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七连曾经有两个老末。
一个是白铁军,另一个是许三多。
对于许三多,高城曾经要将他送去炊事班或生产基地。不抛弃,不放弃的七连长,基本要放弃三多了。
但,对于白铁军,七连长从未看轻过。白铁军就这样稳稳地待在了七连,直到退伍。
那么,白铁军为什么可以留在人才济济的钢七连呢?
01
有能力。
白铁军是老末,但是,这个老末是基于战友太优秀的基础上。
事实上,白铁军的能力并不低。
关于白铁军的能力,无论是电视剧还是原著都没有正面描述过,但,通过一些小事,可以判断出白铁军的能力不一般。
首先,白铁军与许三多是同期兵。
那期兵,新兵连连长就是高城。高城之所以当新兵连连长,就是冲着好兵去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尖子兵也是尽着七连长先选。
白铁军最开始能到了尖刀连,由此便可以推测他在新兵连的表现一定很突出。要不然眼高于顶的高城不会看上他。
其次,对各种枪炮的了解,如数家珍。
作为七连的老末,白铁军长期担任报靶员。但,他绝对不是混日子。
尽管身在靶坑中,但是,坑上面轰轰隆隆的枪炮声逃不过老白的耳朵。他闭着眼,便能准确地分辨出那些枪炮的型号。
这足以证明了白铁军枪械专业知识很厉害。
再次,出色的急救能力。
当高城被许三多当舌头抓住,背过气去,千钧一发之际,在伍六一、史今等人在场的情况下,白铁军被点名对高城进行急救。这也侧面验证了白铁军的急救能力。
以上三点便足以证明了白铁军的能力很全面,他虽然是老末,但不是孬兵。他的能力,七连人有目共睹。
02
通晓人情世故,人精一个。
白铁军是幽默风趣的化身。
他与甘小宁插科打诨,常常让人忍俊不禁。
但是,认真时候的白铁军,也是人精一个。因为他总是能一针见血地剖析人心。
他曾点评成才的世故和功利心:
「三多,你那个老乡不地道,知道不?兜里边揣着三盒烟,十块钱的塔山是给连长、排长的,五块钱的红河是给班长、班副的,这一两块钱的春城啊,是给咱战友的!」
当钢七连整编时,白铁军也是率先发现了端倪,并告知了战友:
「钢七连即将改编了,要不出动团干部天天盯着咱们!」
在钢七连整编过程中,钢七连战士天天被团干部评估,而评估的成绩好坏关乎一个兵的去留和未来,关键时刻,三多选择牺牲自己,成全伍六一。
对于三多的谦让,白铁军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语重心长地提醒三多:
「班代很多情,但是别多到连立足的地方都给砸了!」
关于自己的去留问题,白铁军已经看得很透彻:
「我肯定是要去的那一部分。」
由此便能得出,尽管白铁军与许三多都是钢七连的老末,但是老末与老末之间,也有云泥之别。
03
甘当七连的老末。
这是白铁军最让人感动的地方。
七连是最优秀的连,三班是七连最优秀的班。在三班当兵压力也是最大的。因为想要冒头,太难了。
没有人愿意当绿叶去衬托别人,但是,白铁军就成为了那片绿叶。
在靶坑里,白铁军自封自己为绝情坑主。
绝情坑,那是被人遗忘和忽略的角落。
每当在绝情坑里,白铁军都是贴墙而坐,坑上面的战斗枪械战车,稀里哗啦,来来往往,轰轰隆隆,好不热闹,但是热闹都是别人的,他什么都没有。只有打完枪报靶时,他才能有机会出坑,欣赏一下盛况。
对于「绝情」二字,白铁军无奈地解释:「 绝情啊,就是没了想头! 」
说是绝情,没了念想,然而,事实上,白铁军也没有那么甘心。
每次当坑主,白铁军都会在身后的墙壁上画上「正」字记录次数,并写上一句:「 绝情坑主白铁军又呜呼于此! 」
而当许三多初来乍到,表现笨拙时,白铁军很是高兴,高兴于自己终于可以不再是坑主了!
而那些都是白铁军的念想。
然而事与愿违,数月后,当许三多摆脱蒙昧,突飞猛进,白铁军又成为了七连老末,重新接任绝情坑主。
再次坐在绝情坑里,白铁军是一脸落寞。希望来了又走,他徒剩满眼的失落。
但是,令人动容的是,就算被遗忘,被忽略,白铁军也从未想过联系其他连队,离开七连。
纵然他心有不甘,但是,他甘愿当七连的最后一名,择一城终老,兢兢业业,从一而忠。而这也与成才形成了鲜明对比。
04
维护七连的荣耀。
钢七连的荣耀,光芒万丈。
然而,作为七连的老末,白铁军基本没有为钢七连争过什么荣誉。
但是,这不影响白铁军对钢七连荣誉的捍卫。
比如,许三多练习腹部绕杆时,叭叽落地,惨不忍睹。
对于许三多的埋汰样,白铁军如此评价:
「你刚才摔下来那熊样,真给咱三班丢人,就像那个臭鸡蛋,叭叽掉地上了似的,咱们是装甲侦察连,可是全军最会摔的。」
说罢,白铁军便放弃了午休,与甘小宁召唤战友,在大太阳下,带着三多,练起了摔。
再如,因为两个煮鸡蛋,三多不小心毁掉了七连战士花了一星期做的伪装。
回程的路上,战车内,白铁军挨着三多坐着,一向乐呵呵的他白眼翻得像翻跟头。那是白铁军对三多毁掉七连荣耀的强烈不满。
因为三多的表现,三班优秀班集体被迫拱手他人,【士兵突击】原著中,白铁军如此认真地说道:
「我忽然想做一件舍己为人的事情。虽然作为三班的原后进,有一个人垫底是很好的,但现在,我愿意放弃这个垫底的!」
不过,当三多学会维护七连荣耀,拒绝袁朗的招募时,还在队列中的白铁军笑得像花儿一样;解散队列后,他更是迫不及待地走到三多面前挤眉弄眼,肯定三多。
这就是白铁军,为七连争荣耀,他机会不多,但捍卫荣耀,他义不容辞……
综上,这样的白铁军,又怎会在钢七连没有一席之地?!
05
七连整编时,白铁军的名字,如他自己所料,出现在了提前退伍的名单中。
但,白铁军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开会来得这么快。
当他还憧憬着聚餐的烤大虾,与三多兴高采烈地走入餐厅时,墙上悬挂的红色条幅:「欢送战友,怀念战友,祝福战友」,瞬间让白铁军泪崩。
他哭着蹲下身子,嘟囔着:「 咋,咋又是我啊!咋就这么快啊! 」
那是他的不甘,更是他的不舍。
在分别的聚餐中,白铁军哭着拥抱了每个战友,但是,有一个人却除外。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城,面对高城,白铁军只是大喊一声,「连长」,之后,他向高城敬了一个当兵以来最标准的礼。
关于白铁军为何不抱高城,只是敬礼,我认为除了因为高城平日里的傲娇与威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
高城是七连连长,他代表着七连,对高城的那一个最标准的敬礼,便代表着白铁军对七连至高的尊重。
在老白心中,七连永远都是无比神圣的,不容他有丝毫亵渎。
尽管他常常插科打诨,尽管他是钢七连的老末,但,最重要的,老白也长着七连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