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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男神冷冷地拒绝了我的表白

2024-01-30搞笑

昨日,男神冷冷地拒绝了我的表白。

而今日,他完全不顾上课时间,在众目睽睽下拽着我离开了座位。

周遭的吃瓜群众们一脸兴奋,讲台上的老师正在气抖冷。

我的质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尖叫声随之四起。

我的座位上,一把旋转的风扇正以惊人的力量砸了下来,碎得四分五裂。

1、

这突来的变故让大家都措手不及,同学们收起了八卦的嘴脸。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恐。

齐珩看都没看,神色淡漠地将我拉出了教室。

一路风驰电掣地将我带离了教学楼。

我正要刚要开口询问,却瞧见他低头看着手表似乎正计算着什么。

突然,他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尾巴骨的疼痛让我眼角飙泪。

我顾不得许多,管他是不是男神,张口就准备骂:

「我说你,是不是......」

可疯字还没说出口,砰的一声巨响又打断了我。

我刚所站立的地方,一个花盆砸了下来,碎片四溅。

泥土溅到我的脸上,我瞬间僵住了。

一连串的意外让我饱受震撼,却发现齐珩还是一脸平静。

仿佛不久前砸下的不是电风扇和花盆,而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

尽管我知道齐珩一直以来都是个冷漠疏离的人,但这也太过于冷静了。

更令人费解的是,他为什么会两次都恰好帮我摆脱致命的危险?

这太诡异了。

仿佛察觉到我的困惑,齐珩叹了口气,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

「跟我来。」

「我们要去哪?」我迈着脚步,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有间咖啡馆。」

那家咖啡馆离学校大约三公里远,坐公交车只需一站路。

我们走到公交站时,恰好有辆车驶到。

我刚要踏上车门,被他一把拽住了后衣领拉回。

「我们不坐公交车。」他的语气里难得透露出一丝紧张。

「那是要打车吗?」我问,满脸疑惑。

「不,我们走过去。」

这话让我大吃一惊,「走过去?在这将近 37 度的高温下?」

我挥舞着双手抗议他的癫公行为。

他却视若无睹,径直朝前走去。

「坐公交一站就到了,放着眼前的空调不吹,你要走路?」

我满心不情愿地跟在他身后,一路碎碎念。

或许是嫌我烦人,他突然转过身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

「你看过【开端】吗?」齐珩突然问道。

「当然看过。」

脑海中快速闪过剧情,我的 CPU 转得飞起。

隐隐有股烧焦的气味在脑顶盘旋。

「那你一定记得锅姨吧?」他继续说。

我心中一惊,立刻联想到了剧中高压锅炸弹情节。

「你是说,有人会在那辆公交车上放炸弹?!」

我几乎难以置信,但齐珩连续两次的及时行动让我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我回头望向远去的公交车,伸手摸向手机准备报警,却被齐珩一把摁住。

「你想太多了。我的意思是,你就像锅姨怀里的高压锅,随时可能引爆。」

我也沉默了一会儿。

「你才是高压锅,你全家都是高压锅。先说清楚啊,我可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随着头顶烧焦味的加重,我正要摸摸自己的发梢,却注意到齐珩又开始频频看手表。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低声对我说:

「听着,两分钟后你跟着我像这样走知道吗?」

说完他便向我演示了他的美男艺妓碎步。

我看着他高大的身躯摆出扭捏地走路姿态,差点没控制住笑出声。

「我不要,这太羞耻了!」我抗议道。

「记住了吗?我是认真的。」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玩笑。

我压下心中的窘迫,认真地点了点头,「记住了。」

随着他的倒数,我的身体逐渐开始紧张起来,耳边鼓动着越发激烈的心跳声。

「3」

「2」

「1」

「走!」

我们刚用那奇怪的步伐离开原地没几秒,一段烧焦的高压电线就从空中落下。

正好砸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

脱离了危险圈,他拿出手机,拨打了电力维修部门。

从那一刻起,我不再对他的任何决定有所怀疑,像是受惊的小鸟一样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他犹如神棍在世,精准地替我躲过了电线杆砸头、高空坠物、电瓶车事故等危机。

