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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女子被退亲了 理由是男方嫌弃她太小气 容不得一个通房丫头

2023-12-09搞笑

我喜欢的女子被退亲了。

理由是男方嫌弃她太小气。

容不得一个通房丫头!

我丢下一众小弟跑回家。

果然,她正靠在我姐怀里哭。

我姐瞧见我:「何必为一个贪婪的臭男人伤心,实在不行,让我们家燕殊娶你,至少有我在,他肯定不敢欺负你!」

好二姐,不愧是你!

我竭力忍耐才没有笑出声来!

1

看到我来,江映雪连忙端正坐姿。

她抬袖遮面擦拭泪水,清秀娇弱的面容惹上哀愁,埋怨我二姐:「我已经够苦了,昭昭你还笑话我!」

我喜欢的姑娘,是我二姐的闺中密友。

小时候我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刚懂事就喜欢娃娃般精致的她。

闹着要娶她,得知她早已与人定亲,还大哭不止。

燕语秋见我站在一旁不说话,冷哼一声:「也是,嫁给燕殊确实不合适,我家大嫂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日后大哥承了爵位,燕殊肯定要搬出去,就他这不靠谱的样子,哪里能当家做主,改明儿谁嫁给他,都要过精打细算的苦日子。」

一听这话我就急了,匆匆往前走,放下买来的糕点,熟练地打开木盒:「二姐你在气头上,也不至于拿我撒气啊!我只是贪玩了点,早晚会懂事的,阿雪姐姐,你该知道的,我可乖了,对吧!」

希望吃的能堵住她的嘴!

我语调带笑,炯炯有神的目光转落在江映雪身上。

手里捧着她爱吃的灯芯糕,往她面前送了送。

与我对视的瞬间,她仿佛被烫到了一样,匆忙躲开视线,语气磕绊道:「刚哭过,嗓子有点干,我稍后再吃。」

我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少有姑娘能扛得住。

用我娘的话来说,越长大越像个祸害。

2

我殷勤地为她斟茶,不忘顺带给二姐倒上一盏:「阿雪姐姐,你最好趁早定亲。」

燕语秋先一步不乐意了:「阿雪哪哪都好,何必急于找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恨嫁呢!待她未婚夫一家抵达上京,不知会怎么编排她薄情寡义呢!」

我拉出方凳顺势在江映雪身旁坐下,端起为她倒好的茶,搁在她的面前:「我都听闻了阿雪姐姐的消息,其他人还会晚吗?」

江映雪满脸懵懂,微红的眼巴巴地看着我。

很好,她果然开始好奇了。

被她注视,我心头都不自觉火热起来。

不等我多想,脑袋上就挨了二姐一记打。

「你到底想说什么?」燕语秋完全没给我半点面子,巴掌拍得桌子哐当作响:「跟我们还拿捏心眼是吧!」

瞥见江映雪掩嘴偷笑,我紧绷的心情霎时放松下来,稍微磨了磨虎牙,忍住没有反驳,太过容易生气显得孩子气,想娶她可得有点长进才行!

「许家的瘪三,早就做了准备,但凡了解阿雪姐姐的人,都知道她脾性软和,哪里会和一个通房丫头过不去,绝对是那丫头怀了孩子,又或者有什么不对劲,伯父才会气不过要退婚。」

「可一旦消息扩散,对他们许家不利,所以阿雪姐姐昨天傍晚刚到家,她善妒的名声就传得到处都是。」

「等那瘪三来了,怕是还想赖着阿雪姐姐可劲地霍霍,认定你名声坏了嫁不出去只能嫁给他!」

男人的心思,为官之人的狡诈。

在许周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时间花厅里两个女子都安静了下来。

燕语秋气得拍桌,明艳的脸上杀气四溢:「真想给这瘪三套个麻袋。」

江映雪秀眉微颦,苦涩道:「难怪他们那么好说话,阿爹过去退亲,他们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原来是在这里候着我,这可如何是好?」

见她难过,我有点心疼。

只是得到她的机会只此一次。

我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见她们小声讨论许久也没能想出法子。

我才露出纯然无害的笑容:「阿雪姐姐不用担心,这事我能帮你解决!」

3

燕语秋又一次拆我的台:「你能有什么能耐?」

我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不自觉转动拇指上的扳指:我忍!

如果不是江映雪在这里,我非得扯她去演武场练一练!

「阿雪姐姐不如同我定亲吧!」

一句话让她们两人都呆住了。

她小嘴微张的模样甚为可爱!

