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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讀史」之:關麟征的一封電報與第25師的人事安排

2024-09-01台海

第25師原為孫連仲第26路軍的番號,寧都起義後,國民政府撤銷了此番號,並於1933年初,抽調第4師的4個團對其進行了重建。原第4師獨立旅旅長關麟征升充第25師師長,團長杜聿明、張耀明分別升充第73、75旅旅長。這三個人皆是黃埔一期生,而且全部是陜西人。當年他們是一同從北平起身到廣州趕考的,可惜錯過了時間,求助於於右任後補考進的黃埔軍校。因此,團長中間的梁愷便有意見,他也是黃埔一期生,是從蔣介石侍從室侍從副官位置上空降下來的,他說自己能力、資歷比不了杜聿明,但比張耀明還是綽綽有余的。

1933年3月,長城戰事爆發,國民黨中央臨時組建第17軍,由徐庭瑤任軍長,下轄第25師關麟征部,第2師黃傑部,第83師劉戡部。最先到達的是第25師,於3月11日即在古北口與日軍接火。由於準備倉促,第25師打得並不好,第149團團長王潤波犧牲,師長關麟征也被手榴彈炸傷五處,輕傷下了火線。

關麟征不能繼續指揮戰鬥之時,便把指揮權交給了杜聿明,並向蔣介石發了一封電報,建議提升杜聿明為第25師少將副師長,代行師長職務。電報原文如下(註,由於水平有限,有幾個字拿捏不準,加括弧註明):

保定。總司令蔣鈞鑒:密。職因負責所有師長職務。已令七三旅旅長杜聿明代理。擬(呈)鈞座,升任杜聿明任職師少將副師長。所遺旅長缺,查一四六團團長梁愷,曾在豫南剿匪,奉命已升少將,擬請即以該員升充職師第七三旅少將旅長。七三旅一四六團團長缺,查有一四五團中校團附鄧洪南,曾在豫南剿匪記功上校,擬請即以該員升充。職師古北口之征七五旅長一四九團團長王潤波勇戰陣亡,所遺團長缺,查有職師輜重營上校營長覃異之,將兵有方,勇敢善戰,於討閻馮剿赤各征屢建奇功,擬請即以該員升充。上各項,是否有當,(伏)乞電示衹遵。職關麟征叩。寒。印。

從這封電報的人事安排中不難看出,關麟征的頭腦,還是清醒的,並沒有傳說中的打壓杜聿明,他建議提拔的,是杜聿明而非張耀明,是梁愷而非是戴安瀾。至於後來,二人因為人處世的方式不同,而產生一些不睦,恐怕未必全是關麟征的錯吧。用杜聿明本人的話講:「關麟征重用陜西漢,卻容不下我這個陜北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