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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版【乘風破浪的姐姐】慘淡人生

2024-08-24綜藝

最後參加節目的八位前女團成員有:T-ara前成員 樸昭妍 、9Muses前成員 柳世羅 、After School前成員 Raina 、Stellar前成員 金佳英 、Wa$$up前成員 Nada 、Crayon Pop前成員 昭燏 、Dal★Shabet前成員 樸秀彬 以及THE ARK前成員 鄭有珍

節目組真實到幾乎殘酷地展現了她們「退休」後的生活與處境。

9Muses一代團長柳世羅

Nine Muses是2009年出道的愛豆組合,成員大部份為模特出身,平均身高172cm。作為曾經大熱的組合,Nine Muses不僅推出過十張專輯還在南韓本土獲得過不少獎項。

作為初代團長的柳世羅曾因為充滿親和力的外貌與出色的唱功受到粉絲的追捧與隊員的喜愛。但在團隊活動期間,柳世羅不僅遭遇了公司社長的言語侮辱,還要被公司逼迫穿著討好男性群體的吊帶襪與短裙表演。

作為隊長,柳世羅不忍心讓還在上高中的隊員妹妹們衣著暴露地表演,於是向公司抗議,卻換來被取消隊長職位的結果。

與公司合約到期後,她就離開了組合,也失去了經濟來源。在節目中,已經34歲、出道10年的柳世羅只有約5500元的存款,偶爾還要向銀行貸款才能勉強生活。

窘迫的境況讓她患上了嚴重的恐慌癥和抑郁癥。鏡頭下,淩晨一點,柳世羅突然起床,走向了冰箱拿了一塊披薩,直接塞進嘴裏;四點,她又再次醒來,吃了塊蛋糕;一個小時後,又起床,再次吃掉一塊披薩……而可怕的是,當清晨醒來時,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過這些事,因為恐慌癥的副作用是記憶力衰退。

柳世羅目前的工作是在社交軟體上推廣一些小眾的女團歌曲和MV,用她的話說:「雖然我不能負責那麽多組合的宣傳,但是我會盡我的一份力,幫助她們」。

而工作結束後她會經常莫名大哭,一邊哭一邊安慰自己。她總是問自己「我是唱歌的人,但是這個狀態,要怎麽才能挺過去,才能重新站在舞台上」。

文熙俊的老婆樸昭燏

樸昭燏是一度「大勢」的組合Crayon Pop成員,組合的代表曲【Bar Bar Bar】和活潑標誌性的「氣缸舞」一度火到了中國,而樸昭燏就是隊內的忙內(最小的成員)、主唱,有「Crayon Pop的吉祥物」的稱號。

與柳世羅比起來,樸昭燏的日子算是好得多了。2017年,她嫁給了初代韓流男團成員文熙俊,在生下孩子後樸昭燏就結束了組合,過起了相夫教子的生活。

她的日常生活,仿佛是沒有自己的 —— 圍著女兒轉,送女兒上幼稚園,做家務……就算是腰酸背痛受了傷,也不得消停。

和大多數全職寶媽一樣,她對吃飯的要求是夠快、夠簡單、不用刷碗。每天仿佛沒有做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卻連腰痛去醫院接受治療的時間都沒有,產後帶來的一系列問題也只是勉強用藥膏貼著,讓來家裏看望她的母親都忍不住心疼。

自從退團後,她沒有再唱過歌,跳過舞。為了上節目,她特意抽時間去了舞蹈練習室,但練習效果卻並不讓自己滿意。在觀察室中看著自己的影像,她用自己或許都沒察覺到的惋惜語氣說:「那時候做得挺好的,現在怎麽不行了呢?」。

美好婚姻生活不也是一種選擇,現代女性真覺得職場比婚姻容易?

