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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烟火人间」,咀嚼人生况味 | 睡前聊一会儿

2024-01-24影视

来源:【人民日报中央厨房-思聊工作室】

睡前聊一会儿,梦中有世界。听众朋友们,晚上好。

人生百态,况味万千。发现「普通人的生活」,一直是文艺创作的广袤原野。最近这段时间,一部名为【烟火人间】的纪录片在院线上映,散漫的叙事、零碎的画面、丰富的群像,共同拼凑出真实又质朴的日常镜像。欢笑与泪水之余,也不禁令人感慨:生活究竟是治愈还是致郁,人间到底值得还是不值得?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这件事。

单从工业产品的角度而言,这部电影作品或许算不上「精致」,节奏也显得有些「凌乱」。毕竟,从5万多条素材中挑选800多段视频、集纳500多位创作者的作品,「衣食住行家」的结构和逻辑还是略显吃力;一块16:9的横向大银幕被平行安放的几块竖屏堆满,碎片化的观影体验对不少观众而言既感新鲜也极具挑战。一幕幕场景辗转变换,一个个人物登场亮相,一句句台词密集抛出…… 没有人是绝对意义的主角,但每个人又都是自己生活剧本里的英雄,在晃动的镜头下讲述家长里短,在闪烁的荧幕上呈现喜怒哀乐。

「小小的屏幕,值得被大大地看见。」比形式更重要的是意义,比轮廓更动人的是肌理。 如果生活像一部史诗,那由普通人亲手书写、亲自装订,或许才称得上、也配得上这「烟火人间」的序言。这也是电影的独特价值所在,试图通过捕捉日常的琐碎与繁复、美好与动人、沮丧和揪心,来还原生活本身的节奏、情绪、意念和气息。有城市漫步的闲适与惬意,也有脚手架上的「步步惊心」、卡车油箱上的「枕戈待旦」;繁花似锦的美好生活里,藏着新农人对「天不下雨」的担忧、塔吊司机对「黑云压城」的恐惧。在身边,在荧屏,在口口相传,在耳濡目染,我们感同身受着、彼此见证着、共同经历着,生活着「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的诗意。

(图源网络)

和大自然一样,人生有阳光灿烂,也有风雨交加。因为有苦难,就「世人皆苦」?因为有挫败,就「一败涂地」?生活的真相显然不会这么简单、粗暴。 「来啊,快活啊」,在泥地里洗澡的工人师傅笑嘻嘻打闹;「看,这是我打下来的江山」,丰收的农民大哥对着稻田霸气外漏;「天道酬勤」,建筑工人一笔一划在水泥上写下信仰再轻轻拭去;「我相信希望,我相信明天,我相信伸手就能够到天」,塔吊女司机执着的眼神让人相信这决不只是歌声……苦难从不值得歌颂,在苦难中萃取的坚韧才值得珍视;痛苦同样不必美化,从痛苦中开掘出希望才是壮举。有泪也有笑,有子夜也有黎明,有困顿也有振奋,这或许无法囊括生活的全景,但即使是局部和片段已经足够丰富和饱满,让我们每个人用尽一生去创造、去努力、去享受。

有人说,好日子是过出来的。的确,美好生活不是「描摹」出来的、「想象」出来的、「演绎」出来的,而是真实的、鲜活的、震撼的存在着。 从这个角度来说,把「烟火人间」抬上大荧幕的意义就在于,不是机械地劝勉「苦干实干」,也不是单调地说教「苦尽甘来」,而是提供一种善意的视角、暖心的提示,让我们在现实之中坚守理想、在迷途之际确认方向、在物质之外发现精神、在得意之余心存敬畏。无论如何,千姿百态的形态,无限延伸的可能,共同挥就时代的一撇一捺,书写着一个个大写的「人」。

究竟该如何看待生活?在【谭谈交通】里,一名经历了父母去世、妻女意外、哥哥早逝的老人面带笑容,沉着而冷静:「往前看、往前走」;在【漫长的季节】中,年老的主人公追赶着呼啸而过的火车,迫切而热烈:「向前看,别回头」。生命像一条大河,面对一切,流过一切,记住一切。不停歇,也不复返。

这正是:

烟火璀璨,

人间值得。

大家晚安。

(文 | 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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