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新喜
近日，因中國停止向美國出口航空發動機渦輪葉片，一場波及多國的戰機生產危機悄然爆發。
據印度媒體透露， 印度歷時四十余年，用四代機的造價，精心打造了一款二代機水平的三代機——印度人眼中的「國貨之光」 光輝戰機終於要量產了，但 尷尬的是，剛量產可能就要難產了。
因為，印度軍事技術一直秉承拿來主義的傳統，幾乎所有主要裝備都要進口的，其中的發動機是美國的F404發動機。印度空軍對光輝戰鬥機寄予厚望，計劃采購超過 97 架 Mk1A 飛機，意味著需要大約 120 台發動機。
然而噩耗傳來，美方為滿足自身需求，他們將集中所有庫存資源生產F414發動機，已過時的F404發動機，已經停產了，印度慌了，趕緊追問緣由。
老美回復，因為供應鏈出現了問題，其葉片原本由中國生產，現因中國出口禁令而無法繼續制造。
事實上，早在今年5月30日，商務部、海關總署、中央軍委裝備發展部釋出公告，對有關物項實施出口管制。這項管制都是航空航天有關的：其中就包括渦輪發動機或燃氣輪機的 葉片 、導向器、機匣等渦輪構型部件所需的高溫合金的定向晶或者單晶鑄造裝置，以及精密鑄造中間產品。
中國的航空航天發動機過去常被卡脖子，很多大型飛機上的發動機，都要依賴進口，怎麽突然之間，就輪到我們限制出口了呢？
實際上，中國的航空發動機制造技術早已今非昔比，整機或局部零部件，歐洲美國很多已經開始大規模采購中國的產品了，也離不開我們的元器件。
美國通用公司的發動機，號稱工業皇冠上的明珠，但是裏邊90%的零部件都能在中國生產，然後經過幾層轉賣，最終到達美國被組裝進這款發動機裏。
據美媒此前報道，包括美國軍用航空發動機在內的多種零件原件從中國進口。某些型號如F404，其80%的部件由中國生產代工。中美之間的相互制裁導致中國去年中止了這些關鍵零部件的出口，進而對F35發動機、雷達、飛彈乃至炮彈子彈的生產裝備造成了重大影響。
美國F35隱身戰鬥機在禁運後交付急劇下降，因缺少雷達中的某些中國產零部件而無法替代。
正因如此，印度空軍因此面臨困境，若急需葉片，美方建議找中國協商或者透過南韓去中國買。南韓一聽也急了，因為南韓還欠波蘭的發動機葉片。
這裏就不得不提到波蘭的困境。波蘭此前也取消與南韓簽訂的FA-50教練攻擊機的後續合約，並準備將已交付的一個中隊退貨。
因為波蘭發現，韓方提供的僅是一個金屬殼機體，而空對空、空對地武器、雷達、電子戰裝備、電傳系統乃至發動機等關鍵部件均無法提供。甚至機炮也需從美國進口，而發動機葉片更需中國特許。波蘭空軍別無選擇，只能要求韓方承擔運費，將已交付的飛機拖回。
而交付不含葉片的發動機，由印度或南韓直接向中國訂購葉片這並非易事。南韓人建議波蘭自己向美國和中國協商。
最終，印度也不得不做出決定，停止今年二十四架LCA戰鬥機的生產計劃。
事實上，印尼方面發現這一問題後也迅速終止了與南韓的五代機協定，雙方現為分手費爭執不下。
過去美國一直在航空發動機上卡中國的脖子，現如今被反卡脖子——中國航空發動機出口管制，產生了一系列多米諾骨牌效應，老美自己痛了不說，印度波蘭印尼南韓叫苦不叠。
現在也輪到西方國家震驚了，很多人對中國實力還沒有概念，航天這些東西雖然技術水平未必達到頂尖， 但像發動機或燃氣輪機的葉片、導向器、機匣等渦輪構型部件對加工制造水平要求非常高。
以航空發動機葉片為例，這是航空發動機中最難研制的部件之一。它的型面是帶有扭度的特殊曲面，內部還有特殊曲線形狀的小孔，用來流動冷卻瓦斯。
這樣復雜的形狀，工作時要耐得住上千攝氏度的高溫，承得起數十噸的拉力，經得住每分鐘上萬次的轉動。 如果用傳統的機床加工、鍛造鑄造手段，想要達到設計效果，成本極高。
這種葉片而用上增材制造，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但這就需要高功率、高精度的雷射器，也就是增材制造的核心硬體以及控制雷射束指向、強度的演算法，也就是核心軟體。
很多人不知道，在增材制造領域，中國已經有了一大批具有國際領先水平的公司，像雷射熔融裝置產量已經超過國際巨頭德國EOS，位居世界首位。很顯然，這些領先的航空航天制造裝置，是不能出口的。
其他國家如果自己造，除了這些要求很高的零部件需要很多特種裝置之外，更需要熟練工人和加工工藝經驗，後者更為寶貴 。專門加工這一種零件的特殊模具和工具往往只有規模化批次化才能夠支撐使用。這些都是他們欠缺的。
美國工廠現在甚至難以找到專業的技術工人和裝置，這些工業體系的供應鏈可能再難恢復。雷達裝備中的特種金屬鎵稀土元素和最基本的火藥供應也已中斷。
在此背景下，據說美國人前往深圳的二手電子原配件交易市場，為其老舊裝備尋找已停產很久的電子配件。這一場因航空發動機渦輪葉片禁運而引發的風波，給多國的戰機生產計畫帶來了巨大挑戰。
考慮到國際上能造先進航空發動機的國家就那麽幾個，一只手就能數出來，可以說中國的航空發動機技術已是世界第一梯隊了。
加上現在我們技術進步很快，中國航空發動機技術也運用了很多西方所不具備的新技術。
航空發動機只是中國工業的一個側面，很多國家不得不重新審視中國，慎用所謂的制裁手段， 因為中國現在工具箱裏的反制裁武器很多，如果要互相制裁，誰更能抗一目了然，中國手裏的牌還很多，以後反制裁的情況可能會越來越多，痛了，才能讓對方認清代價，我們也拭目以待。
作者：王新喜 TMT資深評論人 本文未經授權謝絕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