失去自己的金佳英

金佳英曾是Stellar的初代成員。2011年推出時,團隊一直在走清純路線,但效果並不理想。由於公司規模較小,在釋出幾首歌曲後,公司高層決定讓他們走更加吸睛「19禁」路線。於是原本有可能成為Apink風格的成員們,徹底變成了人們口中的「淫穢女團」。

在搜尋框裏輸入Stellar名字時,緊跟著的總是些充滿爭議的圖片和網友們侮辱性的語言。

對於出格的著裝,隊員們一開始是拒絕的,然而高層卻哄騙的方式讓她們「先拍出來看看效果」,迫於無奈而拍攝的隊員們後來才知道,那個「拍拍看」的19禁版本才是最後的成片。

作為一個從小品學兼優的學生,金佳英的目標曾是南韓的最高學府,在被迫走「19禁」風格後,她的母親曾多次默默流淚。節目上,金佳英說,最感到對不起媽媽的是,有熟人問到「女兒在做什麽」的時候,當成搜尋「Stellar」,得到的往往就是「女兒怎麽在做這個」之類的鄙夷。

而即使離開Stellar多年,金佳英的信箱和私信中依舊會收到大量的「援交」、「包養」和「性器官」的犯罪訊息。由於長年持續收到負面評價,金佳英的生活也受到了巨大的影響 —— 她的衣櫥裏只剩下長腿長袖的,設計保守的衣服,即使夏天再熱也不會穿短裙。

即使付出了這樣的代價,幾年的團體活動下來,也只給金佳英帶來了一千萬韓幣的收入(不到六萬人民幣),而不再活動的金佳英如今偶爾在咖啡廳打工,時薪水1萬韓元(五十多元人民幣)。

原來的金佳英也想成為老師。她曾想,如果沒有加入組合,而是一直從事舞蹈事業的話,現在會不會更好。

打工達人鄭有珍

1996年出生的鄭有珍是南韓女子組合THE ARK前成員。2015年隨團出道的她,只經歷了3個月的女團活動就被解散了。團隊解散後,她一直以個人的身份在圈內一直活動,還曾在南韓版「好聲音」的舞台上獲得了所有導師的轉身。

不過六年的演藝活動並沒有為她帶來多少收入,到現在依舊在父母的幫助下生活。覺得有愧於父母的她只能盡自己的所能,在上學之余接一些零工養活自己。

她的一天往往是這樣的,上午用電動車送外賣,下午在網咖兼職,到了晚上就在地下練習室做一對一的聲樂老師。也只有在做聲樂老師時,她才會一改其他兼職中小女孩的表現,成為一個充滿專業的歌手。到了晚上,一身疲憊的她回到出租的公寓內還會詳細記錄這一天的收入與支出。

做為8名前女團成員中最小的一個,她始終沒有放棄對歌手夢想的追逐,她最大的願望依舊是做為一名歌手活動。

官殺人,果真是跟命運拼了的人!

被遺忘的成員吳藝琳

吳藝琳,藝名Raina,是After School主唱及其子團體Orange Caramel的隊長。作為曾經當紅的女團,放學團有許多自己的代表作,可以算是時代的眼淚了。

即使做為子團體的Orange Caramel也曾因為中毒性的旋律、奇奇怪怪的服裝、完全打破常規的女團形象而經常活躍在各大打歌舞台。

然而結束女團活動的Raina現在的生活卻日夜不分,經常坐在家中的電腦前邊罵人邊打一整晚電腦遊戲,桌子上也是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零食。好不容易天亮了準備上床睡覺,也要拿起手機來了幾局手機小遊戲。

晝夜顛倒的生活她是在個人solo活動結束後開始的。比起期待值,她的solo專輯成績並不理想,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結束了solo活動。

這使得她產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失去了生活目標,想要找到什麽事情來填補時間以及內心的空虛,忘記那種難受的心情。

而自我放縱的期間,她也收到了許多惡評,連開YOUTUBE直播、都會被網友說成是因為過氣才開直播。

現在,她自己身兼自己的經紀人、助理與藝人多重職務,成了南韓娛樂圈中的「個體戶」。但也是因為長期不規律的生活,導致她的vocal能力離全盛時期差了一大截。在熟悉的前輩辦公室詢問工作機會時,前輩直言不諱地告訴她想要新的開始,想要有所成功,首先必須拋開雜念,拋棄以前的一切成績和失敗,靜下心來。

