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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我考入军校,因突如其来的肾痛进了医院,没想到遇到了挚爱

2024-02-05军事

那年春天的气息还带着几许寒意,但对逐梦人来说,是新生活的起点。1980年,我金子轩步入了军官学校的大门,成为了一名骄傲的军校生。

这所坐落于静谧山川之间的军校仿佛孕育英才的摇篮。我们穿梭在冗长却严谨的古柏中,头顶清朗的蓝空,心怀星辰大海。我跟同袍们一样,都渴望能像浩漫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般熠熠生辉。

不过命运总爱开玩笑,就在我以为可以驾驭未来的时候,它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的挑战——一场突如其来的肾绞痛。每一次阵痛袭来,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撕裂,那种剜心似的疼痛让我只想从五楼跳下去算了。

伴随着队友们担忧的眼神和医护兵紧张的声音,我被送到了南京紫金山脚下历史悠久的125医院。满目苍然的走廊里灯光朦胧,白墙黄瓦代替了熟悉的军营景象。

然而,在那个所有人都镀上勾沉色的地方,她出现了,携带着阳光的女子——李晓彤。她的声音好比潺潺溪流,洗涤着我的痛楚与沮丧。她或许没有意识到,每当她走进病房时,即便烛光再微弱,也变得灿烂起来。

「喂,你又皱眉头啦?」李晓彤轻轻推开病房的门,一边斥责,一边端来热气腾腾的姜汤。「男子汉大丈夫呢?」

我努力展露出笑容:「对不起,「我知道哭泣的士兵看起来有些无情。」

「放轻松,金子轩。」她指了指窗外远处连绵的群山,「病房里虽小,但心境不能局限。」

日复一日,我在肾结石和药水的交替治疗中渐渐熟悉了她。李晓彤常告诉我关于她家乡湖南的琐碎生活,亦或是简单描绘医院工作的趣事。

转眼几周过去,尽管痊愈在望,心底却盘旋着一抹茫然与不舍。因为我明白,离开医院,也就意味着将与李晓彤别离,这让我倍感焦虑。

我并不 擅于 表达情感,一直都是行动胜过千言的主张者。然而,在李晓彤面前,我渐渐冲淡了铁血军人的严肃形象,学会了聆听和分享。

随着秋日的步伐走得愈发缓慢,我的身体开始恢复正常功能。疼痛的次数减少了,可以下床在医院的园中小道上漫步了。此时,每逢黄昏时分,李晓彤总免不了要陪同左右。

「子轩哥,其实你挺幸运的。」李晓彤从竹林边采来的竹叶拨弄间递给我,微笑说,「至少现在咱们还能在这里相遇。」

我们坐在长廊尽头的石凳上闲话家常。她眼里藏着一湖碧水清明:「想不想知道我怎么成为一名女兵?」

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了浓厚的好奇。「那肯定很特别。」

「也没什么特别的。」她苦笑了一声,「只是小时候看护士姐姐穿白大褂的样子太迷人了,就一心想做一名天使般的存在。」她语气调皮间,少女心事溢满了眼角。

时光就这样在她的陪伴下流逝,仿佛沉淀,使得我对即将的离别更加忧伤。某个午后,当国防风吹起树影斑驳时,我鼓足勇气提起将近卸任入学的事宜:"晓彤,等战备归来... 我想再回南京找你。"

她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微笑地掏出一个用英文纸包裹的小物件——一支手工精致的笔,托在我的掌心,「给你,到时候用它写信告诉我你平安无事。」

我们之间没有明确的承诺,但互赠礼物像是在情感的空中架起了桥梁。换班铃声敲打时间的节拍,最终定格在我们紧握双手的片刻。

出院的那天,我站在医院门前,把视线停留在了李晓彤逐渐模糊的背影上。我们没有多言,但眼神交汇中流露的默契比言语更加深刻。

军校的生活再次占据了我的全部时间与精力。每天从朝阳升起直至暮色降临,紧凑的课程、高强度的训练日复一日地进行着。军营里大家都是铁打的兵,繁重的任务仿佛考验着我们青春的体能与意志。

尽管生活节奏快得让人应接不暇,我总会抽空拿出晓彤送的那支笔,在薄薄的信纸上书写些微不足道的琐碎。字不成文,情真亦挚——这个动作成为了我心头絮语的唯一出口。

「金子轩,你最近总沉默寡言的样子。」室友张勇关照似地提醒,「别介怀出院时候的事了,明儿有场实战演习呢。」

我笑笑,没说太多。「只是有点想家而已。」其实我心底隐忍的是对过往和李晓彤淡淡的思念。老室友们可能早已感受到了我的异样,但没有一个人揭穿,或许他们自己也各自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演习结束后,回到军校的第一件事,便是走进通讯室。手指颤抖地拨通号码,心跳如同擂鼓,简短的等待仿若长年。

