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網上有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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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曦和沈晨的【月華】,沈穩低音和空靈高音的完美融合,兩種極端音色卻極致的和諧。可惜合唱成了絕唱,此生再聽不到「晨曦」組合的合唱了,我意難平。】
1
沈晨關掉手機網頁,丁曦這個名字她已經五年沒有聽到了,當初的晨曦組合從紅極一時,到銷聲匿跡,只用了短短幾個月。曾經說好了要合作好多歌,最後只留下了唯一一首【月華】。
這又何嘗不是沈晨自己的意難平。
如今的沈晨已是歌壇天後,無數明星大腕都爭相想與她合唱一曲,她合作過很多人,合作的人越多越想念那個與她最相配的聲音。可惜,曾經的知音已成陌路。
還記得初次見到丁曦的時候是在一個音樂比賽節目上,那時自己憑著空靈獨特的聲音已小有名氣,可太過年輕總是沒有自信。丁曦是國內著名音樂學院的老師,雖不為外界熟知,但在圈內是非常有名的前輩。
缺乏自信的孩子遇到了這個欣賞愛護她的前輩。
他說:「我太喜歡晨晨的聲音了。」
他說:「我哪怕只有一個選人名額,也要讓晨晨加入我的戰隊。」
他說:「晨晨你就是小黃鶯,而我願做你音樂中的楊樹,用我的低音供你的高音棲息。」
他說:「晨晨,不要害怕,在我心裏你就是舞台上的唯一。」
他給了她那個冬天所有的溫暖與理解,可素來在學校裏教書的他並不知道娛樂圈有多可怕,他不知道他在鏡頭前說出的那些話會引來多大的波動。
有人因他的那些話瘋狂:「晨曦組合太甜了!在一起!」
也有人因他的那些話憤怒:「強組cp,蹭熱度!惡心!」
兩邊的粉絲和cp粉天天在網上互相爭吵,更有甚者,在他的學校門口堵人,在她的帳號底下謾罵。
他們曾在比賽時合唱過一首【月華】,合作默契而又親密,可比賽後的巡演再唱起這首歌時,他們已經連偶爾的眼神對視都不敢了。這首歌裏有一句歌詞叫「只怪我們不勇敢,才會曲終人就散。」
一語成讖,他們不勇敢,生怕因為自己而影響了對方的前途和事業。所以,從此黃鶯入空,楊樹歸林,世間再無晨曦組合。
他們各自努力著,雙雙走上了樂壇的至高點,可再也沒有見過面。他們避開了所有的交集,這五年裏她接受過無數采訪,卻始終避免提到那個名字,因為她沒有辦法一笑而過,沒有辦法說出「丁曦只是曾合作過的一位前輩,請大家不要隨意揣測,我們問心無愧。」
因為,她明明問心有愧。
那個冬天,她是心動了的。可她沒有勇氣去問那個人,你是不是和我有同樣的感受?因為自己,他經歷了那些網路暴力,這讓她如何問得出那句你是否喜歡我?
2
「沈晨姐,一會兒節目就要開始錄制了,請您跟我去休息室做準備。」節目編導的話讓沈晨從回憶的思緒中回歸到現實。
進入休息室候場時,看到桌上有一個開著的電腦。
「沈晨姐,不好意思,這應該是別的節目的嘉賓遺留下的,我現在就打電話通知他們來拿。」節目編導抱歉道。
「沒關系。」沈晨微笑道,可在看到電腦螢幕後失去了笑意。
電腦上是粉絲剪輯的晨曦組合視訊,播放的畫面正暫停在兩人的對視,字幕上寫著:「曦哥,等我以後有演唱會了,你願意來當嘉賓嗎?」
她還記得這句話的後面,是丁曦回答她:「只要你需要,我一定會來。」
如今她已辦了不知多少場演唱會,可他卻從未來過。
視訊的評論區粉絲寫著:「五年了,我們還在等圓滿。」
沈晨輕咳了一聲,壓下自己的淚意,問編導:「你知道這電腦是誰的嗎?」
編導想了想:「這個休息室是vip的,今天錄的所有節目裏,有資格用這間休息室的除了您,應該就是丁曦老師了。可能是丁老師遺落下的,我一會兒打電話給他助理來取。」
編導走後,沈晨想了很久,用那台電腦匿名打了一句評論:「我也在等圓滿。」
可她真的等得到嗎?