当一只流着口水的野狗从巷子里冲出,眼看我的小腿就要不保。

他突然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来的保安棍,对着狗头就是一敲。

狗嗷地一声,昏死了过去。

他将棍子塞回了身后背着的硕大登山包。

拍了拍手,他拿起了手机拨打了城市管理局的电话,再次熟练地报上了地址。

我在一旁看着他一套行云流水的危机处理,恨不得狠狠给他鼓上一掌。

这会儿他就算拿着这根棍子,当着我的面分开海水,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因为,我已经麻了。

2

「我说,你还要抖多久?」齐珩轻轻啜了一口咖啡,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瑟瑟发抖地抱紧弱小的自己。

「说得轻巧,换你试试。刚才我差点就被卡车撞死了,只差一点点!」

虽然是他救了我,但此刻的我心情复杂,难以释怀。

直觉告诉我,他似乎知道一切。

他不置可否,只是低头看表,「放心,这会儿你还死不了。」

「什么意思?」我有些激动地站起身。

「这会儿死不了,那下一会儿呢?这可不兴乱说啊。」

「我现在很难和你解释,过会儿你就知道了」他依旧是含糊的回答。

我不说话,只是站着瞪他,试图逼迫他给出更多解释。

他却显得毫不在意,偏过头,又啜了一口咖啡。

「还是别这样瞪人的好,你那样子像是在寒风中奔跑的哈士奇。」

我正准备回嘴呛他,见他又开始频频低头看表。

这几次下来我悟了,每当他有这样的举动时,通常意味着危险即将来临。

我忐忑不安地坐回椅子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内心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相信我,没事的。」

齐珩突然抬头,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能从那淡漠的眼中感受到一丝温柔。

「你是不是能预知危险?」我忍不住问道。

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回了一句:「是。」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带我离开危险区域,总是要等到最后一刻才躲避呢?我们不可以完全避开那些危险的地方吗?」

还有为什么这些危险总是冲着我来,为什么他能预知等等。

一大堆疑惑困扰着我。

随时到来的致命危险混合着无法得到解释的疑惑,令我的额角突突直跳。

脑子里像被埋了一团凌乱的线,绞得头直疼。

他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请相信我,你很快就会明白。」

下一次的危险来得更加突然。

一辆失控的跑车猛地冲进咖啡馆,准确无误地撞向了我原本所坐的位置。

我本应该成为车轮下的牺牲品,但在齐珩及时的拯救下,我侥幸逃生。

然而,就在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耳边嗡的一声。

突然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袭来,我抱着头跪在地上。

周围的声音变得遥远,我感觉到鼻子温热,嘴里尝到了一股铁锈味。

我意识到自己流血了。

这次是为什么?

头好痛。

我要死了吗?

我心中充满了恐慌和疑惑。

我听到齐珩焦急的声音在呼唤我。

说起来,暗恋他这么久,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叫我的名字。

可惜,我快要死了。

「看着我,深呼吸,你很快就会没事的。」他用双手捧着我的脸,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我努力按照他的指示调整呼吸,但疼痛却愈发剧烈,仿佛有东西在我的脑中翻腾。