我单手托腮,瞧见她紧张得蜷缩的手指,又白又软,心情莫名愉悦兴奋起来,稍微调整一下姿势,屈指轻蹭鼻尖,掩盖唇边过分灿烂的弧度。

「大多数人都知晓我脾气差,你连我都愿意嫁,肯定不会嫌弃许周有个通房,这样,旁人的目光就会放到许周身上去。」

「等他们发现许周家里的情况,自然就不会再来编排阿雪姐姐,再过上一段时间,寻个由头与我解除婚约,反正我名声差,不介意担一些骂名。」

江映雪回过神来,清凌凌的杏眼望向我:「不妥,不能这样,你日后也是要娶妻的,以后她嫁给你会因此受委屈的!」

如果不能娶你,我怎么可能娶别人?

我压制着心底的蠢蠢欲动,洒脱道:「她知道后肯定会理解我,知道我好意维护阿雪姐姐,她说不定还会高看我几分。」

「当然此事我们说了不算,还得同两家父母商量一二,他们同意了才行。」

燕语秋稍微琢磨一番,觉得还真可行,「阿雪,不用和他客气,大不了让你大哥拉拔我这不成器的弟弟!」

江映雪轻抿唇瓣,没有说话。

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同意。

别看她性子软,实则倔得很!

4

所以我得让这事早早定下来。

我快速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扬声道:「我先去找父亲说一下,晚点去和江伯父商量流程。」

「唉?小殊你等等!」

江映雪反应过来想叫住我。

我加快步伐,假意没听到。

身后传来她急忙追上来的动静。

我轻快地踏上石阶,途径回廊拐角,心中默念:「三……二、一!」

默数到一,我毫无预兆地转过身。

拐角处,她没料到我会突然停下,没能及时停下追赶的步伐,径直撞进我的怀里,一股淡淡的鹅梨香扑向鼻尖。

我抬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仿佛只是扶她一把。

唯独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是什么端正守礼之人,扣在她腰间的手掌趁机用劲,缓缓地把她压入怀中,笑问道:「阿雪姐姐急什么?」

察觉到她微弱的推拒,我自然而然地松开手,扶住她的胳膊退开一步。

不等她出声解释,我自顾自叹息:「多年不见,你连这点小忙都不让我帮你,以前我们玩得多好,怎么长大后还生分了?」

我见她低着头,顺势挑起她的下巴打量:「可有撞疼?」

四目相对,她脸上绯红一片,莹亮的眸子犹如颤颤水波,慌忙抓住我的手扯开,偏开脸,纤长的睫羽掩住眼底的慌乱,一颤一颤地洒下些许阴影。

「不……不疼。」她声如蚊讷。

我笑意深藏,垂在身侧的手轻捻,好险才控制住揽她入怀的贪念。

「不疼就好,我知道阿雪姐姐为何追赶而来,与我定亲只是权宜之计,还请姐姐勿要推辞,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江家其他女子着想。」

5

我知晓这句话会让她不好受。

但我也知道她最是在意什么。

她脸色顷刻间苍白下来,语声低低道:「我知道的,只是不能……」

我打断她的顾虑:「必须是我,唯有我知根知底,你若是想要甩脱也方便,换成身份低微之人,唯恐趁人之危,借机黏上姐姐你,意图借江家之势乘风而起。」

她神情微怔,显然已经被我说动。

斜阳倾落,梨花般羸弱的女子面露迟疑。

犹如初来乍到,惊惶的小白猫。

真想推她一把,让她乖乖待在我的怀抱里撒娇!

可我知道必须旁敲侧击,绝对不可操之过急。

一旦被她窥见些许贪念,必然会吓得她不敢见我。

我舌尖抵在虎牙上磨了磨,「况且此事我只是提议,还需看父亲和江伯父的意思,若是他们觉得不妥,无需你来阻拦,他们肯定第一个不同意。」

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终于松口:「我知道小殊你好心,切勿勉强。」

我低眉看她,压抑着心底灼热的贪婪,浅浅笑道:「阿雪姐姐你尽管放心,我肯定量力而行。」

一定,一定,不会再放任其他人欺负你。

让你永远待在我的保护圈之内,只对着我展颜欢笑,只对着我哭。

傍晚,父亲从大理寺归来。

我主动找过去说了此事。

父亲闻言冷笑,随手拿起镇纸压在素笺上,故意摆弄腔调。

「平日里不见你听老子一句劝,今儿怎么这么老实,还知道过来知会一声?怎么没去陛下跟前求一纸婚书下来?」

见我低头听训,一声不吭。

他觉得有诈却又想不明白。

绕过桌前,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6

半晌后,他突然反应过来。

「我说你个小瘪三怎么会过来求我,敢情你是担心江应洪嫌弃你,想让我帮你一起坑他女儿是吧!」

我尴尬地摸鼻尖:「怎么能说是坑呢,与其让阿雪盲婚哑嫁,落到别人手里去,不如……」

父亲阴阳怪气地冷笑:「不如落到你这虎口里是吧!」

他甩袖背过身去:「此事无论你说什么为父都不会同意,阿雪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姑娘,她脾气软和,哪能降得住你这心机深沉的小子!」

