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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劇本沒人設,坐三蹦子吃農村大席,張頌文打了多少慢綜藝的臉?

2024-05-05綜藝

現在的國產綜藝,想要出位要的是什麽?

是燃,是爆,是吵架,是熱搜。

嘉賓要請內建話題的,導師要請能說敢罵的,話題要選最勁爆最狗血的。

一期節目就要吵他個三天三夜,嘉賓和導師吵,節目組和老板吵,然後再買點熱搜讓萬千網友一起吵。

罵得越狠,流量就吃的越穩。

綜藝節目還需要慢下來,可問題是,某些慢綜藝也在加快速度。

比如慢綜藝的王牌【向往的生活】,從2017年的橫空出世,到去年的第七季也慢慢的變了味,黃磊做飯與何炅贊美成了固定節目,生活也不再被向往。

慢綜藝,需要的是看到生活的律動。

還好,在王牌暗淡的同時,芒果台另辟蹊徑,又發掘了另一檔慢綜藝。

看完後,我只想撥通電話,叫上老友們喝上幾杯——

【燦爛的花園】

這一檔圍繞張頌文本人的慢生活綜藝,固定嘉賓也都是張頌文的摯友。

林家川、周一圍、馬嘉祺。

而飛行嘉賓也都是張頌文工作上、生活上的夥伴與朋友,馮兵、隆妮、信、那英、韓庚、和遊本昌老爺子等等。

節目一經播出就收獲了大量好評。

對於這樣一檔原創型且張頌文並非資深綜藝人的前提下,已經是令人驚訝的成功。

而它能贏的制勝法寶,就是兩個字——

真實。

就是為這盤醋包的餃子

這是一檔誕生於意外的節目。

張頌文本來就不愛參加綜藝。

【狂飆】爆火之前,張頌文曾經為了生活參加過幾次,但紅了以後,他除了演戲唯一做的就是「藏」。

除了文字采訪之外,張頌文幾乎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保持神秘感,好讓觀眾對他也保持新鮮感。

然而,意外卻打破了他的固定生活。

他在北京郊區租了15年的小院,被房東告知要拆了。

村裏人都蓋了兩層小洋樓,房東年事已高,也想著推掉重建好方便養老。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張頌文也明白這個道理,可人能隨隨便便搬走,院子裏鋪陳一地的花花草草該何去何從?

就在這時,節目組聯系了張頌文,而他答應錄制的第一要求就是——

把所有的花草都挪到錄制片場,繼續維持他現在的生活。

說幹就幹,【燦爛的花園】就這樣痛痛快快開機了。

而第一期講的就是張頌文「搬家」的故事。

直到看完這一期後才發現,原來「高啟強」之前的20年,張頌文一直在努力的生活。

這種能觸摸的真實感,是娛樂圈最稀缺的寶物。

「你們不要給我做編劇,我自己做我的編劇就好了。

你們誰要是給我寫,第一集做什麽,第二集做什麽,我就不要做這個節目了。」

沒有劇本,完全跟隨本性,這是張頌文第二個要求,也為節目定下主調。

他會在錄制過程中,因為突然看到路邊的一群羊,聯想到羊糞是很好的肥料,就臨時下車帶著劇組倆到農戶家收羊糞。

大爺看到張頌文既陌生又熟悉,還沒等大爺反應,張頌文立馬和大爺聊起了「羊糞的處理」。

「你們的羊糞用來幹什麽?」

「用發酵嗎?」

「發酵時會用太陽曬嗎?」

張頌文和大爺聊起羊糞的處理,每一個步驟都門清。

估計大爺都蒙了,這人到底是「高啟強」,還是村裏新來的農戶?