我无力地挥开他的手,痛苦地蜷缩在地。

突然,一连串模糊而恐怖的记忆涌入我的脑海。

我意识到,我并不是快要死去。

而是已经死去。

不止一次。

随着疼痛逐渐褪去,我惊恐地回忆起了所有事情。

齐珩将虚弱的我扶起,松了一口气。

「欢迎回来,周南。」

3

「接下来我们必须非常小心。」

齐珩说完,拉着我离开了一地狼藉的咖啡馆。

我点点头,勉强的扯出一抹笑。

毕竟,如果再次死亡,我们又得重新开始。

我的脑海里重新加载了前十几次死亡的记忆。

即使是最乐观的人也难免感到崩溃。

上一次,我就是在这家咖啡馆被压死的。

那种瞬间骨肉被碾碎的痛苦,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冷吗?」齐珩关切地问。

我摇了摇头,即使在炎炎夏日,我也感受到了脚底升起的丝丝寒意。

自从被电风扇砸死后,每一次死亡都会触发一天的时间循环。

每次循环结束,当天的死亡经历和记忆都会消失。

直到我平安度过了上一轮的死亡时刻,所有记忆才会汹涌而来。

副作用是,经历的循环越多,记忆重载的痛苦也就越大。

我们曾尝试提前离开或完全避开危险区域,但结果只是让变数变得更大。

未知的死亡方式和时间甚至可能危及到他人。

经过几轮尝试后,齐珩找到了最有效的方法:

在上一轮死亡地点准时出现,然后在危险到来的前三秒内将我带离。

方法虽然粗暴,但却异常有效。

然而,一旦过了上一轮的死亡时刻,这一轮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我们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

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尴尬地笑了笑。

齐珩环顾四周,发现对面有家便利店。

我们等待着马路上车辆和行人稍微稀少时,小心翼翼地穿过马路。

在便利店里,齐珩迅速地将面包、罐头和水等基本食品放入购物篮。

店员看着我们匆匆忙忙的样子,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这时,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咕噜声,店员低头看了看数量都为一的食品。

「这些就够了吗?」店员问。

「够了,麻烦快点结账。」齐珩淡淡地催促着。

店员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那眼神似乎在说:「看你长得这么帅,没想到这么抠。」

接着又用同情的眼光扫了我一眼,我露出尴尬的笑。

齐珩毫不理会她的目光,迅速结完账,拉着我走出了店门。

我们找到了附近一个空旷的篮球场,中午时分人迹罕至。

根据过往经验,这样的开阔场地相对更安全。

齐珩仔细查看了四周后,从他的登山包里拿出一个冰毯铺在了阴凉处。

他示意我坐下,然后又从包里取出了一份便当和一罐自制凉茶递给我。

「这是我出门前做的,已经试过,很安全。」

齐珩自己则撕开便利店刚买的面包就着纯净水随意地吃了几口。

我感激地接过便当,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打开盖子,一只可爱的章鱼香肠映入眼帘,我的眼眶微微发热。

除了已故的母亲,再没人为我这样细心准备过饭菜。

齐珩解决完午饭,从包里掏出了一张京市的地图。

「之前你说过,母亲曾提到过一位很厉害的大师。」

我边吃边回想起之前的讨论。

曾无意间提及母亲生前曾后悔没有听大师的话,结果一切悲剧都如同他说那般。

和齐珩提及的时候,是我们已经试过所能想到的办法,都没法扭转死亡循环。

事情已经如此离谱了,既然科学的路走不通,就开始打起了玄学的主意,死马当作活马医。

「那位大师是本地人吗?」

「我印象中是的。」

「你还记得那位大师在哪儿吗?」

「太久了,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在一个寺庙,有个雷字。」

齐珩摊开地图,迅速的圈出了三个地方:雷音寺、法雷寺、雷鸣寺。

「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特征?」

我思索着,「有条河流经过。」

齐珩拿起地图指了指南北两个寺庙,「法雷寺和雷鸣寺分别位于苏南河的上下游。」

「那这样运气差的话我们还是得去两次寺庙。」我有些无奈。

「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距离很远。」

「至少比三个要好。」他平静地说着,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齐珩让我决定先去哪个寺庙。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法雷寺。

他借来一辆电动车,递给我一套防晒装备。

我们一路向北驱车。

齐珩骑得极为小心,途中虽遇几次小意外,幸好都及时避开。

「你没事吧?」他关心地问。

「没事。」我紧握着他的衣角,尽力稳定自己的情绪。

他随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平日里冷白的面皮早已被晒得发红。

电动车重新启动,一阵热风掠过,夹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瞬间有种置身于森林中的错觉。

谁说男孩子都是汗臭味儿的,齐珩不是挺香的吗?

