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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下的一個兵已成團長,戰友聚會,他讓我這個老連長向他敬酒!

2024-06-13軍事

引言:一位老兵,曾手執鋼槍、踏遍萬裏戈壁;一位新兵,胸懷壯誌、才俊出眾。在一場久別重逢的戰友聚會上,新兵蛋子竟讓連長給他敬酒?命運的轉折真讓人捉摸不透!

劉三炮,是個80年代生人,從小就立誌投身軍教、保家衛國。18歲那年,如願以償地成了一名邊防戰士,駐防在祖國最西北的戈壁腹地。

初來乍到,個頭略顯單薄,但熱血沸騰、誌存高遠。當時的連長宋炳基是個脾氣暴躁的老頭,對新兵朋友的要求則是家常便飯般的"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所幸三炮天性上是個勤懇好學的孩子,很快就在戰士生涯中找到了奮鬥的方向。

轉眼幾年過去,我三炮已是個身經百戰的老兵了。那年中秋節,連裏調來了個小夥子,名叫朱一飛,長相並不出眾,但身手了得、勇猛過人。

朱一飛出生在一個貧苦的農村家庭,能混進軍營實屬不易,自是個了不起的漢子。只不過他口音太重、見多識廣也不夠,經常給宋炳基連長拿捏把柄,遭到無情訓斥。

看著朱一飛被嗆聲時的囧相,這麽個小夥子啊,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卻有一股子勁頭十足的韌勁兒,讓三炮想起當年的自己。於是三炮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栽培朱一飛這株頑強的野草,別讓他就這麽被宋炳基的棍棒給壓垮了。

就這樣,三炮開始暗中拽著朱一飛練習格鬥招式,給他普及普及科學文化常識。這小子要說有多麻木,就有多麻木;要說有多木頭,就有多木頭。

但只要他用心鉆研,沒有那個知識點是他學不會的。有次他對著拳擊沙袋一通猛練,雙拳都給磨出了血,我看著就替他疼。可他就是不願意服輸:"連長,再教我一遍,我一定能學會!"

經過一番栽培,朱一飛很快在戰士中成為了一個出類拔萃的好苗子。可好景不長,半年之後,朱一飛的老母親卻突然身染重疾,於是朱一飛提出了退伍。

那天清晨,三炮還在熟睡,忽然聽到敲門聲。原來是朱一飛端著一碗剛燒好的開水送到了我的床前。我有些疑惑地接過水碗,發現裏面飄著幾塊小小的白蘿蔔丁,是朱一飛最拿手的那一絕。

"連長,我媽病得很重,恐怕是時日無多了。"朱一飛沮喪地低下頭去,語氣中透著萬分憂傷,"我已經申請了退伍,等媽媽那邊安頓好就要離開部隊了。"

三炮暗自嘆了口氣。雖說軍人都有為國為家、視死如歸的壯誌,但誰人不想給母親一個安穩的晚年呢?三炮伸出大手,拍拍朱一飛瘦小的肩膀:"你能退伍,我由衷地為你感到高興。作為軍人,保家衛國是應盡的本分;但作為兒子,孝順父母才是最重要的。你已然不負使命,現在就專心盡孝吧!"

朱一飛聽罷,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他緊緊地握住了三炮的手,深深一鞠躬:"謝謝連長!您就是我永遠的恩師。哪怕到了天之涯海之角,我朱一飛永遠不會忘記您的教誨!萬分感謝!"

就這樣,朱一飛退伍的手續很快就辦理完畢了。在離別那天,他剛從值班哨崗下來,就見到其他戰友們列在操場中央,等候著給他最後一個鐵軍人的擁抱。朱一飛眼中噙滿了淚珠,急步走上前來,昂首挺胸、矍鑠整潔地向三炮敬了個軍禮......

