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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年入伍,在部队遇到我的亲生父亲,他竟然是团长(二)

2024-03-10军事

讲述人:唐一禾

整理人:二毛孖

(声明:本文非我自己的经历,是根据讲述人的话语整理)

(本文所有图片来源于网络,与本文无关)

【头条首发,全网维权,搬运必究】

故事继续——

1987年我入伍前的夜里,母亲交给我一支派克钢笔,后来我给团长当通信员时,那天我给母亲写信时,团长看到这支笔,给我讲述了一段不为人知的陈年往事。

这支派克钢笔的背面笔杆上的「纤云飞星」四个字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迷。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鹊桥仙】 宋·秦观

团长冯星汉解释道:

「纤云飞星」四个字就是出自上面的【鹊桥仙】。」

「飞星,就是我的名字冯星汉,纤云是另一个姑娘的名字叫柳纤云。」

团长冯星汉是北京人,他的父亲是早年间一位四野解放军副师长,参加过平津战役,解放海南岛等诸多战役,冯星汉从小就是长在军区大院里。

1967年那一年冯星汉16岁,正在读高中,其实那时候学校里早已不上课了,而大学已经停止了招生,大院孩子上大学是不可能了,入伍当兵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因为1967年正在闹文化大革命,解放军在那一年全国都停止了招兵,他们这些大院里的孩子们无所事事,就当起了红卫兵天天到处闹革命。

时间来到1968年,解放军再次放开招兵,因为一年没有招兵,军队招兵的数量猛增,那时候军队干部子女大多数出生在解放后的几年里,到了1968年刚刚好十七八岁左右,到了可以当兵的年龄,所以那时候大院里的子女就开始大量报名参军,那时候虽然冯星汉才17岁,未满十八岁,但是那一年招兵年龄限制也比较宽松,当时许多才十四五岁的只要家里同意都能当兵去,冯星汉自然也就积极报名参军了。

当时在参军前,冯星汉有一个高中的恋人叫柳纤云,是一个当时学校里的校花,不过柳纤云的家庭出身却不好,她的伯父解放前是资本家,后来全国解放时就流落到了香港,为此她的父母也受到了牵连。

他们那时候这些人算是老三届,未能参军入伍的子女就必须上山下乡去农村插队,当时柳纤云就是来到我的老家陕北来插队。

这对于冯星汉和柳纤云两个热恋中的恋人来说无疑是残酷的,但是时代的大运动谁也阻挡不了,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冯星汉先是参军来到了东北吉林通化县,随后柳纤云就去了陕北插队,两人便分隔千里之外,只能靠书信来往来寄托相思之苦。

通过书信来往,冯星汉得知柳纤云当时来陕北插队当时就住在村支书唐山岳家里,也就是我的外公家,知道外公有一个女儿,但是柳纤云并没有告诉冯星汉外公女儿的名字,其实就是我的母亲唐翠兰,只知道柳纤云和外公的女儿关系相处得非常好,柳纤云作为一名北京知青,本身又是个手不能提的柔弱女孩,外公作为村支书在生产队派活的时候时常照顾她,尽量给她分派一些轻松的活干。

1971年的1月8日,冯星汉在部队服役两年,申请到了探亲假,假期只有20天,冯星汉为了早点见到日思夜想的柳纤云,他坐上火车并没有在北京下车,而是一路直奔柳纤云在陕北插队的农村,他想在第一时间看到柳纤云,因为他只能在陕北待上一周,又得赶紧赶回北京去,时间是比较紧张的。

当冯星汉穿着崭新的军装出现在村口时,立刻引来村民的围观,村民得知是找柳纤云时,早有热心的村民引着冯星汉去了村支书家的窑洞,冯星汉的到来的确给柳纤云带来了一份不小的惊喜。

那时候我的外公唐山岳和我的母亲唐翠兰也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来热情地招待这位远方而来的解放军战士,冯星汉和柳纤云也在那七天里道尽了相思之苦,临别的第七天,柳纤云坚持要把冯星汉送上火车,所以一路就跟着冯星汉去了县城,原本火车发车时间是晚上八点钟,结果那天晚上因为下雪太大,那趟列车停运了,旅客们不得不改签到了第二天,冯星汉和柳纤云也不得不在旅馆待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柳纤云才依依不舍地把冯星汉送上火车。

临别的那天夜里,冯星汉在旅馆里把这支派克钢笔送给了柳纤云,并且早在来陕北之前他就在上面刻了「纤云飞星」四个字。

说起这支派克钢笔还是大有来头的,这支笔正是当初冯星汉的父亲当年在部队里遇到他的母亲送的定情信物,后来在冯星汉参军那一年他的母亲又送给他的,说让他以后遇到相爱姑娘送给人家,就这样这支派克钢笔到了柳纤云手上。

1971年12月,第一批知识青年开始返城,也就在那时候,冯星汉和柳纤云突然就失去了联系,冯星汉写了许多封信,都没有收到柳纤云的回信,他不知道她出现了什么变故,他以为柳纤云肯定是回城了。

半年后经过多方打听,得知柳纤云的确回北京了,至于后来柳纤云到底去了哪里又杳无音讯,一直到五年后,冯星汉再次回到北京探亲,才得知柳纤云全家搬去了香港,从此彻底和柳纤云断了联系。

如今再次看到这支派克钢笔,不禁又勾起了团长对昔日往事的深深的回忆。

但是团长冯星汉却不明白为什么这支派克钢笔会到了我母亲的手里?起初他以为是柳纤云赠送给我母亲唐翠兰的,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从情理上讲不通,毕竟这是冯星汉送给柳纤云的定情信物,即使和我母亲唐翠兰关系再好,柳纤云也是不可能轻易转送别人的,这似乎就成了一个迷,对此我也是十分想不明白。

那么为什么柳纤云要把派克钢笔送给我母亲唐翠兰呢?而我的母亲为什么后来又送给了我呢?

