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2月17日至3月16日,中國人民解放軍集結55萬大軍,從雲南和廣西兩個方向向長期挑釁、蠶食中國領土的越南黎筍當局發起自衛反擊作戰。
這次戰爭持續時間不到30天,但對兩國兩軍造成的傷亡堪稱慘重,根據解放軍方面公布的戰報,廣州軍區共殲滅越軍40671人,昆明軍區共殲滅越軍16498人;兩個作戰方向合計殲滅越軍57169人。
而且因為解放軍在作戰時一般只統計擊斃和俘虜人數的習慣,在這5.7萬余人中,我軍斃敵47729人,擊傷和俘虜的越軍9440人,僅占總數的16.5%。
再加上越軍在作戰結束後會將能夠帶走的屍體帶走或者埋掉,實際上越軍被擊斃的人數還遠遠超過此數。
有一位參加自衛反擊戰的解放軍老兵回憶說:有一次我們防守一個剛剛占領的越軍陣地時,陣地上沒有看到什麽屍體,走在戰壕裏卻發現腳底的泥土是松軟的,2天後卻聞到陣陣屍臭。
我軍堅守陣地
最後往下一刨才發現地下都是越軍已經腐爛的屍體,因為怕病菌滋生,只好用TNT把整條戰壕炸平。
79年戰爭結束後,因黎筍當局不甘心接受失敗的結果,依然怙惡不悛地向中國境內開槍開炮,並搶占邊境線上的制高點,於是從1984年4月開始又進行了長達9年的老山、者陰山輪戰。
根據解放軍方面公布的戰報,從1984年4月至1989年10月的兩山作戰期間,中國軍隊共殲滅越軍30000人左右(也有數據稱殲敵3.8萬余人),其中擊斃15000人以上,俘敵61人。
1993年2月10日,隨著中越關系恢復正常化,兩國之間延續長達十余年的軍事對抗狀態才終於告一段落。
在我方公開數據中不難看到,79年戰爭和後期的兩山輪戰共消滅越軍87000多人,我軍的傷亡也在3.5萬人左右。
我參戰民兵凱旋歸國
當然在越南方面的統計來看,其在79年戰爭中傷亡的數位遠遠超過5.7萬人,而且超過這一數位好幾倍。
1979年5月,時任越南副總理兼國防部長武元甲在越南第六屆國會第五次會議上對中越戰爭情況作專題報告,稱在為期28天的中越戰爭中,越南軍人共傷亡115000余人,另有30余萬平民死亡。
武元甲從抗法戰爭開始就指揮越軍和法軍、美軍、南越軍隊對抗,堪稱越南軍隊的靈魂人物,他所掌握的資源和資訊應該是權威性的。
之所以武元甲統計的數位和我軍公開的數位差異巨大,是越南政府詳細計算了其軍隊戰損人數,並統計了受戰火波及的越南北部6個省的人口損失數位。
但是解放軍的軍紀十分嚴明,整個交戰中基本上不存在向平民開火的情形,甚至因此還受到偽裝成平民的越軍特工頻頻襲擊,損失慘重。
爬到樹上的越軍偵察兵
之所以短短28天交戰中造成越南平民大量傷亡,主要有幾方面的原因。第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就是黎筍當局對自己人的殘暴政策。
其實自1977年左右發起對華挑釁的同時,越南就已經在悄悄為中越之間可能爆發的戰爭做準備。
1978年年底突然對柬埔寨發動侵略以來,越南北部更是進入一級戰備狀態,並部署了正規軍、公安屯和民兵在內的超過10萬軍隊。
然而越軍也沒有料到解放軍的進攻會如此突然,導致其部署在北部邊境的6個師很快遭到淪陷性的打擊,根本來不及組織什麽有效的防禦。
畢竟當了幾十年解放軍的學生,越軍對解放軍中間突破、兩翼迂回的戰術是十分了解的,在發現解放軍大批部隊正在向縱深穿插之後,為了避免主力被一網打盡,越軍高層匆忙下令部隊化整為零,躲進山裏和解放軍展開遊擊戰。
還有越軍鉆進了這樣的地洞
這樣一來,越軍就被迫放棄了一些原先打算堅守的城市,但他們又不想城市裏的物資落到解放軍手裏,因此喪心病狂地對自己人執行了「堅壁清野」的政策。
開戰幾天之後,越南北部的老街、高平、同登、祿平等幾個大城市基本上都成了解放軍的後方,這些城市一方面還堆放著大量當年中國無償捐贈的物資,另一方面還有少量在黎筍當局積極「排華」之後留下來的華僑。
越南政府更擔心的是解放軍到來以後,這些華僑會主動向解放軍靠攏當精靈,向我軍提供一些關於越軍虛實的情報資訊,對於他們的驅趕更是毫不留情。