大爺撓撓頭:「怎麽看著這麽面熟呢?」

張頌文跟著大爺進了羊圈,兩個人兩把鏟,對著羊糞一頓揮舞。

最後張頌文用編織袋裝了滿滿三袋羊糞,一步一個踉蹌把羊糞拖上了車。

一檔節目,開篇第一個環節是羊糞。

這慢綜藝可太「下飯」了。

而張頌文之所以這麽懂羊糞,就是因為這是植物的養料,是根系生長之本——

「只有根系紮的越深,才可以綻放出一朵漂亮的花。」

植物如是,人如是,演員亦如是。

只有紮紮實實感受生活,才能在飾演不同角色時,憑著生活的經驗簇生新的靈魂。

處理完羊糞,張頌文又帶著節目組來到了一戶養花戶。

這裏偏僻到什麽程度?

車都進不來,張頌文只能騎著電蹦子。

到溫室大棚後,張頌文馬上切換買家模式。

別看大棚裏的花草琳瑯滿目,密密麻麻種類繁多,但張頌文指哪打哪,每一棵別說名字,連內容和種植技術都如數家珍——

「這個是南非菊。」

「這是過路黃,扡插的。」

「你這礬根基本上都是單株的。」

「這是樹莓,生長是鋪地的,生存能力極強,越帶刺的越能活。」

有些花甚至連老板都不知道是啥,但張頌文卻說的面面俱到,老板聽到後更是化身為「捧哏」,只能說「對對對」。

最後老板決定找回場子,專門挑了一盆讓問他認不認識。

張頌文一看,別說名字,直接給你挑出來毛病——

「這個,您可能養錯了,這個類似多肉,不能澆太多水的。」

老板:哦.....( ̄⊿ ̄)

好家夥,你比老板還懂。

彈幕:

倒反天罡,反客為主。

當然,說這麽多不是掉書袋,更不是顯擺,而是告訴老板「我很懂」。

而終極目的就是兩個字:

砍價。

我很懂這個,所以您別蒙我,咱們開門見山說底價,低價上再透過加量砍一刀。

這,就是生活的智慧。

六塊的砍到五塊,三塊的砍到兩塊五,砍不動的加點量再砍。

最後,老板都納悶——

你這大明星咋這麽摳呢?

可大明星是後來發生的事,在此之前,這就是張頌文生活的日常啊。

而這就是張頌文給節目組提的第三個要求——

錄節目可以,但不要離開這個村。

我愛這片土地,愛村裏的每一個人。

大爺的羊糞是免費給的,花卉老板砍價的時候寸步不讓,但成交後依然是言笑晏晏,路過的村民甚至還會主動讓張頌文打車捎他回去。

從09年租房到現在,張頌文已經在這個村裏生活了15年,早就成為了村子裏的一員,就連村支書提到他都贊不絕口。

裝完了羊糞,買完花後,正好碰上一對兒新人成婚,張頌文又帶著劇組趕農村大席。

他包好紅包送給了新人,帶著制片人坐上了桌。

和村民圍坐一圈,半點拘束都沒有,分菜分的明明白白,肘子一上桌給年長者分完後上手就吃。

這熟練度,就差找個塑膠袋摟席了。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在綜藝節目上看到吃農村大席的場面。

撲面而來的真實感,甚至都能聞到空氣中的香氣。

張頌文把隨性發揮到了極致,想起什麽就必須要去做什麽,節目組甚至都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麽,跟不上張頌文的腳步。

打破了一切行業定律,在未知中探索真實的可貴。

而村民們更是可愛。

張頌文吃席的時候隨機采訪了兩位村民,他們對張頌文同樣贊不絕口,但說到一半就突然都走了,攔都攔不住。

幹啥去了?