沒「大勢」過的樸秀彬

樸秀彬是2011年推出的女團Dal★Shabet的成員,屬於南韓的二代團。

在無比混亂的二代女團大戰中,9Muses、Dal★Shabet和Rainbow被稱為「死都不會火」的三個女團。因此,沒有作為女團成員活動多久,樸秀彬就成為了大戰中被遺忘的塵埃。

樸秀彬從練習生時期就很艱難。為了解決日常生活,她會去24小時營業的速食店、只點一杯咖啡在那睡覺,洗漱則是在汗蒸房解決。

而且她的家庭經濟全靠著她一個人支撐,不僅是房租,妹妹們的學業也都是在她的幫助下才得以順利進行。樸秀彬為了兩個妹妹承擔了這個家庭裏「爸爸」的角色,默默地付出著,在節目裏,她曾說過「我就是媽媽的丈夫」。

而在做女團這條道路上,堅強如樸秀彬都會覺得自己每天都有十次想要放棄的時候。

女團合約結束後,她以「創作歌手」的身份繼續音樂道路,她的曲目創作從作曲、作詞、伴奏、演唱、後期都是自己一個人完成的。不過她所謂的「工作室」就是把自己的房間劃分成兩半,一邊是床、一邊是工作台。

白天,她自己在房間裏練歌作曲,而她的母親和妹妹就在一墻之隔的客廳裏進行著日常的活動。

曾發過光樸昭妍

樸昭妍是T-ara第四任隊長。T-ara作為二代團中廣為中國觀眾熟知的女團,擁有【Roly Poly】、【Day by Day】等無數代表作,曾在各大打歌節目中瘋狂拿一位(即最受歡迎歌曲)。因此,作為曾經的團員,樸昭妍的生活在八名隊員裏算是最體面的。

然而退團後的她已經少有表演的機會了,時隔多年讓她緊張的舞台機會竟是給自己提攜過的後輩的粉絲見面會做主持人。在後台的過程中,她一直將雙眼看向舞台中央,那是一個她曾經擁有卻又失去的地方。

她說,想到曾經為自己應援的粉絲看到她在別人的舞台邊上做一個輔助的角色,就從心裏覺得對粉絲們很抱歉。而粉絲見面會對她來說,已經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了。她落寞地問經紀人「如果現在辦粉絲見面會,可能人都不會坐滿吧」。

曾經紅極一時T-ara,在惡評最盛的時候,曾有過上台十分鐘所有觀眾都背對舞台抗議表演的經歷。作為曾經的隊長,在2012年經歷車禍住院時,她還收到過「可惜,差一點就能死了」的評論,也因此她對自己在南韓的發展失去了信心。

現在的她和大多數退休二代團成員一樣,進入了迷茫階段。雖然簽了新公司,想要做些什麽,卻無法找到應有的方向。

樸昭妍我有點印象,一直覺得是小美女來著,沒想到時間過那麽快啊。

我就是我Nada

Nada在韓語中有「正是我」的意思。這種堂堂正正的感覺與Nada本人不謀而合。

Nada曾經是WA$$UP女團的成員,團隊走在南韓不太受待見的歐美叛逆路線。作為一個在說唱比賽中獲得亞軍的實力rapper,她卻因身材和歐美式的開放風格被網友蕩婦羞辱,最終組合被公司雪藏。

從那之後,Nada和成員們將近兩年沒有工作。而作為女團活動期間,公司既沒給她們看過薪資明細,收入也少的可憐,還經常被公司的高層故意打壓自信心。好不容易靠自己接到的個人通告,卻被公司以違反合約為由取消,還差點被封殺。那段時間,Nada幾乎都花在了和公司打官司上,還要被網友罵「想訛公司的錢」。

離開組合後,Nada因為Rap能力和直率的酷姐姐形象,還有演藝工作可以做,但也只是處於溫飽水平,直到現在她還住在潮濕的半地下室裏,洗臉洗澡都得蹲在地上。

不過Nada有一種不同於大多數南韓女團成員的自信感。即使歐美化的個人風格保守爭議,也始終堅持著「我就是我」的態度。離開公司的第三年Nada發了新單曲【My body】,收到了意料之外的好評。

面對鏡頭,她感慨「人們曾經那麽討厭的東西,我堅持下來,他們竟然慢慢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