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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鑒:以一己之力讓秦朝二世而亡,秦帝國覆滅的最大「功臣」

2024-07-22圖片

秦帝國的覆滅,有一個人「居功至偉」,他一個人發揮出的能量甚至比那些攻城略地的猛將們都要來得強些,說起來好笑,他既不帶兵打仗,也不給起義者們出謀劃策,甚至他完全就不是起義軍陣營裏的。那他是誰呢?他就是那個「指鹿為馬」的趙高,一個做宦官能做到丞相這麽有突破性的「男人」。可以說秦朝二世而亡,他起的作用非同小可。

公元前210年,「千古一帝」秦始皇在出遊途中染病,最後在沙丘病重而亡。時任中車府令兼掌符璽事務的趙高察覺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奪權機會,於是向胡亥獻計,聯合丞相李斯假傳秦始皇詔書,扶胡亥登上秦皇寶座,並害死了最有希望登位的扶蘇。從此胡亥與趙高,這一對昏君與奸臣組成的「黃金搭檔」開始往死裏折騰秦朝。

公元前209年,夏天,這個時節正是少年樹下納涼、耳聽蟬鳴之時,最容易幻想將來美景的時候。秦二世胡亥也是一樣,按理說他初登皇位,繁華天下盡在他手中,這樣一個昏君還能有什麽煩惱和夢想呢?

原來,他煩惱的是人生匆匆、時光短暫,只怕自己玩得不夠盡興,這想法就很合理了,也非常符合他這個昏君的人設。

於是他問趙高道:「人生天地間,猶如白駒過隙。如今我君臨天下,就應該好好享受我所耳目所及的一切,享受我心中所喜歡的所有東西,直到我壽命終結,這才不負我這一生啊!你覺得怎麽樣?」 不愧是你,這理想確實很遠大。

對於一把手說的話,趙高向來非常贊同,並說:「這樣的事情正是賢明之君才能做,而昏暴之君做不了的。如果您想做的話,當然沒問題,只不過咱們眼前還有些困難要先解決了。請讓我為您好好捋一捋:沙丘奪權之謀後,諸位公子和大臣都已經有所懷疑,諸公子都是您的哥哥,大臣們又全是先王所任命。如今您初登皇位,這些人怏怏不服,恐怕會生出變故來。我每日裏戰戰兢兢,深怕今後不得好死,陛下又如何能安心享樂呢?」明面上趙高是在為胡亥盡心獻計,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這話裏話外全都只是在為自己掃除面前的障礙而做的鋪墊罷了。

胡亥很顯然沒聽出來,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趙高見他上套,說道:「陛下應該施行嚴峻的律法,搞株連之制,這樣就能徹底誅滅這些大臣及皇室宗族。然後籠絡提拔六國遺民,使窮人富起來,使賤民高貴起來,同時清除先帝曾經任用的眾官僚,全部改用陛下自己的親信。如此一來,禍患全除,朝中上下又全是受過陛下您恩惠的人。到那時,您便可以真正高枕無憂,縱情享樂了。」不得不說這確實是條絕狠的亡國之計,也只有胡亥這樣的昏君會連呼妙計而采用了。

胡亥下令重修律法,要求新法必須更加嚴苛,凡大臣或公子有罪的,一律交由趙高處置。於是乎,滿城風雨,人人自危。短時間內,共有十二位公子被斬首示眾,十位公主受戮而死,財產全部充公,因受牽連而遭捕者更是不計其數。

胡亥不做則已,一做就要做絕。他的狠辣從公子將閭身上就可見一斑。公子將閭三兄弟也是秦始皇之子,被胡亥囚禁於內宮之中。胡亥派使者對將閭說道:「你不盡臣子之責,理當處死!」將閭不服,對道:「宮中禮儀,我時刻謹守;朝廷之位,我不敢僭越;回應聖訊,我不敢妄言,我究竟罪在何處?希望陛下能告知我罪然後再處死我!」

但這些話對使者說又有什麽用呢,殺你又何須什麽理由?使者冷淡地回道:「不必和我說這些,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將閭苦笑,自知必死,於是仰天大呼:「天啊!」連呼三次,然後又呼道:「我無罪啊!」兄弟三人相擁流淚,最後拔劍自殺。要說殺害前面的二十多位兄弟姐妹,胡亥還裝裝樣子,尋個罪名才殺,那殺將閭已經是連裝都不裝了。將閭之死,使得宗室上下震動,恐慌不已。

碰上這麽個瘋子,這些王公貴族才深深體會到什麽叫「可憐生在帝王家」。公子高本想找機會逃亡,但想到自己一逃,勢必株連全族,最後他克服恐懼,上書道:「先帝生前待我甚厚,在他身死之後,我本該隨他而去,但我卻茍活了下來。作為兒子是我不孝,作為臣子是我不忠,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實在沒有臉面再活下去,希望能讓我隨先帝而死,一同藏於驪山腳下。望陛下垂憐應允。」

胡亥看到後,大喜過望,馬上召見趙高並給他看公子高的上書,說:「這可以說是非常急迫無奈了吧?」趙高附和道:「作為臣子終日擔憂自己的生死而無暇顧及他事,哪還有時間去考慮謀反的事呢?」瞧瞧這說的什麽鬼話。照他這麽說,作為臣子如果終日活在擔驚受怕、朝不保夕的日子裏,對君王反而是件好事了?

不管怎麽說,胡亥覺得非常滿意,嚴苛律法這一劑猛藥的效果特別好,於是恩準了公子高的請求,並賜了他十萬錢作為安葬費。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劑猛藥的藥效雖然很強,但副作用也很大,而且十分猛烈。

秦朝的宗親就這麽在短時間內被胡亥和趙高聯手滅了個十之八九,秦始皇嬴政知道後,恐怕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掃滅了這些王公貴族之後,趙高又設計除掉了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丞相李斯,然後終於登上了權力的頂峰。他殺害了所有敢於反對自己的人,秦朝逐漸落入了趙高的手中。

而甩手掌櫃秦二世胡亥還在勤奮積極地堅持著自己的主業——極盡享樂之能事,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寵臣已經把秦帝國和自己的生命帶入了終結的倒數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