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城 — 幾周前，喬爾·恩比德表示他想知道維克托·文班亞馬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嗎。
「我認為，首先，他必須弄清楚他想在哪裏打球，他想成為後衛還是大個子，或者其他什麽，」費城76人隊的大個子說。「問題不在於他想成為後衛還是大個子，而是他想要成為什麽樣的球員。你想成為杜蘭特，還是想成為我？不是杜蘭特，或者那些家夥的某個版本 — 你想要結合一切。現在，我只是覺得他的打法有點勉強，但這並不是壞事。因為變得更好的唯一途徑就是透過比賽學習。這是唯一的途徑。你犯很多錯誤，然後學到東西。」
文班亞馬正在學習。
自從馬刺於12月中旬將他從大前鋒調整到中鋒位置以來，這位新秀中鋒正在以一種幾何級別的速度學會如何摧毀NBA進攻。他已成為防守噩夢，為聯盟提供了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即使在大多數NBA進攻采用五人外線、零人內線的版本中。無位置籃球，見識一下全空間的防守者。還有一位新秀，已經非常擅長在沒有犯規的情況下進行防守。
在上周六對陣華盛頓巫師隊的比賽中，文班亞馬封蓋了六次球後，他說：「我感到驚訝嗎？不感到。」。
「尤其作為一名年輕球員，作為一名新秀，並有像我們這樣的教練，防守是首要任務，」他說。「在歐洲長大，在15或16歲時要在職業名單上找到你的位置，你必須在防守端拼盡全力。所以回到聯盟中作為一名新人的角色 — 在某種程度上，有時擔任那個艱難的角色感覺很好。」
而文班亞馬的影響有一個明顯的分割點：在特雷-瓊斯成為控球後。
在馬刺的前19場比賽中，他們進行了一種實驗，將二年級前鋒傑利米·索漢放在球場上，將溫班亞馬放在大前鋒位置上，並由查克·柯林斯擔任中鋒。這個決定背後有一定的邏輯；聖安東尼奧想要利用他的第一個季度，讓文班亞馬打球，並適應NBA的比賽。並不是說馬刺不在乎輸贏，但...他們並不是真的在乎輸贏。還有更重要的問題要考慮。
在那一段時間，溫班亞馬的投籃命中率為42％，三分命中率為26％。他的助攻失誤比是0.872。馬刺的對手在三分線上的命中率為39％；在兩分線上的命中率為54％。而聖安東尼奧平均每場失去121.5分，平均輸掉13.1分。
但不久之後，格雷格·波波維奇將柯林斯調到替補席，並讓瓊斯成為先發控衛。他將索漢重新調回大前鋒位置，並讓文班亞馬成為中鋒，天空晴朗了。
自12月中旬以來，文班亞馬的投籃命中率為51％，包括三分命中率為34％。他的助攻失誤比是1.24。
但馬刺的防守也有了顯著的改善。他們在11月份的防守效率排名聯盟第28位元（120.5）。在12月份，他們在聯盟中排名第21位（118.6）。在1月份的前11場比賽中，他們排名第15位（115.6）。在這一時期，溫班亞馬每場平均阻攻3.5次。而他們的凈效值從-13.1下降到-5.9。在這個階段，他們只贏了5場，而在星期一，恩比德在對陣文班亞馬和馬刺的比賽中砍下70分，創下了費城76人隊的單場得分紀錄。當然，馬刺仍然是聯盟中最差的球隊之一。但他們也是最年輕的。總體而言，他們的防守數據正在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這是一個開始。
文班亞馬在防守正負值方面排名聯盟第9，正負值為+3.0。這比溫班亞馬在NBA年度最佳新秀獎中的主要競爭對手切特·霍姆葛倫領先了14位元。他在防守籃板百分比中排名第9（29.5%）。溫班亞馬在每場平均阻攻排名聯盟第一（3.2）。
馬刺後衛德文·瓦塞爾星期一說：「他做的一些事情，我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你們，你們無法理解。你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我一直說，他讓比賽對我們來說更容易，我們必須讓比賽對他來說更容易。在防守端，我們必須產生影響。如果我們把人引導到籃下，我們知道他會去封蓋。所以我們必須確保我們回到我們防守的球員身邊，以確保他得不到籃板，或者其他情況。」