因此,越南動員了公安人員,把能夠帶走的物資全部帶走,帶不走的則一律燒掉,再把城市、村鎮的居民用武力驅趕到山區裏,使解放軍所過之處只有一片片的「死城」,就算給錢也換不到吃的。
在開戰之初,越南方面自己也沒搞清楚戰爭要打多久,因此從上到下的行政系統都很迷茫,公安人員對老百姓交代的只是「過不了幾天解放軍就會撤走」,讓民眾進山的時候也沒有帶多少衣服和食物。
越南平民和越軍士兵
1979年戰爭爆發時,越南還有差不多5000萬人口,其北部最先成為戰場的高平省、黃連山省、萊州省少說也有幾百萬人口,在兵荒馬亂中轉移到山裏的民眾數量最少也有百萬以上。
百萬人口每天要吃喝拉撒,光要吃掉的糧食就是個天文數位,而越當局對這麽多人采取的管制措施卻簡單殘忍到匪夷所思。
他們只是把人趕到山洞裏,再派幾個公安人員拿槍守住洞口,一概禁止人員出入,根本不管吃也不管穿。
一時間,有些縱深百來米的山洞能塞下幾百人,頓時顯得擁擠不堪,洞深處的空氣十分渾濁,讓人感到窒息。
此時被強行驅趕的越平民大多數是老年人、婦女和兒童,抵抗力比較弱,2月份越南北部早晚的天氣還比較寒冷,山區的氣溫自然更低,有的時候不到5度,導致很多人受凍患病,又無藥治療,疾病首先開始快速流行。
向南逃跑的越南難民
等到過了幾天,連帶來的一點點東西都吃完了,很多人開始焦慮起來,因為不知道戰爭什麽時候才能結束,自己何時能夠返回家中。
在把老百姓趕進山之前,越南公安人員恐嚇他們說:解放軍非常兇狠,這次打過來就是為了報復,如果被抓到很可能被活埋。所以民眾被嚇得不敢下山。
越南自1950年代以來實行的是一種類似於半軍事化管理的體制,一般民眾因為怕留下黑記錄全家遭到打擊報復,死都不願意得罪公安人員,山上沒有吃的,出去又遭到拒絕,困在洞中的民眾很快陷入了絕境。
這種情況又不像當年抗日戰爭的時候根據地老百姓進山躲避,一方面民眾後期已經習慣了鬼子「掃蕩」的日子,自己有充足的糧食儲備帶在身上。
另一方面鬼子就算「掃蕩」,因為後勤頻頻被切斷,再加上八路軍的到處襲擊,在根據地也待不久,往往來個十天半月就撤走了。
越軍女民兵
自己對自己的「封鎖」從2月下旬持續到3月上旬,越南北部成片的荒山裏開始陸續出現餓死人的情形,這時再放開管制已經來不及,因為剩下活著的也大部份都走不動路了。
一時間山洞中白骨成堆,餓殍滿路,景象淒慘,出現這麽大規模的非正常死亡純屬越南當局自己造成的人禍。
41軍在自衛反擊戰後期就經常遇到這樣的情形:他們在山區拉網清剿躲進山的越軍正規軍和民兵時,還會偶爾遇到幾個從山洞裏逃出來的普通民眾。
對方早就餓得鳩形鵠面,連路都走不動了,他們告訴我軍:前期被趕進山洞裏的人基本上都餓死了,最後還是等到把守洞口的越南公安人員自己也餓得走不動這才拼死逃出來的。
有的跑出來的還是五六歲、七八歲的小孩子,他們的母親不敢跑以至餓死,死前還告訴他們:要趁夜色跑出來,千萬不要讓公安的人發現!
我軍給被俘越軍民兵治療
這讓我軍都感到不可思議:難以想象是什麽樣喪心病狂的政府才會對老百姓采取這樣的政策。
除了越南當局錯誤的封鎖政策給平民造成的巨大傷亡,另一方面則是黎筍等人對戰爭中曾經幫助過解放軍或不配合政府「堅壁清野」政策的人的殘酷報復。
經過初期的接觸,一些當地老百姓發現解放軍並不像政府宣傳中的那樣可怕,他們大著膽子和我軍交流,並提供給解放軍非常有限的物資。
可以說,他們也談不上幫助我軍,反而很多時候只是我軍在單純地幫助他們,給他們提供食物並派醫生治病。
3月16日解放軍陸續撤回國內以後,黎筍政府認為這些人都是叛徒,因此對他們進行報復,又殺了一批人,關了一批人,反正他們把這黑鍋也栽贓到了我軍頭上。
回國的越南俘虜很多也遭到了打擊報復
可以說,利令智昏,挾蘇自重,憑借強大軍力妄圖稱霸亞洲的黎筍和越南政府高層內一小撮人,正是導致這一場巨大悲劇的罪魁禍首。
雖然越南政府沒有因此徹底否定黎筍,但歷史自然會對功過是非作出客觀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