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著手指頭數數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咱中國女子桌壇的那些名將,何智麗這名那啥時候都沒法繞開呀。
她之所以出名,可不單單是球技厲害,主要是她改成小山智麗後代表日本隊把鄧亞萍給打敗了,然後還弄出了好些個過激舉動,那會兒全國都議論紛紛的。
沈寂了挺長一陣子後,隨著小山智麗在國內老是露面,再加上當年那樁舊事兒的另一個主要人物戴莉莉回國當老師了,大家這才慢慢曉得,被喊作「溫州世界冠軍頭一個」的戴莉莉,原本當年是可以去參加奧運會的。
可就因為何智麗不忿戴莉莉公開指責還引發爭議,為了讓各方質疑和糾葛平息,戴莉莉最後跟何智麗一樣被取消了參賽資格,這就一輩子都沒法參加奧運會了,隨後退休的她沒多久就跑到義大利過日子去了。
可這個打球厲害得被人喊作女版劉國梁、拿過四次世界冠軍的溫州閨女,到底還是拗不過老朋友們的情意,舍棄了義大利國籍,回到國內去掌管八一女隊,接著施展她的能耐。
【險些被誤診耽誤的世界冠軍】
戴莉莉是個「60 後」,她 1964 年生的,小時候啊就應了那句話「有心栽花花不活」:她可喜歡唱歌跳舞啦,可成績不咋地。但「無心插柳柳成行了」真就跟了她一輩子,「不愛打桌球」的戴莉莉「倒玩得挺溜」。
在上小學二年級那陣兒,她是班長,得起到表率帶頭的作用呀,所以就報名參加了學校弄的桌球人才選拔賽。那時候根本沒啥底子的戴莉莉,連著 5 個球都沒接住,在一般人眼裏這就該沒戲了。
可誰能想到峰回路轉呢,偏是她那股機靈勁兒和臨場的表現讓教練一下子就看中她了,就這麽著,戴莉莉稀裏糊塗地進了溫州體校,正式開始了她打桌球的日子。
12 歲那時候,戴莉莉就冒尖兒了,那會她就能在比賽裏打敗浙江省隊超過一半的隊員呢,13 歲就拿下了全省少年女子單打冠軍,接著就被省隊瞅上準備給弄上去,哪成想體檢完人家說她有心臟早搏,得,就這麽跟浙江省隊失之交臂嘍。
實際上啊,那是因為戴莉莉的訓練強度是照著成人的標準來搞的,所以那所謂的早搏根本就是誤診嘛,可當時也沒啥更科學的辦法去驗證呀,她就只能再回到溫州體校去生活跟學習嘍。
這診斷結果差不多就表明戴莉莉可能這輩子都沒法和桌球沾邊啦,不過年紀還小的戴莉莉倒沒太把這當回事,每天依舊悠哉悠哉地過活、學習。從這就能看出戴莉莉的性子,那就是「溫柔裏藏著股子敞亮和豁達」。
是金子早晚都得放光,過了兩年,戴莉莉因為特別出色的對戰表現被八一隊給看上了,於是呢,14 歲的她就成了解放軍工程兵部隊的一個娃娃兵。
進部隊還不到半年的她就去參加全軍運動會啦,誰能想到賽前壓根沒人覺著行的戴莉莉,一下子就把單打和混雙的冠軍都給拿下嘍。
1979 年那全運會的時候,她跟搭檔還不到一年的沈劍萍一塊兒報了女雙比賽,最後倆人都登上了最高的那個領獎台。
這時候她已然成了咱中國女子桌壇正冒頭的一顆新星星,她給調到國青隊去集訓了,跟著那打法跟她一樣的前世界冠軍李赫男學習呢。
李赫男那可是老喜歡戴莉莉了,不光自己親自上手給戴莉莉的技術一通全面整,還專門把反手推擋的名師李平之給請出來,把那能叫獨門秘技的玩意兒教給戴莉莉,這麽精心一雕琢,最後就讓戴莉莉有了反手位「能擠、能彈、能變直線」的推擋絕活兒。
沒多久戴莉莉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不光技術越來越好,那直拍快攻打法還有跟閃電似的發球搶攻,老是能打得對手措手不及。當然了,跟著心理也越來越穩當,在 1981 年全國錦標賽上把一群女的都給壓下去了,拿下了女子單打冠軍,那會兒她才 17 歲喲。
好苗子那肯定會被重用啊,在 1981 年的時候,戴莉莉就正式給調到國家隊去了,接著又跟著李赫男教練學。
