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发展到今天,已经呈现出前景堪忧、后继乏力的境况了,前辈大师们将用笔、结字、章法、墨法各个方面都推向了成熟和完备,以致于如今书坛很多人再想创新,只能从西方抽象画或者当代其他门类艺术中找寻有用之处。
但是,书法作为我国特有的一门艺术,借鉴西方创作理念和方式,难免水土不服,完成的作品显得不伦不类,大众根本看不懂。久而久之,人们对书法的兴趣越来越低,误解却越来越大,这对它的传承和复兴,负面作用明显更大。
「丑书」「怪书」「吼书」「盲书」「射书」等虽然新颖,但也让书法成了人们的「笑柄」,真正热爱书法、深耕传统的人士看了,心里肯定会悲哀与无奈。其实,早在上个世纪就有人尝试打破成法限制,将「丑拙」之气发挥到极致,此人就是徐生翁。
徐生翁字的「丑」与如今某些大师的「丑书」完全不一样,而是建立在对古碑古帖的深刻领悟基础上。徐生翁,1875年生,浙江绍兴人,也以「李生翁」署名。有人将他与宋代黄庭坚、晚明张瑞图相提并论,认为他们都是功力精深、个性迥异、宁丑毋媚的书法家。
相比于黄、张,徐生翁受到的质疑和批评更多,甚至被讥讽为「第一别扭书家」。徐生于书香门第,自幼博览群书,精于书画文印,他的艺术眼界非常开阔,认为应当碑帖同修、遍临古今名家。
书法家沈定庵说:「徐生翁先生早年初习颜,后即师法汉隶,以隶书为根底,兼工四体。自谓习隶二十年,以隶意作真又十余年。他吸收汉碑之长,取资特别广泛,尤擅【石门铭】及【史晨】等碑。」
由此可见,徐生翁有着深厚的童子功,以颜真卿为启蒙,篆隶楷行草五体皆精,引隶书笔法入行、入楷,主学碑、兼习帖,真正做到了集百家之精华并化为己用。徐生翁还以画入书,在笔画的转折、用墨的浓淡枯湿方面颇具画意。
其字往往逆锋起笔,入纸后衄挫、调锋,行笔以中锋为主,笔画顿挫分明、一波三折,抖笔、颤笔、飞白处理比比皆是。轻重、粗细、虚实对比十分明显,勾挑处善用破锋,高古奇崛。结字欹侧多姿,高低错落,布白疏朗,顾盼有姿。
徐生翁的字不论是顿挫处理还是绞转用笔,都十分熟练自然,在打破碑体俊朗刚健与帖学妍美圆熟上,都进行了尝试,而且成就明显,在学界地位很高,甚至被誉为「奇才」。但是,很多网友欣赏不来他的作品,认为他才是「丑书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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