「父亲!」我掀袍跪在地上:「阿雪不需要降得住我,她是儿心中向往,若是舍得伤害她,我早就使计把她抢到身边,只是她对那人有期待,我不想打破她安稳的生活,现如今是她未婚夫主动放手,是我唯一的机会。」

什么年龄差,什么婚约。

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只要我想,便能得到她。

现在旁人欺负她,不珍惜她。

我终于能名正言顺地关照她!

为何别人可以,而我不行?

父亲指着我的鼻子,「趁人之危,如此卑劣的行径,你以为你是在救她吗?她愿意吗?她又不是没有其他选择,只要她愿意,以江家的名声,多的是人愿意娶她!」

此言犹如一记警钟,敲得我神思清明。

我不得不主动告知藏着没说的部分:「我和她约好,订亲只是为她解一时之忧,事后她可以退亲。」

不说,便代表用心不良。

我没打算让她离开我。

说了,我日后就会遵守诺言。

此后不会主动接近她,反而要疏远她。

如此才能保全她的清白名声。

7

父亲冷哼一声:「存心不良。」

我彻底低了头:「求父亲成全。」

书房一片寂静,我不自觉屏住呼吸。

半晌,父亲才长叹一声:「念在你诚心诚意,为父会去找老江说明此事,至于愿不愿意,还得看他们如何想。」

一番敲打之后,此事终于落下帷幕。

订亲礼仪,我一一紧跟。

这或许是我唯一能与她站在一处的机会。

仪式结束,我遵守和父亲的约定。

没敢靠近她分毫,只是目光依旧会随之而动。

我依旧是上京光鲜亮丽受人鄙夷的膏粱子弟。

她依旧是雪一般干净的人。

许周藏着掖着的事,在我有意散播下传得到处都是,好些人为她感到惋惜,若不是许周让一个婢子怀孕,她何至于配了我这么个脾性差劲的小子。

六月初三,荣国公府的老太太寿宴。

我奉命前去与荣国公府的庶子陈泽昱交代点事。

不得不说陛下在用人方面很有格局。

愣是把一群不受家里看重的小子用出花来。

前阵子还有个小子逛花楼发现个他国细作,只因对方说的方言不对味,细问之后,转头就找我抓了这人,盘问之下还真有问题。

交接结束,陈泽昱欲言又止。

我察觉出来,直接道:「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了,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陈泽昱凑过来道:「方才路上碰见嫂子,似乎有人在故意引她过去。」

我一把推开他的脸,「不早说,人去了哪?」

「去了西院,那边安静,不是,燕哥,我还没说完呢……」

8

不是没听见陈泽昱的话,但一想到江映雪可能会被人欺负,我已无心听下去,接连翻墙,冲着西院赶过去。

许周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

「阿雪,你应当知道的,继母一直不希望我过得好,芸芸是她安排过来的通房,我没想到她会偷偷倒了避子汤。」

「你我从小一起的缘分,怎能说断就断?」

「你不信我,也该相信我祖母,她绝对不容许我弄出个庶长子来,芸芸已经被她处置了。」

我一时不知该不该出去。

许周似乎并没有用什么肮脏手段?

江映雪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既是你继母送来的人,合该时时防备。」

「也不讲那些我没看到的事,只谈一谈你一步错步步错带来的后果。」

「先是耐不住寂寞碰了明知有问题的通房丫头,偏生下人管束不当,以至于通房怀孕你都不知情,让她闹得人尽皆知,舞到我面前来,最可笑至极的是你,竟以为我会伤害那女子,跑来对我说稚子无辜。」

「你既当心庶长子的安慰,我便和你断了未婚夫妻的关系。」

「既然已经得偿所愿,何必又来纠缠我?」

「瞧你这浪子回头的假把式,莫非是察觉名声受损无人愿意嫁你,又不愿委屈自己,娶那身份低微帮不上你的女子,才终于『幡然醒悟』来寻我?」

「我瞧着像是冤大头不成?你竟然以为我能回头看你这渣滓一眼,何其可笑!」

9

她不是伶牙俐齿之人。

素来性格软不爱生气。

用她的话来说,没必要与蠢人论长短。

也就是许周纠缠不休令她烦恼不已。

才会长篇大论地与他讲道理。

我从旁看一眼,果然她说着说着就面红耳赤。

一句「渣滓」骂出口。

她自己先羞愧起来了。

阿雪姐姐,这样可不行啊!