我暗淬了自己一口,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感觉脸烧得更厉害了。

4

一路有惊无险,我们终于到达了山脚下。

齐珩站在凉亭下整理着背包,将一些他认为没用的物件都扔进了垃圾桶里,美其名曰节约空间。

他将包往前一背,接着背对着我蹲下身来,「上来吧,我背你上去。」

我惊讶地往后一蹦三尺高,慌忙摆手,「不不不,这法雷寺看着可高了,你背不动我的!」

「我可以的。」

我还是摇头,坚决不让他背。

他叹了口气,指了指我的鞋子。

「你穿这个凉鞋很难爬上去的,我穿的是特殊的登山鞋,抓地力好。」

我迟疑了一会儿,只好俯身贴上他有些炙热的背,双臂勾住他的脖颈。

感觉他顿了一下,我有些慌张地扭了扭身躯作势要下来。

「是不是我太重了啊?我还是下来吧。」

「不是,你一点都不重。」他托住我的腿关节处,迅速起身。

「真的?」我还是有些怀疑。

「真的。」

我盯着他的后脑勺,感觉他的耳廓有些微微泛红。

这天气果然太热了。

令人惊讶的是,这次上山过程中竟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这对我们来说几乎不可思议。

我心中感叹,这佛门圣地果然神圣,百邪不侵。

我和齐珩分别上了香,捐了些香烛钱。

因我压根不记得这位大师叫什么,满脸踌躇有些不知从何问起。

在法雷寺的安静角落,一位年轻的小师傅察觉到我们的困惑,主动上前询问。

「两位是来找人的吗?」

我急忙点头,却又因为不记得那位大师的名字而显得有些局促。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母亲生前给我的平安符,它似乎已经在无形中保护了我多次。

我把它拿给小师傅看,希望能找到一线线索。

小师傅接过符咒,细细观察后,与几位师兄弟商讨了一阵子。

讨论完毕后,他将平安符还给了我。

「这平安符的确是我们寺里的。」

我和齐珩听到这话惊喜地对视了一下。

「那你知道这个符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吗?」我急切地问。

「它不出自谁之手,是寺里统一派发的。」

听完这话,我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不过,我们刚才讨论了一下。大概知道两位找的是谁?」

刚熄灭的火苗嗖地一声又缓缓升起。

「是谁?!」我和齐珩异口同声。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们的明灯师叔祖,这个平安符虽然是寺里统一派发的,但是打开后,里面的注脚有个加印,一看就是明灯师叔祖的手笔。」

「那太好了,能带我们去见见明灯师傅吗?」

小师傅叹了一口气,我的心随即一揪。

「两位来得不巧啊,师叔祖早上刚下山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我垂下肩膀,希望的火灭再一次破灭,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捱过今天呢。

「不过,按照平日里的习惯,他晚点就该回来了。」

我抬头看着笑容和煦的小师傅,突然产生了一股一拳打过去的罪孽冲动。

齐珩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我忍耐。

我们在小师傅的引领下,在偏殿静候。

天色渐晚,明灯师叔祖果然归来了。

他看起来年岁已高,身材消瘦但眼神中充满慈悲。

我们刚被带到他的僧寮,他的第一句话便让我惊讶得几乎跌落椅子。

「我早上刚想下山寻你,没想到你却能先一步寻到我。」

这句话令我心头一震,到底怎么回事?

5

我刚要开口询问,明灯大师先发问道:「你母亲是不是在上个月去世,自戕。」

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悲悯。

我沉重地点头,齐珩诧异地扭头看着我,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万般皆是因果,终归她还是选择了那条路。」

齐珩抓住时机,问出了我们心中的疑问:「大师,您为何要下山寻找周南?」

明灯大师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算下来,这应该是你们的第十三次循环了。」

「确切的说是十二次。」齐珩显得有些激动,这是我们第一次遇到知晓我们境遇的人。

毕竟我们遇到这种离谱的事,说出去哪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

明灯微笑,并未在这数字上纠缠。

他向我要了那枚平安福,在上面加了几笔新的印记,然后还给我。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心中充满了感激。

「在这世间,愿力有时大过命运,会扭曲现实。而两位皆是有执念之人,互为因果。」

我和齐珩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相同的困惑和懵懂。

这番话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向未知世界的大门,但同时也带来了更多的疑惑。

「非此世间之人莫要强求。」

这句话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难道我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强求,这指的是谁?是齐珩吗?