也是在那一年,她跟著中國隊去歐洲存取了一個半月,弄出了五戰全勝的成績,就這麽著她得到了 1982 年代表中國隊去打亞運會的資格,還在雙打比賽裏拿了冠軍。
接著呢,李赫男教練就給她來了個一對一的單練,要俺說呀,這不叫訓練,那就是全面教導哇,師徒倆在那北京香山正藍旗訓練基地可勁折騰了一個月。
平常訓練完了後,戴莉莉得早中晚都額外再練一回,那可真是累得夠嗆,她就曾躲在席子上裝睡,偷摸懶了那麽一次。
戴莉莉這輩子呀,一直都把李教練給她的那份關愛和幫襯牢牢地記著呢,她親口說在整個搞運動的生涯裏,「幫我最多的教練那就是李赫男」。
她接著說道:「可就是因為有了她,我才在技術上有了兩回大進步,才能夠在那高手如雲的國家隊裏站住腳啦。」
戴莉莉那打法跟咱國家有名的劉國梁一個樣,都是老一套的直板正膠快攻,什麽搓啊、推啊、彈啊、吸啊,花樣可多了去了。
她那左推右攻的打法可厲害了,高拋發球還有反手推擋,那都是她的絕活兒。
那當然了,這兩人有個一樣的地方,就是都在八一桌球隊打球,所以就有人把戴莉莉叫成「女版劉國梁」。不過呢,很明顯戴莉莉那可是南方江浙女孩的氣質特別明顯,她那性格細致得很,不上場的話,根本就瞧不出來是個厲害的桌球運動員。
靠著李赫男使勁兒雕琢和培養,又經過各種比賽一輪輪的錘煉,到了 1983 年那第 37 屆世界桌球錦標賽的時候,19 歲的戴莉莉在女子雙打比賽裏拿到了她職業生涯的第一個世界冠軍,給她個人頭一回參加世桌賽來了個好開頭。
咱溫州市頭一個世界冠軍,想想當年進省隊時候被誤診那檔子事兒,停了兩年後又靠著真本事進了八一隊,戴莉莉那是有一肚子感慨啊。
【無緣奧運成為永遠的痛】
打這時候起呀,戴莉莉就開始了她桌球生涯最牛的時候嘍。
1985 年那第 38 回世界桌球錦標賽上,她不光把女團、女雙這倆冠軍給拿下了,單打比賽裏還排到了季軍的位置。過了兩年,戴莉莉去參加第 39 回世界桌球錦標賽,她又把女團冠軍給摘到手了,還得了個女雙銀牌,單打也是第三名。
雖說成績那還是相當厲害,可在單打比賽裏輸給南韓選手這事,給她的個人運動生涯弄出了麻煩,致使她根本沒想到這竟然成了她最後一回參加世錦賽,那時候她才 23 歲呢。
就在那次世錦賽呀,鬧出了何智麗不服從安排讓球那檔子事兒,如今當然是沒有讓球這一說嘍。可在當時呢,為了能把冠軍穩穩留在自己國家手裏,實際上讓球那可是被當作一種戰術來用的。
那回啊,何智麗由於在亞運會上兩次輸給南韓選手,就被從團體賽陣容裏給踢出去了,這肯定讓那實力挺強又心高氣傲的何智麗心裏不得勁兒啊。
那時候單打準決賽的陣容是這樣的:戴莉莉跟南韓的梁英子幹仗,何智麗跟咱中國的另一個削球手管建華對上。
賽前經過仔細琢磨,定下的規矩就是讓何智麗把球讓給管建華,好全力保住戴莉莉能拿冠軍,當時何智麗也是點頭答應了這個事兒。
可實際情況來了個嚇人的大反轉,戴莉莉和梁英子都打到第五局決勝負的局了,而且她都 18 比 12 大幅領先梁英子了,眼瞅著勝利就在跟前兒了。
但這時候一同比賽的何智麗跟管建華那邊,壓根沒出現想象中的情形,何智麗一點都沒要讓著管建華的念頭,直接利利索索地就把毫無思想準備的管建華給打敗嘍。
場邊教練那一出,還有場外亂哄哄的叫嚷聲,把戴莉莉給弄得有點走神,這時候她才曉得何智麗沒讓球,這突然的事兒把她驚得夠嗆,再加上那得勢的梁英子猛勁兒地搶攻,竟然就連著丟了九分輸了。
回過神兒的戴莉莉那是沒啥招兒了,又氣又無奈啊,這可好,不但世錦賽單打冠軍沒拿著,還破了她在世桌賽上沒輸給外國選手的紀錄,這場球給她的打擊有多重,那都能想到。
哎呀,可真是倒黴透頂了,這身心都受了傷的戴莉莉跟李惠芬搭夥,就差那兩分輸給梁英子和玄靜和了。在同一個地兒,戴莉莉連著輸了兩場球啊。就因為這個,在賽後總結會上,她實在是憋不住心裏那股火了,扯著嗓子就指責何智麗,這麽一來,兩人就互相埋怨上了。