3
時間又過了幾周,又到了錄節目的時候,踏進電視台後編導滿面歉疚地跑來跟沈晨說:「沈晨姐,不好意思,別的節目出了點問題需要加錄,休息室一時空不出來,您建議和別的老師先共用一會兒休息室嗎?」
沈晨的心漏跳了一拍。會是他嗎?五年了,要重新見到他了嗎?
推開休息室大門的時候,那張臉出現在眼前,還是那麽儒雅,那麽沈穩。
沙發上的人擡起眼看向她,有一瞬的錯愕,沈晨看到那眼中好像閃過一道光。
「我……我們的小黃鶯長大了。」
這只小黃鶯,早已不是屬於他的了。
「丁曦老師。」沈晨喃喃地叫了一聲。
丁曦眼中的光滅了:「很多人管我叫老師,我卻不希望你也這麽叫我。」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沈默,直到編導敲響了門。
「丁曦老師實在對不起,琳姐突發腸胃炎,一時找不到相同咖位的嘉賓頂替,節目可能需要延期錄了。」
丁曦為難地皺眉:「可明天起我就要出國巡演了,未來一個月都不在國內。」
編導急得團團轉,突然眼睛瞟到坐在一旁的沈晨,她知道沈晨姐是業內有名的好脾氣,趕緊求道:「沈晨姐,您錄完自己的節目後有沒有時間?能不能耽誤您一個小時幫我們錄一期節目?拜托拜托~」
看著小編導快急哭的模樣,沈晨有些不忍:「是什麽型別的節目?」
「是一檔揭秘明星生活的觀察類節目,每期會搬來明星家的冰箱、櫥櫃或衣櫥等來揭秘明星的真實生活。這一期的內容是觀察丁曦老師家的書桌。您只需做觀察員,配合主持人進行點評就行。」
沈晨答應了,節目錄制開始。
4
「歡迎沈晨來做代班嘉賓,這一期天王天後都聚齊了,瞬間感覺整個節目檔次又高了一層。難得兩位老師同時出現,能否先給電視前的觀眾送上一首歌。」主持人對於沈晨的突然出現表示非常興奮。
「那就唱【月華】吧,五年沒有合作了,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這首歌?」不同於沈晨的沈默,丁曦表現得很坦然。坦然得讓沈晨覺得,他真的只是把自己當作一個合作夥伴而已。
音樂響起,兩人緩緩吟唱,一個空靈淒楚,一個低沈絕美,高山流水覓知音,在音樂上,他們永遠都是天作之合。
一曲唱罷,滿場驚嘆,主持人詫異道:「沒想到兩位五年沒唱過這首歌,重新再唱居然還能完完全全地記住歌詞。」
兩人都沒有說話,節目繼續進行著。丁曦的書桌被搬了上來,抽屜裏滿滿都是曲譜,一個個音符反復斟酌修改。
「可以看出丁曦老師對音樂真的是非常認真。聽說您曾經是音樂學院的老師,那是什麽鼓舞著您從幕後走到台前呢?」
丁曦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首先是我真的非常熱愛音樂。另外就是想讓更多的人認識我,娛樂圈是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只有走到最頂端,才有能力保護想保護的東西。」
「咦?我看這個書桌下面有個密碼櫃,這裏面應該是放著很重要的東西吧。方便開啟給大家看一下嗎?」
「可以。」丁曦走上前去按密碼,從沈晨那個角度可以看到他按的數位。
那好像是她的生日,她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自作多情。
密碼櫃裏放著一本歌譜和一本相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