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也買「飆風」了，美國F-15EX戰鬥機競標失敗，咱們該開心嗎？

【軍武次位面】作者：樂樂

自2019年啟動，持續多年的印尼戰鬥機采購案，又獲得階段性進展。近日，印尼國防部證實其已經認購第三批共18架「飆風」，而之前兩批的數量分別為6架和18架，2022年初確定的「6架加36架」采購預案，自此已全部實作。一度傳得沸沸揚揚，號稱總價值139億美元的24架美制F-15EX，則至今依然沒有落地，甚至連美國空軍自己都宣布削減F-15EX采購數量，法國達索又一次笑到了最後。

▲印尼采購的是最新F4技術標準

一般來說，國際戰鬥機貿易中，很少有半途一鳴驚人的情況，畢竟這是個高價值、高風險，買家高度謹慎的貿易領域，任何輕率的采購都有可能引發崩潰性的結果，但法制「飆風」是個例外。70年代末美制F-15、F-16開始服役，蘇聯蘇-27和米格-29緊隨其後，法國雖然之前就已經推出了幻影-2000，但新一代「飆風」才是其目標機型。為此，法國不惜結束多國聯合戰鬥機計畫，獨自承擔計畫所有風險。受制於第三代渦扇發動機超高的技術難度，「飆風」搭載的M-88一度瀕臨失敗，好不容易掙紮到服役，「飆風」又在近10年的時間中一架都沒賣出去，幾次成單都被毀約。縱然以達索在國際軍貿中摸爬滾打多年的耐心，也快頂不住了。

然而，當時沒人想到的是，隨著埃及在2015年采購第一批「飆風」，多個國家紛紛看上這款達索精品，不到10年就有多達280架左右出口，總價約550億美元，一時間甚至蓋過美制F-16的風頭。

▲埃及采購「飆風」是這款戰機外貿的轉折點

從效能上看，「飆風」相對脆弱的動力系統、直徑有限的機頭是明顯短板，航電和搭載的「流星」則是亮點，但也沒有特別突出，總體來說就是一款中規中矩的三代半中型機。然而，在全球40多年的三代機銷售歷史中，只有美俄的4款經典戰機，銷售成績超越「飆風」，其他包括中國殲-10、「梟龍」，甚至是歐洲多國研發的「台風」，都沒有達到「飆風」的高度。而回顧「飆風」的出口輝煌史，印尼訂單可以算是其中典範。印尼在幾年前啟動戰鬥機采購，以替換老舊不堪的俄制戰機，全球軍火商蜂擁而至，其中原本呼聲最高的俄制蘇-35S很快淘汰出局，最後剩下美制F-15EX和法國「飆風」角逐最後的勝利。

▲蘇-35S出口成績慘淡

蘇-35S出局並不讓人意外，這款終極側衛最大的問題就是航電/雷達水平偏低，放在2020年的檔口，實在不夠看。而印尼雖然之前也采購了11架蘇-30，但其熱帶環境對這款蘇制重型戰機並不友好，使用評價也不太理想。F-15EX是波音為美國空軍推出的終極F-15，子系統都是高度成熟型號，技術風險超低，效能極其出眾，放眼全球也只有中國殲-16能與之比肩，對印尼空軍而言，F-15EX是讓其流口水的存在。不過，大國頂尖裝備出口背後，必然有連帶的政治條件和限制，印尼選擇F-15EX，就意味著國際站隊，以及F-15EX使用受美國控制的情況。看到隔壁馬來西亞采購美制F/A-18的慘狀，印尼空軍又打了退堂鼓。

▲F-15EX效能相當出眾

相比之下，法制「飆風」雖然效能比F-15EX遜色很多，但法國基本還是能做到中立，也不會輕易限制買家的使用，其「幻影」戰機歷史上同時在兩個對抗國家中服役（比如印度和巴基史坦）也也正常，這是「飆風」最具吸重力的內容。事實上，這些年采購「飆風」的國家，絕大多數都是不希望卷入大國對抗，理論上美俄戰機都能選擇，但為了避免制裁，也不想受美國的限制，最終選擇了「飆風」。其次，「飆風」雖然往往平均單價能接近2億美元，與美制F-35A基本相當，但法國從首批出口埃及開始，就一直為買家提供貸款。此次印尼采購42架「飆風」的70億美元貨款中，前兩筆總計40億美元均由法國貸款提供，甚至同期從卡達采購二手幻影-2000的7.34億美元貨款，也是法國提供，最後18架「飆風」價值30億美元的貨款，看來也離不開法國支持。

▲「飆風」大肆出口到相對中立的國家

最後，「飆風」的效能到F3版本已經比較成熟，經過法國海空軍多年檢驗，也不存在明顯技術漏洞，買家裝備後的體驗往往還不錯，因此總是出現二次采購的情況，埃及、印度都是這樣。國內自從殲-10CE交付巴基史坦後，輿論就開始期待殲-10CE的大幅出口，但從「飆風」的例子來看，殲-10CE很難獲得非常出色的成績。盡管國內可以解決貸款、技術成熟性的問題，但大國重型軍備天然的政治內容，卻限制了殲-10CE的出口市場。這個問題在其他國家有很多選擇的情況下很難解決，或許未來獨一無二的殲-35，才有開啟新時代的希望。

▲殲-10C出口不太可能追上「飆風」

一邊是美俄的先進、高水準戰鬥機，但存在政治附加和技術限制，一邊是效能較弱、但使用更加自由的其他選擇，這就是普通國家在采購戰鬥機時，要面臨的最經典問題。這種問題沒有最好的答案，要從不同時代戰鬥機的效能對比、國際環境等，很多因素去考量，印尼最終選擇了後者，這其實是國內樂意見到的，但正如同英美聯手截胡澳洲潛艇訂單一樣，大額軍購只要沒有真正交付，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參考資料：

https://www.toutiao.com/article/7322025682224087615/?channel=&source=search_ta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