接著的大戲就是 1988 年那奧運會,本來都說好是戴莉莉去參賽了,可何智麗雖說實力挺猛,但因為好些個原因沒被選上,心裏不爽的何智麗一氣之下就跟媒體抖摟出自己在世桌賽時反抗讓球那點事兒,這一下子就輿論炸鍋了。
最後的結果那就是大家都曉得的,何智麗不管咋抗爭都沒被選上,而本來選上了的戴莉莉呢,也由於平衡的緣故給弄丟了。
得知了這個信兒後,戴莉莉啥條件都沒提,就跟領導們說她想回家裏好好歇一歇。
戴莉莉可不是賭氣啊,那是真累壞嘍,回到溫州自個家後,白天也睡,晚上還睡,在床上睡,在椅子上也睡,就跟要把這些年少睡的覺一股腦兒都給補回來似的。
她沒應下八一隊那教練職位的請,反倒在溫州弄了家桌球學校,過了一年,她悄沒聲兒地就跑去義大利了,啥也沒帶。
【十三載後再入伍】
戴莉莉雖說從女子乒乓隊走了,可她的影響力那是一直沒散啊。
大概是江浙女孩的本性吧,戴莉莉在國家隊那會可臭美啦,只要一離開訓練場,就得把運動鞋甩掉,換上皮鞋。她那發梢上老是時不時地變著花樣,一會兒是蝴蝶發卡,一會兒又是流蘇裝飾,焦誌敏就直楞楞地說過,她當時可眼饞戴莉莉那些發飾啦。
大冬天的為了暖和點,她就把那寬寬大大的運動褲腳給塞到襪子裏頭,沒成想大家都跟著學,一不小心就引領了中國女隊的流行風,後來總教練許紹發知道後就打趣說:「這都是戴莉莉給帶歪的!」
可這時候戴莉莉早就在亞平寧半島的義大利呢,她講:「就是想換換環境,換換生活的法子,到一個沒人認得我的地兒。」
她先是在布雷西亞的一個俱樂部裏踢了兩年球,而後開了家中餐館,接著又搞起了兒童玩具買賣。戴莉莉的頭一個戀人是個律師,他倆的戀情就在義大利無聲無息地完了。
後來啊,她回溫州做買賣的時候認識了現在在電視台上班的老公,37 歲那年生了個小子,成了個大齡媽媽,打那時候起,啥復雜配方的營養餐啊還有兒子那壯實的身板就老是掛嘴上,人家都戲稱她是「溫州第一娘」,她對兒子的上心勁兒那可比對自己強多了。
她聽了丈夫的勸,就改了主意,參加了「中國桌球四十周年」那一系列活動,而且還在溫州弄起了自己的桌球俱樂部。
零一年那會子,戴莉莉去參加了八一桌球隊弄的那個「老八一」的聚會,在桌上的時候大家夥兒打趣問她還回不回八一隊,她也打趣著講:「我跟童玲倆一塊兒回來。」
本來就是句玩笑話,可那會兒八一隊正處在困境當中,著急想變個樣子,當時在場的八一桌球隊隊長許誌明就決定向組織上報,2002 年年底的時候,八一隊準許戴莉莉和童玲回隊當教練。
這時候啊,戴莉莉就得好好琢磨琢磨這個決定了,孩子那麽小,再加上要和丈夫分開,可把她難住了,不過到最後呢,她還是決定回去。
拼了,這回回來沒啥退路了,來了就穩穩當當地幹!十五年沒見了,戴莉莉又回到了她以前戰鬥過的地兒。
那她就不要義大利那永久居留權啦,回到了北京海澱區紅山口的八一桌球隊,當起了代理大隊長還有女隊總教練。她弄出來第一個「五年計劃」,還跟後來當八一桌球總教練的王濤一塊,一個主要管男隊,一個主要管女隊的訓練跟管理。
戴莉莉老是覺得得「用成績來說話」,讓球員們知道羞恥後得奮勇起來。
那可真是下了功夫見了效啊,2007 年全國錦標賽上八一女隊沖進前五呢,這可是十多年裏最好的成績啦。過了 3 年又闖進全國前三,到了 2013 年的時候,八一女子桌球隊更是以 2:0 的總比分把山東魯能隊給打敗了,拿下總冠軍嘍。
可戴莉莉還是不慌不忙來了這麽一句:「走下那領獎台,啥都得重新開始。」
這就是昔日世界冠軍戴莉莉,瞧上去平平胡和柔柔順順的,可那心裏面硬氣得很吶。她曾經張嘴就說:「運動員幹的那是苦差事,教練員幹的是又臟又累的活兒。」
八一隊打 1973 年重新弄起來,一直到 2013 年拿了冠軍,經過了 40 年的折騰,40 年的盼望,最後在戴莉莉那兒弄成了好事。
吳佳穎寫的,【戴莉莉 溫州世界冠軍頭一個】,登在【溫州人】雜誌上,那是 2019 年第 10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