他有什么理由要强求?

难道就因为我的单方面的暗恋,就要让他也被卷入这个无休止的循环中?

我正要张口辩解,表明我们是被动陷入循环。

但齐珩打断了我的话,「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明灯大师缓缓地说:「找到执念之所在,回到最初之所在。」

话音刚落,他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不解为何明灯大师要如此含糊其辞,为何不能直接告诉我们答案。

但随着他说完这些话,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变得枯萎,仿佛瞬间衰老了十岁。

我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和焦虑。

这些话像是一个无解的谜,让我和齐珩都陷入了沉默。

我们该如何解读大师的话?我们的执念又是什么?

我们互相对视,眼中满是迷茫和担忧。

这一切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和深奥。

随着明灯大师的指示,一位小师傅领着我们前往客房安顿。

在离开之前,我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明灯大师,他闭目合掌,枯瘦的双手缓缓地转动着佛珠,神态庄严而沉静。

由于男女客房分开,齐珩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提出要在我的房间外面守着。

我连忙拒绝了他的提议,认为在这佛门圣地如此行为不妥。

尽管有些不安,齐珩在我的坚持下还是同意了,但临走前反复叮嘱我要小心。

「放心,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安慰他。

「说不定过了今晚,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而且你注意到了吗?自从我们来到法雷寺,那些灾难好像就不再追着我了。」

「确实是这样。」齐珩点头同意。

回到厢房后,我简单洗漱,便躺在床上沉思着明灯大师的话。

「找到执念之所在,回到最初之所在。」

但思绪纷乱,仍旧无法理清头绪。

一天的惊心动魄让我疲惫不堪,不久便陷入了沉睡。

凌晨五点左右,我被屋外的喧闹声惊醒,正欲慢慢起身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我赶紧起身开门,只见齐珩站在门外,脸色苍白。

「明灯大师他,去世了。」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我愣在了原地。

6

「怎么会?」我难以置信地问道。

昨晚与明灯的谈话还历历在目,虽然临别时他显得有些疲惫,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离世。

「可能只是巧合。」

但我却意识到,或许是强行介入了我的因果,才引发的他突然离世。

「是我,是我害了他。」

我感到一种强烈的自责。

之前的死亡记忆和现在连累他人的罪恶感汹涌而来,我努力控制情绪,却感到泪水滑过脸颊。

转过身,我拼命擦拭泪水,心中自责不已。

齐珩轻声安慰我,「这不是你的错,周南。」

但我情绪失控,急切地说:「是我的错,我不该拖累你,也不该让明灯大师为我付出生命。我们现在就下山,然后随便让灾祸找上我,我可以重新开启循环,这样明灯大师就不用死了。」

齐珩紧握我的肩膀,正视着我:「周南,你冷静点。」

「怎么冷静?换做是你,你能冷静吗?」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可下一秒就后悔了,我不应该把火气撒在他身上。

「对不起。」我们几乎同时道了歉。

「你听我说,这已经是新的一天了,我们谁都无法确认循环是否还在,胡乱寻死要是没法开启循环,明灯大师的牺牲反而白费了。假设你能在新的一天开启循环,又怎么确保明灯大师不会去世呢,昨日已过去,该说的话他已经说出口了。」

「如果我的死亡开启的是昨日呢,你看过【明日边缘】吗?里面的循环不论过了多少天,只要主角死亡就会回到起点。」

我们两人沉默片刻后,齐珩缓缓说道:

「即便是死亡能让你再一次回到昨日,你也不能带着故意寻死的心态去面对。如果循环依旧存在,那意味着我们还要面对无数次未知的灾难。你现在的状态,可能无法承受更多次的记忆重载。」

「难道我什么都做不了吗?」

「做得了,也只有我们能做得了,那就是找到症结所在结束循环,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以及明灯大师是为了什么而牺牲的。」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