朱一飛退伍回家之後,日子的確是艱難異常。母親的病魔在加重,而他們家裏已是債台高築。別說是給母親治病置辦藥物了,連最基本的溫飽都成了奢望。

我從別的戰友口中得知,朱一飛當初是把手中的積蓄都拿去還了債,只留一點生活費。可這點錢在農村很快就所剩無幾。朱一飛只好外出打工,白天在工地上搬磚,晚上在餐廳裏洗盤子,每天只能勉強糊口。

盡管如此,朱一飛還是堅持每月要給母親寄一些錢回去,雖然錢不多,但也算是盡了自己的一點孝心。兒子在外漂泊,母親在家獨自受苦,這樣的生活朱一飛自己回想起來也深感內疚和無奈。

就在生活陷入僵局之時,朱一飛卻突然在小縣城的一家食品廠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一位老板娘出於憐憫,願意給他一個機會。朱一飛連聲保證一定會努力幹好這份工作。

起初朱一飛還是個出了名的笨手笨腳,經常把活給弄砸了。但憑著過人的勤奮和毅力,他很快就學會了工廠流程,同時還充分發揮在軍營裏吃苦耐勞的品德,把工作做得有聲有色。老板娘看朱一飛勤勤懇懇、謙謙有禮的樣子,很快就將他重用了起來。

就這樣,朱一飛在食品廠一幹就是六七年。薪資進賬踏實,他不但把母親的醫藥費全權托付給了村裏最好的大夫,還在縣城給母親置辦了一套不錯的住房。有了經濟基礎的支撐,母親的身體日漸康復,朱一飛的生活也終於有了起色。

但即便如此,朱一飛內心深處也時常會想起曾經的軍教生涯。他無比懷念從前與戰友並肩作戰的日子,也極為感激連長對自己的培養之恩。盡管已過去十余年,朱一飛依舊清晰地記得那段崢嶸歲月。他立誌要有朝一日重新重振雄風,重返軍教之途,向連長大人報答恩情。

從食品廠辭職後,朱一飛開始了自己的"第二春"。他先是考入了一所軍事院校,開始了痛苦的從頭再來。朱一飛深知,雖然自己曾是一介士卒,但想在現代化國防力量中獲得更高的榮譽和地位,必須從理論和實踐兩個層面全方位地學習。於是不論是軍事課還是文科類,朱一飛都百分之兩百的投入精力,並且十分擅長吸收新知識。

朱一飛的努力很快就付諸實踐,從小有為到大有作為,一幹就是十幾二十年。他以優異的成績從下級軍官一步步進階,最終摘得了團級的軍銜。身邊的人無不對這位後生力壯、頭腦明晰的年輕軍官嗟贊不已。

直到有一天,朱一飛收到了一份邀請函,上面簡簡單單只寫了幾個字:"盼望老朋友蒞臨,止步把盞。"朱一飛一看邀請函的落款,不由熱淚盈眶:原來這是老連長發出的邀請,想必他早就得知了自己軍中的嶄露頭角。

離別數十載,朱一飛的內心無比激動。他迫不及待地擬定了赴約的計劃,還特意打扮了一番。當他手捧賀禮踏進會所的時候,只見老連長早就等在那裏,就連身邊的幾位年長的軍官也都是朱一飛當年的老戰友。

大家相見,面露喜色。劉三炮連長本來就相貌英武,如今已是風霜鐵漢。他仍舊一臉威嚴的模樣,但眼角眉梢卻多了幾分慈祥親切。而朱一飛卻絲毫沒有被歲月所改變,那身形矮小、話音口重的模樣,分明與當年一般無二。

"兄弟們,我們今天就同在當年的戰壕裏一般痛飲幾杯吧!"劉三炮大手一揮,立即有年輕的軍官上前斟酒。朱一飛看了看手中的賀禮,突然醍醐灌頂般有了個絕妙的主意......

朱一飛將那份賀禮放在桌上,緩緩站了起來。他朝四周的長者們深深一躬,表情既虔誠又略帶羞澀:"諸位長輩、戰友們,很高興在這個美好的日子能與大家重逢。對於我一個寒門小子來說,能夠在軍教之路上有這等作為,實在是三生有幸。"

說著,他臉上劃過一絲自豪的神情:"如今我已經是正兒八經的軍官了,可以挺起胸膛與諸位平視了!不過,我最該感謝的人卻是咱們的老連長劉三炮。正是因為他的悉心指導,我才有幸在軍營中打下了紮實的基礎。所以今天,我想讓連長給我敬個酒!"