许周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

「阿雪,我知道你只是在气头上。」

「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不对。」

「但我身边大多都是继母派来的人。」

「防不胜防这句话我不想再说。」

「说多了就是胡搅,但我再如何,也比一个尽会惹事的燕殊好上不少,嫁给他,你这辈子都会被人嘲笑的。」

我垂下视线,藏在暗处为陛下办事,注定一辈子得不到荣光,一旦暴露也会树敌无数,对家里无益,她嫁给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她是我的未婚妻。

许周鄙视我,便是鄙视她的眼光。

就在我要走出去的时候。

江映雪恼怒的话脱口而出。

「你真叫我开了眼界。」

「他再如何也比你来得光明磊落。」

「他……他不仅长得比你俊俏,个头比你高,说话比你甜,品性也好过你许多!」

我一时怔在当场,良久没反应过来。

许周轻嗤:「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至于品性,他一个成天和烂人混在一起的货色,能会是什么好东西?更别提他荤素不忌,长年浸淫在勾栏里,不知道是多少烂货的好哥哥。」

许周这杂碎,骂我也就算了。

怎么对着她说这些污言秽语!

不成想,她语气冷静:「别人眼里的他,和自家人眼里的他总是不同,他的好只有我能看见,我很庆幸,与我定亲的是他。」

10

许周终于意识到什么:「你一直为他说好话,难不成是喜欢上他了?」

大概是这句话让她为难了,她沉寂良久。

我没等她开口,快步走出拐角处,扬声道:「阿雪姐姐,找你半天了,怎么在这里?」

许周和她同时转过头来看我。

她眼里有些许惊慌,似是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步步来到她的面前,冲她笑了一下,紧接着状似不经意地站到他们中间:「许兄找我未婚妻有什么事吗?」

许周表情明显不悦,先是皱起眉,不知想到什么舒展眉间,无所谓地笑开。

「燕殊,你如果为了她好,就离她远一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使的是权宜之计,我等得起,她却不可能真的嫁给你,江伯父当初就是看不上你,才把她许配给我!」

我觉得他这番话说得挺好。

他越嚣张,阿雪姐姐和江伯父对他就越厌烦。

「你既然知道是拖延战术,也应该知道伯父防备的人是谁,相比我这么个俊俏少年,你又老又坏……」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拖长语调。

「以前看着或许还可以,但现在名声坏了,还有个不省心的继母,你该不会觉得自己依旧是个香饽饽?」

出乎预料,许周没有分毫生气。

也对,他一如既往的虚伪。

常常摆出一副坦荡的模样。

与我乱糟糟的名声相比。

他确实不需要多说什么。

以前话多的我常常被他比了下去。

我话音一转:「阿雪姐姐,一个男人品性如何,在于他是否会私下约见你,万一被外人瞧见,往外乱说,岂不是要坏了你的名声?」

但如今话多有话多的好处。

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小子。

一旦说到重点上,扭转他人的念头只需要一句话。

江映雪在我身后扯了扯我的袖子,柔声说:「小殊,我们走吧!你姐姐没看到我该着急了!」

我瞅见许周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她站在我这边,愿意配合我。

许周输得彻底。

我勾唇冷笑,转过身护送她离开。

11

许周不敢拦,拦了便是心怀不轨。

经我一提,她再也不会私下与他见面。

他不敢动强占的念头。

我们从小就认识。

江映雪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她瞧着软和,实则是个倔强的人。

一旦名声受损,绝对会一根绳子吊死。

何况就算她愿意嫁给一个玷污她名声之人,江家管得严,真出了这样的事,宁可让她绞头发做姑子,也不会让她嫁给许周。

许周想吃回头草的目的是和江家攀上关系。

江家是朝中清流领袖,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一个名声再差的人,若是被江家看上,大家都会以为他有苦衷,认定他是被冤枉的,能得到江家的支持,正直的名声就稳了。

走远后,我忍不住深思,上京体面的人家不愿意把女儿嫁给许周,不见得外地也不愿意。

许周品性上的小瑕疵,在大多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吃回头草的行为,多少还是有点突兀。