确实,与其盲目地寻求重启循环,不如冷静地寻找终结循环的方法。

死亡如果是必要的,那至少也要有其价值,不能轻率行事。

临走前我们祭拜了明灯大师,就匆匆下了山。

小师傅提醒我们,往一条山路走可以抄近道。

我们想着自从上了法雷寺,就没再遇过灾祸,或许冥冥之中佛门圣地是有庇护的,便安心走了另一条近道。

近道不似上来的路有阶梯,而是一条由行人踏出的泥土小径。

看着植被茂盛的树林,感觉心情都稍微被治愈了一些。

齐珩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牵引着我穿过崎岖的山路。

我沉浸在对「执念」和「最初之所在」的思考中,忽略了脚下的不稳。

突然,我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向山下翻滚而去。

听到动静的齐珩迅速回头,及时伸手抓住了我,但惯性的力量使他也开始失去平衡。

经过短暂的挣扎,我们俩一起滚落到了山坡下的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

他紧紧抱住我,以自己的身体为我缓冲了大部分的撞击。

最后停下时,他紧紧地护着我在下方。

「你没事吧?」他焦急地问。

「我没事。」我摇摇头,意识到齐珩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我赶紧从他身上爬起。

齐珩努力露出一丝微笑:「挺灵活的,看来是没事。」

我刚要伸手帮他起身,却惊讶地发现他的额头上有血渗出。「齐珩,你流血了!」

「应该只是擦伤。」他试图轻描淡写地说,同时伸手示意我帮他起来。

但我坚持检查他的伤口,「先别动,让我看看。」

经过仔细检查,我发现伤口在他的发际线附近。

伤口虽不深,但血还在缓慢渗出。

「怎么办?!你的这块头皮以后不会秃了吧!」我心中涌起一股担忧。

回答我的是沉默。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大罪过了,好好一帅哥居然被我害得斑秃,真是造孽啊!」

回答我的依旧是沉默,以及一个白眼。

「我还是重开吧,这样不行!」

齐珩终于忍无可忍吼了一声:「闭嘴。」

我瞬间安静如鸡,有些无措地绞着手指。

齐珩深吸了一口气,示意我去拿他不远处的背包。

我迅速行动,从背包中取出他事先准备好的跌打药品和止血喷剂。

我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了伤口,尽量保持镇静。

处理完毕后,我正准备帮他起身,却突然注意到一条青蛇正缠绕在齐珩靠着的大树上。

它的蛇信在他耳边嘶嘶作响,鲜红的信子在空中摇曳。

7

面对眼前的危险,我僵硬地站在原地,可却没有尖叫出声。

「齐珩,你千万别动。」我尽力保持冷静,声音却不禁震颤。

齐珩疑惑地看着我,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条青蛇上,顿时也愣住了。

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克服对蛇的天生恐惧。

我一个健步冲向前,在它张开血盆大口的瞬间,我果断地用双手掐住它的七寸,迅速将它从齐珩身边拖开,同时大声吼道:

「快,离开这里!」

我感到手腕上传来的一丝剧痛,但还没来得及反应,齐珩已经果断地捡起脚边的石头猛击青蛇。

「可以了,它已经死了。」

我抓住齐珩的手,看着被砸的稀烂的青蛇,赶忙制止他。

他立刻放下石头,紧张地检查起我的手腕。

「你被咬伤了。」

齐珩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确实,那里有两个明显的牙印,血迹斑斑。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甚至让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

齐珩迅速从背包里拿出急救用品,开始小心翼翼地处理我的伤口。

接着我们互相搀扶着,艰难地赶往最近的医院,好在这一路倒是没出别的问题。

到达医院后,我被紧急送往急诊室注射了血清。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无意间听到隔壁病房里一位病人和医生的对话。

「医生,我这个伤口流脓也太恶心了。」

「我这不正给你清创呢吗,好在问题不大。这些脓啊都是你体内白细胞战斗过的痕迹,人身体内的这些免疫细胞只要检测到异物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