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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选进入关键阶段,浅谈正在加剧的两党极化政策

2024-09-10国际

9月,美国总统大选进入关键阶段。9月6日,第一批邮寄选票已经被送到选民手中了。而10日,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副总统哈里斯将与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进行辩论。为争夺摇摆州选票,双方都加大了竞选力度。

世界强国总统的确立,通常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本国乃至世界的经济与格局。从两党基本盘来看,特朗普及其团队的口号是「让美国再次伟大」,他迎合的是美国大资产阶级和大企业家的利益,在经济政策方面强调「绝对的自由主义」;而哈里斯方面注重支持中产阶级,更多地寻求少数族裔、移民、妇女、性少数(LGBTQ)等弱势群体的支持。

多家美媒和民调机构注意到,与特朗普相比,哈里斯在经济问题上处于劣势。其实2008年经济危机后,美国经济并未彻底恢复。伴随着经济结构的变化和收入分配的失衡,大批中产阶级滑落至底层,为满足大量底层群众的需求,两党的政策越来越极化。

特朗普 代表的共和党倡导 的经济政策受到许多保守派和企业界的青睐,特别是他承诺通过大幅减税和放松监管来刺激经济增长。例如,提议将企业税率从21%降低到15%-20%,延续2017年的【减税与就业法案】,这对大企业和高收入者尤其有吸引力。

相反,哈里斯 代表的民主党 的政策主张包括提高企业税率至28%,并对年收入超过40万美元的个人加税。这种政策被认为是为了缩小收入不平等、为社会福利项目提供资金,然而,可能会遭到企业界和富裕阶层的反对,尤其是在高收入者和大公司中不受欢迎。

特朗普在任期内通过的减税政策和经济增长模式确实给美国带来了短期的经济繁荣,但是也触发了政府巨大的财政赤字。特朗普执政时,国债从他上任时的约 19.9万亿美元 增长到他离任时的 27.75万亿美元 ,增加了接近 8万亿美元 。截至目前,美国国债已经突破35万亿美元。而哈里斯的经济政策更关注社会公平和长期可持续发展,注重扩大医疗保险覆盖和环境保护。这使得她在追求进步政策的同时,难以赢得那些更看重短期经济增长的选民的支持。

两大政党单从经济端主张的政策就处于极端分化, 美国民众对两大党派的看法复杂,一部分人对特朗普的政策表示支持,认为其能够振兴美国经济,另一部分人则对哈里斯的政策表示认同,认为其能够更好地代表中产阶级和少数族裔的利益。 双方支持者在种族、地域、宗教和教育等方面都存在差异。如果具体划分支持者类别的话,白人、工人、男性、农村地区不满现状的群体倾向于支持共和党,而民主党支持者中受过大学教育的城市居民、女性、年轻人和非洲裔更多。

两大政党党派在过去的各自任期内的所作所为,其实已经在国际社会中形成了一种普遍共识,抛开对美国自身的发展影响,美国党派的诸多决策对国际社会也造成了一定冲击。可见美国政治对全球秩序的其实有着深刻的影响。

共和党,尤其是在特朗普执政期间,给国际社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主要由于其「美国优先」政策。这种政策倾向于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常常削弱多边机构和国际协议。例如,特朗普退出了【巴黎气候协定】、重谈【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并对许多国家加征关税,尤其是中国和欧盟国家。国际社会普遍认为共和党的政策在经济和环境问题上对国际合作的支持力度不足,导致美国与许多传统盟友关系紧张。

许多国家的领导人和专家对共和党的贸易政策持批评态度,认为其增加了全球不确定性,并有损国际贸易体系的稳定性。然而,部分国家,尤其是那些主张保护主义或民族主义的政权,可能对特朗普的做法持积极态度,认为其反映了国家利益至上的原则。

民主党在国际社会中普遍被视为更倾向于多边合作和全球治理的政党。拜登和哈里斯代表的民主党与特朗普形成鲜明对比,注重与盟友的合作,支持国际机构和条约的恢复。例如,拜登政府重返【巴黎气候协定】,并重新参与世界卫生组织(WHO)。国际社会普遍认为,民主党的政策更倾向于解决全球问题,特别是气候变化、全球健康和人权问题。

然而,民主党的一些政策,特别是他们的经济和税收政策,可能会受到某些跨国企业或国家的抵制,特别是在涉及全球资本流动和跨国公司征税时。一些国家担心,民主党对全球金融市场的监管可能会影响它们的经济利益。

在全球最关心的中东政策问题上,特朗普与哈里斯在中东问题上的立场也截然不同。

特朗普的中东政策基于他一贯的「美国优先」理念。他的政策目标是将美国从「无尽的战争」中解脱出来,减少美国的经济和军事负担。他削减了美国在中东的参与力度,特别是在减少美军驻扎和避免卷入长期的中东冲突方面。他撤出美军驻叙利亚,并减少了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军事存在。对伊朗采取了强硬立场并退出了2015年达成的 伊朗核协议 ,对伊朗重新实施严厉的经济制裁。

针对以色列,特朗普则给予强力支持,他承认耶路撒冷为以色列首都,并将美国大使馆迁往耶路撒冷,受到了以色列及其支持者的欢迎。此外,特朗普政府促成了 亚伯拉罕协议 ,使多个阿拉伯国家与以色列实现外交关系正常化。而这一项还曾被认为是他任期内的一项重大外交成就。

相比之下,哈里斯作为民主党候选人,可能会延续拜登政府的外交政策轮廓,特别是在中国和伊朗问题上,以及对北约的支持和对乌克兰战争中的俄罗斯立场。哈里斯的外交政策顾问倾向于更为谦逊的外交姿态,主张美国应放弃「改造世界」的目标,转而采取更务实的方法。在中东问题上,哈里斯可能会维持与以色列的安全合作,同时寻求与中东国家在技术和能源转型上的合作。她在担任参议员期间曾反对向沙特阿拉伯出售武器,并主张重新评估美沙关系。

与特朗普一样,哈里斯也主张减少美国在中东的军事干预,但她更倾向于通过区域伙伴关系和外交途径处理地区冲突,如推动叙利亚和也门的和平进程,同时避免直接卷入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不过,在最近的电视采访中,哈里斯也没有明确表示是否将改变拜登政府向以色列销售武器的政策。

随着大选的临近,两位候选人的政策差异将成为选民考虑的重要因素。现在 美国约有3.36亿人口,近2.4亿人有资格在今年的大选中投票,这些人将决定美国接下来的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