我心里不太放心:「阿雪姐姐。」

江映雪脸红红地看向我:「怎么了?」

自从答应父亲不要靠近她之后,我就躲了她许久。

我的视线在她微红的双颊上掠过,「许周恐怕还有其他目的,我会找大哥查一查他近来与什么人来往,他说不定会改为使用苦肉计,借着帮你的名号,博取旁人的同情。」

和强取豪夺相比,占据道德制高点来威胁江家的女子,才是最为适合的计谋。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怕就怕在,他存心想要毁了江映雪。

一旦江映雪出事,江伯父定然会追究。

再正直的人,遇上自家人受辱,也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来,一旦江家的名声受损,江伯父支持的太子,也会跟着名声受损。

12

「嗯嗯。」她听话地点了点头。

「我会防着他的。」

说完她从袖中拿出一根擀面杖。

「喏,你看,我也不是毫无准备来的!」

我看着小巧的擀面杖,暗自磨了磨牙,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阿雪姐姐,你告诉我,这玩意能有什么作用?」

江映雪作势举起擀面杖,小心翼翼敲了一旁的柱子一下,「打人可疼了!」

算了,还是跟江伯父说一说今天的事。

让江家派人跟紧她,可别被人算计了。

谁知她扑嗤一声笑了出声。

「开个玩笑,我又不是呆子。」

「父亲派人跟在我身边,你不用担心。」

「小殊弟弟,你怎么过来了?」

我闻言看向周围,纳闷道:「听陈泽昱说你往这边来了,担心你被人骗了,就过来看看情况,我怎么没看到有人在你身边保护?」

江映雪脸红红道:「你不是来了么,他们应该已经走了吧!」

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江伯父的人对我有这么放心吗?

一如许周所言,江伯父当初其实瞧上的是我大哥,奈何我从小喜欢纠缠江映雪,如此一来,他不好让江映雪嫁给我哥,当心燕家兄弟阋墙,结亲结出仇来。

加上江伯父当时离京当差,觉得我只是孩子心性,不过是短暂的喜爱,认为我不合适她,转头瞧上部下家中的许周。

总之江伯父对我绝对没有看好的意思。

他派人来保护江映雪的话,肯定会连我一起防备。

何况我还答应过父亲和江伯父,绝对不会私下与江映雪见面,更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

13

所以……只可能是江映雪对我有所隐瞒。

看来多年来有变化的不仅是我!

见她没有说实话的意思,我也识相地没有继续问下去:「我们还是快点离开此处!万一被人瞧见了,不太好。」

她听话地点了点头,在我示意下没选择走在前面,反而当作没看到一样站在我的身旁,见我起步才跟着往前。

一直到分别的路口,她突然开口:「其实我刚刚不是在气许周,全都是实话实说。」

我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愣怔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回忆映入脑海,她的声音仿佛再次响起。

「他再如何也比你来得光明磊落。」

「他……他不仅长得比你俊俏,个头比你高,说话比你甜,品性也胜过你许多!」

「我很庆幸,与我定亲的是他。」

我猛地反应过来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一寸一寸的热意沿着心里,蔓延到脸颊上。

我抿住嘴却抑制不住唇边上挑的弧度,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抬手摸了摸耳垂,果然烫得惊人,掩饰性地干咳一声。

心底不禁产生和许周一样的疑问:她一直为我说话……该不会也有一点儿喜欢我?

尤记得前些日子二姐燕语秋问我。

四年时间过去,我始终惦记着江映雪的缘由,该不会只是年少时未曾得到的一颗糖,一直想要尝一尝这颗糖的味道。

「万一这颗糖不是你心中所想的滋味,又该怎么办?」

我当时愣住许久,「我承认一开始只是因为她模样漂亮、性格好,对我尤为耐心,不像大人那样张口闭口管教我。」

我说的话有人听,她还事事有回应。

不同于二姐对我的敷衍态度。

小时候我懵懂的喜欢,是扯着她不松手。

但开始记事后,我依旧喜欢同她说话,就不单纯是因为她长得好这么肤浅的理由。

14

「我的性格一直很跳脱,真正开始懂事,并非是她随家里人离京那年,而是前一年的中秋。」

当晚灯会,两家人照旧一起。

二姐玩得疯,到处乱跑。

我当时年少,个头还没开始长。

不用轻功肯定跑不过二姐。

加上有江映雪在,我习惯性护在她身边。

大哥半道上被他的朋友叫走。

我当时问她想去什么地方。

她左右看看,最后说去猜灯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