三炮突然臉上一絲不悅,朱一飛才知道壞了大事,其實他只是想用調侃掩蓋自己禮物的寒酸,沒成想好心辦了壞事。

說罷趕忙改口:「其實,我最衷心想的是向連長行註目禮,以表達至高無上的感激之情!!」

話音剛落,朱一飛突然單膝跪倒在劉三炮面前,雙手托著一個禮盒,虔誠地捧到了老連長的面前。劉三炮顯然被這一幕驚呆了,旁邊的長者們也都面面相覷。

但朱一飛顯得十分執著:"老連長,這是我的一點薄心意,就當作是朽木重生的小小饋贈吧。多年以前,您曾將我這棵野草精心栽培,才有了我今日的模樣。從黃沙到戎裝,一路走來的艱辛只有您最有發言權。就讓我以這種方式來表達內心對您的尊敬,唯有這樣,我才算對得起軍人這份職業!"

老連長略一沈思,最終還是欣然接過了禮盒。朱一飛也隨即站了起來,來到劉三炮的身邊,俯身註視著這位恩師的面容。劉三炮不禁也感慨萬千,久久無法開口。

他已是耄耋之年,朱一飛卻依然鬥誌昂揚、才華橫溢,再看這位弟子如今已是翩翩少年的模樣,劉三炮的心頭不禁泛起了幾分酸楚,也理解了他剛才的不知所措。

終於,在一片肅靜中,劉三炮緩緩開口了:"朱一飛啊,多少年過去了,你我都已是兩把手的漢子了。當年教導你,不過也是將心比心、以身作則而已。誰又知道你這小夥子會有今天這般威風呢!"

他仰起蒼老的面容,喟然長嘆一口氣:"其實我最驕傲的,也是看到你這麽堅韌不拔、努力刻苦,卻不忘初心。曾幾何時,你也只不過是個年輕人。可是你舍得從頭再來,舍得下苦工夫鉆研,舍得放棄榮華富貴去追求理想,才終於成就了今天這份軍教之光榮。而我,不過是一介過來人罷了,哪裏及得上你這般毅力卓絕啊!"

說到此處,劉三炮突然緊緊握住朱一飛的手:"朱一飛啊,是我虧欠了你這麽多年。我也曾年輕過、有過夢想,但最終還是因為種種原因止步不前。直到有了你這個徒弟,我才真正看到了一個人對軍教事業的執著和追求!你真是我的好徒兒、好弟子啊!"

老連長激動得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朱一飛見狀,連忙將其扶到沙發上坐下。劉三炮喘了口粗氣,繼續誠懇地說:"

"朱一飛啊,我今天宴請你們這些老朋友,也正是希望能和你們把把酒言歡、暢敘終生。我這把年紀,還能在世上多活幾年就不太好說了。但有件事我必須當面向你訴說......"

劉三炮說到這裏,突然揚起遮住眼瞼的手,露出一雙淚眼婆娑的眼眸。他咽了咽幹澀的喉嚨,繼續說道:"你可知道,我當初為什麽會被分配到戈壁邊防線?那是因為我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最後被上級處分,這才被打發到了那麽個鳥不拉的地方!"

"我在那種環境下吃盡了苦頭,也慢慢懂得了軍教的紀律和作風。可就在我準備改過自新的時候,你卻來了。看到你這樣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我不禁對自己感到萬分羞愧!正是你的到來,讓我在教育你的同時,也重拾了當初入伍時的那份赤誠之心......"

老人的話語戛然而止,他再也繃不住內心的痛楚,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在場的其他長者們見狀,也都紅了眼眶,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著什麽。

朱一飛則緊握住老人的手,在他的額間輕輕一吻,就像幾十年前朱一飛還是他的徒弟那樣。

他用掌心輕撫著劉三炮的臉頰,語重心長地說:"老師,您才是我們這些晚輩最值得敬佩的人!正是您執著於自我救贖,才讓我等人有了一個永遠的明燈指引。是您用愛心和嚴格要求,將我們這些單純的年輕人一一培養成了值得驕傲的軍人......"