一直到我服兵役的第二年,我回陕北老家探亲,带着这么多迷惑不解的问题,面对母亲,我问起了这些问题,但是那段日子里,母亲病情加重,脑子总是不清醒,嘴里说了很多,却是一团浆糊。

我不得不从别人嘴里去探听过去的往事,后来还是找到支书李文杰大伯,才知道过往的一些事,但是他知道的也并不全面。

李文杰大伯说,1968年的11月,村里来15个知青,这些知青有些是北京来的,还有从上海来的,柳纤云就是从北京来的,当时就住在我外公家,那时候李文杰大伯家里住着一位从上海来的男知青叫杨逸轩,一口地道的上海话,这个杨逸轩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而且还特别喜欢画画,每当在生产队下工后,他就回找个地方画画。

当时我的母亲唐翠兰在村里也是村里的第一个俊俏的姑娘,又是村支书的女儿,她跟这些知青接触的也比较多,又因为和柳纤云关系比较好,时常和知青们在一起打闹。

我的母亲唐翠兰在不知不觉中就爱上了这个才华横溢的画家杨逸轩,那时候我的外公多次劝说过我的母亲,告诫她杨逸轩迟早是要回城的,他们俩不会有结果,可是母亲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后来俩人就在一个破窑洞地发生了关系。

不久之后,我的母亲唐翠兰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在当时那个年代,未婚先孕这是十分忌讳的,她害怕地找到杨逸轩问该怎么办?

但是那时候已经是1971年12月了,第一批知青可以返城了,杨逸轩为了返程,又怕当村支书的我外公不给他盖公章,于是便先哄骗我母亲,他先回上海办回城手续,等那边安顿好后就回来接我的母亲去上海。

于是就这样我母亲满怀期待地把杨逸轩送到村口,她站在村口的黄土坡上目送着杨逸轩坐着牛车远去,母亲用那凄美沙哑的嗓子唱起了【走西口】:

哥哥你走西口,

小妹妹我实在难留,

手拉着哥哥的手,

送哥送到大门口。。。

杨逸轩这一走再也没回来,而我的母亲却日盼夜盼等着他来接去上海,人可以等,但是母亲的肚子不能等,一天天就大了起来,最终村里人的风言风语,母亲又整日以泪洗面,难免就动了胎气,早产了。

当时接生的是李文杰大伯的母亲韩淑英,因为村里接生婆就她一个,平时都是找她接生的,但是在我的母亲生产不久之后,她就疯了,从此就成了半疯癫的女人,村里人都觉得她是太想念杨逸轩了。

我那时候以为我的亲生父亲应该就是这个杨逸轩吧!我对于拥有这样的父亲觉得感到是一种耻辱,我更不想去寻找他认亲。

事情就这样了,回到部队后,团长冯星汉也曾问起过这些事,我也就把我所了解的一一告诉了他,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1997年7月1日,这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香港回归了,那时候,我已经在部队提干当了连长,团长冯星汉已经升职到了师长。

1997年10月6日,我回到老家陕北探亲,其实母亲唐翠兰多年的病,我是想带她去大城市看看,也就在我回到家的第三天,我正准备着停个一两天就带母亲去北京看病时。

10月9日的中午,我和母亲正在吃午饭,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穿着十分高雅的中年女人。

「翠兰姐,你还好吗?」她快步走到我母亲面前,激动地拉起她的手。

「你是?」我母亲疑惑不解地看着这个时尚的女人。

「我是柳纤云啊!翠兰姐,我回来了。」说着就跪在了我母亲面前痛哭了起来。

母亲一听是柳纤云,她也激动起来,俩个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我更是一脸迷茫地看着俩个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柳纤云才是我真正的亲生母亲。

当年团长冯星汉来陕北看柳纤云时,离别的那天晚上,他们在旅馆里住了一晚,后来柳纤云也就怀孕了,但是因为她的家庭出身问题,她又害怕影响到冯星汉的前途,所以就一个人独自承担下来,也不敢再和冯星汉写信。

当时作为村支书的外公也是想尽办法替她遮掩,我的母亲唐翠兰因悲伤早产的第三天,柳纤云也到了临产期,但是唐翠兰当时因为生的是早产儿是个女婴,在第五天时就夭折了,而柳纤云当时生的就是我,后来我的母亲唐翠兰接连受到双重打击,一时想不开,就变得疯癫起来,柳纤云当时因为也想回城,于是就把我托付给了外公和母亲照看。

也就是在那时候,柳纤云把那支派克钢笔交给了我的养母唐翠兰,说这是孩子的父亲送给她的!

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面对着亲生父亲和母亲,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内心深处来说,我唯一的梦想就是让我的母亲把病给看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