「喂,125医院请问找谁?」电话另一头响起的是标准的女声,并非我期盼已久听闻的那个声音。

「请问李晓彤护士在吗?」

对方顿了顿。「抱歉,她今天不在值班,您可以留言吗?」

我留下了回电要求并挂断了电话。失落之际,联系的希冀像被风掠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秋的凉意逐渐被冬的寒冷所取代,北方的风有了刺骨的力度。在那个没有暖气的年代,窗外水桶里的冰层厚得可以站人。我每天都会期望着李晓彤的电话,就像等待阳光下的一丝暖流。

一天,通讯室终于 响起 了我的名字,「金子轩!你家来电!」我几乎是箭步跑去接听,却发现是家中传来的坏消息——爷爷病重。沉浸在紧张训练和书信往来之间,我竟忽视了对家庭关注的缺失。

随后的日子,当我请假回家探望已经身体孱弱的爷爷时,把握与挚爱老人最后相聚的时光成了生活的全部。在医院伴随爷爷、听他嘱托与回忆,那些过往如画面般展开,而晓彤的思念也就悄然放下,转化为一份深藏心底的记忆。

岁月不等人,两周后再次返回军营时,昔日露珠沾满草尖的奔跑场地变作了铁青色的演武场。靴底踏实压制住所有复杂情感,眼神坚定,手臂有力。

过完了新年,一天晚上收到李晓彤的邮件:「子轩哥,听说您回家了,希望一切平安。」读罢,久久 不能自己 ,原来我们从未真正迷失,在彼此心中始终有挂牵。

时间喜欢玩捉迷藏,在无数个夜读和黑板前的课堂问题解析中间闪烁。我给雪瑶写去简短的信件:『暖春将至,冬去近了;想问声好不?』我试图以学生般笨拙又羞涩的用语,告知她我还在关怀。

尽管联络未曾断绝,但频率与质量都因紧密的军事课程大为降低。雷达屏幕般旋转的命运再次剧集连章,带入一个新的闭环 —— 迎来结束学业的清晨。

终于,我在军校的求学之路来到了尾声。四年时间里,身着军装的我将青涩褪去,换之以成熟与沉稳。带着对未来军旅生活的憧憬和一丝不舍,我和毕业班的同窗们拥抱告别,在欢笑与泪水中,坚定踏上人生新的征途。

可是在那最后的日子里,我的内心仍然有一个遗憾——李晓彤。自从回家探望爷爷后,我们的通信就变得寥寥无几,直到渐行渐远。

当我正式被分配至一个位于云南边陲小镇的营区时,对当初医院里守候的情感回忆如缓缓流淌的江水再次涌现。虽然知道作为一名士兵应该无怨无悔地投入到服务国家的职责中去,但思念的种子已经在心田悄悄生根发芽。

服役期间,每当夜色降临,笼罩营房的天幕星辉下,我总会想起李晓彤的眼眸,那样清澈,仿佛能映出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一年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一封久违的信件突然到达我的手中。打开信封,熟悉而略带笨拙笔迹斜跨于纸张:「金子轩哥,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你还好吗?听说你走得那么远,山高水长,可曾记得紫金山下的约定?」那是晓彤,她依旧记得我。

信中提到,她已经退伍回到老家湖南,正在帮助父母打理一处小诊所;字里行间满是平实而朴素的生活琐事,透露出安详和恬淡。

我握紧了手中的信笺,历经岁月洗礼后的自己,是否还保持着曾经对她的温暖感觉?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某些记忆,不管怎样都不会随时间飘散。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用那只她赠送的文具笔,重新捡起了书写的习惯。每个午后或傍晚,总会抽空给晓彤写封信,分享着我在这广阔天地间的点滴体验与内心独白。

从此,我们又开始了全新的连接方式。也许,命运并没有真正将我们分离,只是顺延了相逢的时间,等待我们更加成熟,足够堪载那份沉甸的情感。

多年后,我常常 回想起 军校的毕业,那一段意外中断又重新连接的情感经历。我明白,李晓彤给了我一个特殊的回忆,既是青春的一页,也是我人生的重要章节。即使未能继续编织爱情的篇章,那份青涩的记忆却永远清晰、美好,存储于我们共同的过往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