朱一飛的這番話似乎平復了老人內心的某些愧疚。劉三炮緩緩呼出一口長氣,臉上終於堆起了幾分笑容。他拿過桌上的那個禮盒,輕輕拆開了蓋子。裏面是一件極其考究的衣裝,纖塵不染、熠熠生輝,分明便是專門為他新打造的。

"這......這分明是蘇繡啊!別看不太名貴,但其實最有心意!"劉三炮差點便認不出來了。他顫顫巍巍地捧起那件軍服,無比崇敬地撫摸著上面的暗紋。旁邊的老軍官們也都湊了過來,紛紛對這絕佳的工藝贊不絕口。

"希望您日後穿上它時,便是對我的最大激勵和鞭策。這便是我朱一飛對您的一點薄心意,也是老師對我教導有方的報酬啊!"說著,朱一飛恭恭敬敬地將軍裝遞到老人手中,整個人也都跪伏在了地上,恭順地低下了頭去。

劉三炮被這等景象驚得啞口無言,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半晌,他才緩緩捧起朱一飛的臉龐,充滿慈祥地凝視著這張年輕的面容。

"朱一飛啊朱一飛,你可知我們這些當年的戰士,最向往也最懷念的就是家的溫暖?雖說軍人無家可歸,但每個人心裏都會有一個牽掛。"劉三炮話鋒一轉,伸手在懷中的徽章上輕輕一拂,"你看這枚徽章,便是當年我常戴在胸前的那一枚。它不僅見證了我青春無憾的軍教生涯,也引領著我走完了余生的一個個夜晚。"

"可是啊,我最難舍的便是與你們這些弟兄的深厚情誼了。你不知道,那些年在戈壁邊防,我和戰士們無論是風裏來雨裏去,還是遭遇了多少危險,你們都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親情。"

"咱們當兵的,除了靠著這身戎裝,還有什麽別的寶貝呢?沒了它們,我們一無所有。而朱一飛啊,你如今不僅給了我榮耀的軍銜和徽章,更用你的孝心和恩義讓我重新擁有了這一切,我該如何報答你才是啊!"說著,劉三炮熱淚盈眶,飽經滄桑的臉上寫滿了幸福。

朱一飛聽罷,眼中也噙滿了淚花,他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到老人身旁。兩人就這麽並肩而坐,久久無語,只是用沈默訴說著彼此心中難以言喻的感慨。

良久,劉三炮才輕聲說道:"朱一飛,你我今生雖已兩袖清風,但軍中的那些故人們啊,多少英勇的戰士已經隨風而逝了?我們且同敬他們這最後一杯酒吧!"

說罷,劉三炮端起手邊的酒杯,虔誠地祭掃了數縷殘香。朱一飛見狀,也隨之模仿了老人的動作,與他整齊劃一。其他在場的老人們也都緘默不語,一一仰首痛飲了這最後的一杯。

那一刻,會場裏鴉雀無聲,只聽得哐啷的酒杯聲在寂靜中回蕩。

宴會就這樣在一片祥和的氛圍中接近尾聲。老人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有說有笑,有的豎起手掌比劃著什麽,有的則慷慨陋室,大笑連連。朱一飛和劉三炮並肩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一幕,也都擊節嘆賞起來。

老人只是淡淡一笑,似有深意。他用手肘捅了捅朱一飛的腰間:"你呢,我的這位好徒弟?你打算什麽時候行子續香啊?你我輩這些人可都是最晚的'夕陽紅'了,要是不早點準備傳人嫡系,到時可就沒人能將咱的事業和精神延續下去啦!"

朱一飛被問得一怔,隨即陷入了沈思。他看了看幾步之遙的那群子孫後代,不禁感嘆萬千:自己已年過不惑,確實也到了應該生育傳宗接代的年紀了。可是他這一生都埋頭在軍教事業之中,連物件也無從選擇,很難在短時間內完成這一使命。

"老師,我實在有心無力啊!"朱一飛遺憾地說,"您且看我如今這份事業的重任,恐怕是無暇顧及家室了。我如今既無妻子,也無兒女,只好將兵家子弟當成己出,好好培養他們吧。"

老人聞言,陷入了短暫的沈默。他的目光掃視著朱一飛身後的那群年輕人,眼神中隱隱透出一股敬重的神色。

人們面面相覷,只聽劉三炮接著說下去:"咱們的朱一飛同誌啊,可是我在軍營裏最得意的一個徒弟了!他有恩於我,亦將恩於人。可如今他孤苦伶仃一人,日後便無法將軍人這股熱血事業傳衍下去了。所以,我打算為他親自挑選一位接班人,務必要讓朱一飛這支香火代代相傳,永世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