再不回去席都吃沒啦哈哈哈。

真好,把我看餓了,想吃折籮菜了。

第二天,周一圍和林家川到訪。

這仨人是大學同學,在宿舍同吃同住,到現在玩了20多年感情沒變過。

張頌文和他們說,這是最後一次見院子了,因為馬上要拆了。

林家川與周一圍滿心不舍,顯然在這裏留下了太多關於他們哥仨的回憶,有哥幾個的談心,有宿醉。

當然也有吹過的無數個牛*。

而後,他們來到不遠處的新房。

這是節目組答應張頌文搭建的錄制現場,老院子裏的所有植物都被妥善安放於此,房是新的,可空氣依然如昨。

老友相聚,酒與音樂必不可少。

弟弟馬嘉祺姍姍來遲,幾杯酒下肚,話匣子開啟了,就忍不住要說什麽,而男人喝多後最愛幹的事就是談談過去的事情。

比起周一圍,張頌文和林家川算是大器晚成。

人家做男主的時候,他們還在劇組裏打雜工。

有一次做攝影助理幫推軌,推到頭都沒發現,直接把攝影師推出去摔的四仰八叉。

還有一次在外地拍戲,拍到一半投資方跑了。

他們硬著頭皮楞是把戲拍完,可最後連回家的錢都沒有了,兩個人面面相覷,還是翁虹掏錢給他們買了飛機票回家。

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坐飛機。

那時候的日子真苦啊!

但現在也熬過去了不是嗎?

大老爺們,別哭哭啼啼的,喝了酒該幹啥?

唱唄!

真實,是張頌文賦予節目的底色

透過這檔節目,我們看到了更私密的張頌文。

他很感性。

已經47歲了還是像孩子一樣,在河邊上演獨角戲,拿著救生圈幻想著馬嘉祺掉入水中,自己一遍又一遍救他。

最後得出結論:

我只能扔出5公尺遠,馬嘉祺要是超過5公尺就嘎了。

他也很固執。

到二手家具城,20塊錢能買兩個台燈,到一個置物架人家開價200塊,張頌文聽完連價都沒還轉頭就走。

賣家見沒機會,吐槽一句:「那您自己做吧!」

沒成想下一個鏡頭他真的在自己做,找材料、焊接、打螺絲...

他也很脆弱。

和忘年交馬嘉祺相差了25歲,完全是父子的差距。

入住那晚,因為房間還沒有裝修完,張頌文自己一個人睡,但他還是會幫馬嘉祺布置好被褥,打電話噓寒問暖。

最後甚至無意識情況下,一個人挑燈穿線縫補好了被褥。

節目組問他為什麽要縫這個被褥。

張頌文哽咽了好久:

「我小時候我媽就這麽縫的」

而這時字幕在左下角飄出——

「張頌文16歲時,母親因病離開。」

這些好的、壞的、幼稚的、固執的、感性的……

一切的一切,就組成了現在的張頌文。

一個沒有偽裝,沒有刻意,甚至不「為了節目而節目」的張頌文自己。

有人可能要說,這都是人設。

但節目中有一段我印象十分深刻。

告別舊院前,張頌文要帶著狗狗小白出來,那是他在外地片場撿的一條流浪狗,初遇時,它在垃圾桶努力拋著盒飯打不開。

張頌文幫它開啟了盒飯,又於心不忍,這才把他放在身邊作為家人。

臨行前,張頌文牽著小白。

剛走出門,小白就高興地跳的老高,那樣子幾乎都變成了彈簧。

結果樂極生悲,跑得太快被繩子絆了一下。

但本來這無傷大雅,可狗狗頓時犯了嬌氣,佯裝著瘸腿在身後連聲呻吟。

張頌文趕緊一把抱過來狗狗,從車裏再到步行到錄制現場都沒放下。

一條流浪狗,從食不果腹,到高興時變成彈簧,還會撒嬌、演戲讓主人抱抱。

能把狗狗養成這樣,張頌文是該有多溫柔?

對小白、對村民、對朋友、同事,張頌文始終都是坦誠相待。

這才使得他能像一塊磁鐵,不斷的吸引著周圍的人們,放下雜念,靜靜坐在一起。

這種真誠,在娛樂圈彌足珍貴。

這種真實,在慢綜藝中更珍貴。

得益於張頌文,我們看到了綜藝中最質樸的一面。

而【燦爛的花園】也被賦予了別樣的意義。

看吧!

這將是一檔新的王牌慢綜。

高啟強,慢下來也很好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