包含在內;只要說一個‘行’,已有‘知’包含在內。

古人之所以既說一個‘知’,又說一個‘行’,是因為世上有一種人,糊糊塗塗任意去做,從不知道思考省察,那只是瞎走亂做,所以必須對他說清‘知’的道理,他們才能‘行’得正確。

又有一種人,不著邊際地憑空去思索,一點不肯切切實實地親身實踐,那只是無實在根據地猜測,所以必須對他們說清‘行’的道理,他們才能‘知’得真切。這是古人不得已而補弊救偏的說法。

如果能明白這個道理,只說一個‘知’或‘行’字就足夠了。今人卻就把知、行分作兩回事去做,以為必須先‘知’了,然後才能‘行’,所以我如今且去講習討論,做‘知’的功夫,等到‘知’得真切了,再去做‘行’的功夫。所以就終身不‘行’,也就是終身不‘知’。這不是小毛病,它形成已經很久了。

我今天提倡‘知行合一’,正是對癥所下的藥,這又不是我憑空臆造出來,知、行的本體原來就是這樣。今天如能懂得這個原則,即使說知、行是兩件事也不妨,因為在實行中仍只是一回事;如不能領會這宗旨,即使說知、行是一回事,又成得了什麽事?也只是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