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頂天立地 」這一成語大家都不陌生,常被用來形容一個人雄偉高大,氣概非凡。但你或許不知道,這個成語最早是出自佛教,且是南宋時靈隱寺這位首座和尚的法語:
無庵法全禪師上堂
拈拄杖曰: 汝等諸人,個個頂天立地,肩橫楖栗,到處行腳,勘驗諸方,更來這裏覓個甚麽?才輕輕拶著,便言天台普請,南嶽遊山。我且問你,還會收得大食國裏寶刀麽? 卓拄杖曰: 切忌口銜羊角。
——【嘉泰普燈錄卷十九】
從這段法語中我們可以看出,「頂天立地」在禪師口中與今日用法類似,也是指頭頂天而腳踏地,用以激勵四方前來行腳參學的禪和子真參實悟,切莫得少為足。今日是農歷七月廿五,也是無庵法全禪師的圓寂紀念日,就讓我們一起來了解一下這位祖師的開悟經歷吧。
法全禪師(1114—1169),號無庵,俗姓陳,姑蘇(今江蘇省蘇州市)人,宋代禪宗楊岐派僧人,佛智端裕禪師法嗣(佛智禪師也是靈隱寺在南宋時期的首位方丈: 藏識|南宋靈隱寺首任住持佛智端裕禪師 )。他十六歲依本地東齊寺道川法師落發,道川法師曾問他說:「你十二時中承誰恩力?」後來,他看到華嚴宗的法界觀中有「色不即空,以色空故」,開始有些明白佛法大義。
受具足戒之後,他到閩地,禮佛智端裕禪師,佛智禪師安排他做侍者。每次入室,佛智禪師都以趙州「狗子無佛性」的公案勘問,但法全禪師總是不明白。直到有一次,法全禪師和僧人談話時,那位僧人說到了五祖法演禪師參趙州狗子佛性的一首頌:「趙州露刃劍,寒霜光焰焰。擬欲問如何?分身作兩段。」他因此而大悟,並述開悟偈一首:
鼓吹轟轟袒半肩,龍樓香噴益州船。
有時赤腳弄明月,踏破五湖波底天。
他來到佛智禪師的方丈室,告知開悟的情形,而且對答如流,佛智禪師印可了他的悟境,並囑加護。自此遍走叢林,道價日增。後佛智禪師住持杭州靈隱,無庵禪師前往輔佐,就任靈隱首座。紹興十八年(1148),佛智禪師退杭州靈隱法席,乞歸蘇州西華庵舊隱,無庵禪師這才開始出世任方丈,他住持的首座寺院便是湖州道場山。
乾道五年(1169)七月二十五日,法全禪師將要入寂,眾僧求偈,師瞪目下視。大眾請法之情更加堅定,師遂書「無無」二字,棄筆而逝。阇維得舍利五色,設塔於金鬥峰,世壽五十六歲,僧夏三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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