有一些普通的家夥突破進內線，試圖在半空中調整姿勢，面對這位7英尺4英寸的長臂。有一些對明星球員的制勝球——在比賽開始時，文班亞馬對莫蘭特的封蓋，以及在關鍵時刻，對揚尼斯·阿德托昆博的封蓋。還有那些無視邏輯或過去60年裏你在防守端看到的大部份的封蓋。是的，我知道他上個賽季在「92大都會」隊也做過這種事情。但是，尊重他的能力，LNB Pro A聯賽和NBA之間的才華差距還是有點大。
華盛頓的馬文·巴格利身高6英尺11英寸。根據身高的統計數據，截至2014年，美國18歲男性的平均身高略高於5英尺8英寸。在20歲及以上的男性中，身高在6英尺1英寸或以上的人在美國所有男性中的百分位數中排在第95位。巴格利是一個統計學上的異常。
那麽，文班亞馬怎麽樣？
「通常，我只需跳起來就能越過對手，因為我身高6英尺11英寸，」巴格利說。「但是像那樣的家夥，你必須在某種程度上變得更加狡猾，或者為自己或隊友創造機會。」
按照如今的比賽方式，你可能會構建一個有著文班亞馬這樣身材的球員來挑戰投籃 — 高大而靈活，具有令費城教練尼克·納斯指出的難以置信的改變方向的能力。納斯談論的是文班亞馬在進攻端的方式，但同樣的原則也適用於另一端。
「這是攻防兩端都很出色，」波波維奇回應。
「他（文班亞馬）也喜歡待在外線，處理球什麽的。現在對他來說要容易得多，而不像以前，有人會用手引導他，觸摸他，撞他。想象一下艾薩亞（湯瑪斯）或其他人對付他的情景。所以對於外線球員來說，這是一個更容易的環境。而在防守端，他可以更加出色，就像喬爾一樣。我們稱他們為‘協防者’，或者我這麽稱呼他們。他們不總是特定地防守一個人。他們的工作是在禁區、籃筐、改變投籃、封蓋投籃等方面，讓對方在進攻端不得不改變他們的做法。然後其他球員，輔助球員，也必須作出反應，認識到那個家夥一直在靠近籃筐。」
文班亞馬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特質之一是不容易犯規。
新秀，尤其是新秀大個子，總是會成為眾矢之的。聯盟堅持讓裁判對所有事物、所有人一視同仁。也許在地球上這是真的。但在這裏，新秀通常不會得到寬容。
然而，文班亞馬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場比賽犯規離場。除了星期一對費城76人的比賽這個例外外，他並不經常防守犯規，比如當恩比德進攻籃筐時，帶著這位20歲的球員一起飛。他每場平均只有2.4次犯規。
上周末，當我詢問文班亞馬的防守自賽季開始以來如何演變時，波波維奇與我開了個玩笑。（我猜他不想被看作是在「教導」文班亞馬防守，畢竟文班亞馬的教練是92大都會隊的教練文森·科萊特 —— 他還是法國國家隊的總教練，而文班亞馬將在2024年夏季奧運會上代表法國參賽。）
「我說，‘把你的手放到其他地方，別再犯規了，」波波維奇說。「這是心理問題。你告訴每個人該怎麽做，怎麽追防，怎麽做，什麽是適當的，什麽是不適當的犯規。有些人懂，有些人不懂。他很聰明，他懂，他想通了。」
如果馬刺未來幾年想要在防守端取得進展，索漢也必須成為其中的一部份。他在2022年第一輪第八順位被選中，因為他喜歡在比賽中與對手「耍花招」，如他在選秀前所說。他不在乎自己是否被隔扣；他會一直說話，一直打球。
「我認為那會讓人們惱火，」瓊斯說。
現在在他的正常位置上，索漢需要能夠處理文班亞馬可以無視的四號位球員。這可能是本賽季下半程的重點。
「我認為這很可怕。很可怕。隨著我們年級變大、更成熟，我們的身體也變得更成熟，這將是可怕的，」索漢說。「我認為很難在我們身上得分。我認為這將使我們能夠贏得很多比賽，所以我覺得很激動。我感覺隨著賽季的進行，我和維克變得更加親近，在場上和場下都是如此。這變得很棒。……就是交流，只是了解……本能也很重要。有時候防守不是關於X和O，而是關於本能。只是閱讀，閱讀和反應。有時我被打敗了，是他在幫助我。或者反過來。或者抄截。或者籃板，因為他無所不能。」
周三，霍姆葛倫將隨著俄克拉荷馬城雷霆來到聖安東尼奧。他在身邊有一位有望獲得MVP的球員謝伊·吉爾傑斯-亞歷山大，而且他是聯盟中最多元化和最難對付的進攻之一。溫班亞馬，一位新型的防守支柱，將等待著，希望進一步提高他的學習高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