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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的地獄」:南非白人貧民窟,沒水沒電沒工作,靠黑人救濟

2024-10-18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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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曾經白人說了算,但他們不是一直說了算。

而局面的改變,也預示著他們命運的改變。

那些曾經居住在豪華別墅、享受特權享受著特權和極具尊嚴的白人;

情況發生驟變後,只能蝸居在沒有水電的貧民窟中,依靠每周的救濟食品勉強度日。

而提供這些救濟的,正是過去被他們壓迫的黑人。

這種身份的轉變,不僅在物質上讓他們一無所有,更在心理上摧毀了他們長久以來的優越感。

那麽,為何曾經不可一世的白人如今會落得如此境地?

昔日的輝煌與歧視

南非在數百年前,迎來了第一批歐洲殖民者。

1652年,當荷蘭東印度公司在開普敦建立起第一個殖民地時,南非的歷史就此轉折。

接踵而至的,不僅僅是大規模的歐洲移民潮,更是殖民者對土地的瘋狂掠奪。

在這個地處非洲大陸的南部地區,歐洲人迅速成為了社會的主宰,他們以絕對的權力統治著原生的黑人居民。

長達數個世紀,南非白人在這片土地上創造了自己的「帝國」,無論在經濟、政治還是社會地位上,他們都優越於廣大的黑人群體。

時間進入19世紀後,南非迎來了另一個強大的外來力量——英國。

英國對南非的青睞,不僅僅是因為這片土地上豐富的鉆石和黃金資源,更是因為南非的戰略位置。

它連線著大西洋與印度洋,是通往東方世界的重要海上通道。

而英國的到來,標誌著南非歷史的又一次大變局。

1899年到1902年之間,布爾戰爭爆發,荷蘭裔殖民者和英國人展開了激烈的爭鬥。

戰爭最終以英國的勝利告終,南非成為了英國的自治領地。

此後,殖民者們開始了更系統化的統治。

1910年,南非聯邦成立,這標誌著白人統治在南非的鞏固與擴充套件。

白人,尤其是那些來自歐洲的移民,控制了這個國家的幾乎所有資源。

他們不僅壟斷了政治權力,還掌握著土地、礦產等經濟命脈。

而黑人,只能淪為社會底層,被迫居住在荒涼貧瘠的土地上,為白人奴役。

在這個白人至上的南非社會裏,種族隔離政策為白人的統治提供了合法性。

這項政策規定,黑人必須被隔離在特定的區域裏,他們沒有權利在城市中擁有土地,也不能在白人的社群裏自由出入。

白人們則居住在寬敞的豪宅裏,享受著由黑人工人提供的廉價勞動力,過著優越舒適的生活。

種族隔離不僅僅是物理上的分隔,它更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文化霸權。

在白人統治下的南非,黑人不僅失去了土地和自由,更失去了受教育的權利和經濟發展的機會。

所有的社會資源都被集中在少數白人手中,黑人只能在貧民窟裏勉強度日。

這段歷史,不僅塑造了南非白人的優越感,也在他們心中種下了難以動搖的歧視觀念。

對於他們來說,黑人不過是為他們服務的工具,毫無尊嚴可言。

可命運的齒輪是會轉動的。

南非白人社會看似堅不可摧,但其內在的危機早已潛伏,隨時可能引爆。

地位轉換

隨著20世紀中葉的反殖民運動風起雲湧,南非國內外對種族隔離政策的反對呼聲越來越高。

對於那些長期處於壓迫和邊緣化狀態的黑人來說,種族隔離制度不僅僅是生活的禁錮,更是心理上難以承受的恥辱。

因此,到了20世紀90年代,這個國家迎來了巨變。

1990年,國際社會對南非的孤立已達到頂峰,制裁、抗議與譴責無處不在。

關鍵時刻,南非歷史上最具象征意義的事件之一發生了——黑人領袖納爾遜·曼德拉在被囚禁了27年後,重獲自由。

曼德拉的出獄,不僅是南非種族隔離制度即將終結的象征,也是一個新社會即將到來的預示。

1994年,曼德拉以壓倒性的民意當選為南非歷史上首位黑人總統

這一結果使得黑人群體陷入狂歡,畢竟,他們在過去幾個世紀裏所受的屈辱與痛苦,終於有了象征性的解放。

而對於白人而言,這不僅僅是權力的移交,更是社會結構的顛覆。

在短短的幾年間,南非的政治、經濟、社會格局發生了徹底的反轉,仿佛整個國家的天平被強行掀翻。

事實證明,改變並不簡單。

雖然曼德拉上台後廢除了種族隔離政策,並承諾推行「平等權利」,但數百年壓抑和不公的積怨,遠非一紙法律所能輕易化解。

黑人群體曾長期被剝奪權利,如今手握權力的他們,渴望的不僅僅是平等,他們更渴望一種補償,一種對過去屈辱的修正。

而這種心理,促使他們不願與曾經的壓迫者白人群體和平共處。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政策之一便是「黑人經濟振興法案」。

這項政策規定,工作機會必須優先提供給黑人,特別是在那些曾由白人主導的行業中,黑人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就業優先權。

這種政策表面上是為了實作種族平等,可在執行過程中,許多白人突然發現,他們竟成了被排擠的物件。

更嚴重的是,許多白人過去享有的社會資源,也隨著政權的更叠而流失。

尤其是在南非的基層經濟中,一旦黑人員工數量增多,他們往往會形成小團體,在工廠或公司內排斥白人。

這種情況讓許多白人深感不安,但卻無力改變現狀。

與此同時,原本富有的白人階層中,那些依靠土地和礦業積累財富的家族,也因政治格局的變化而失去了財富和權力。

在許多地方,白人農場主的土地被征用,重新分配給黑人勞工。

更大的問題是,白人群體中的普通工人和勞動者,他們的生活受到了最為嚴重的打擊。

他們既沒有強大的背景,也沒有足夠的技能,面對失業的困境,許多人感到無所適從。

這種社會地位的驟然逆轉,讓無數白人陷入了貧困。

那些無法適應新社會的白人,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家庭的經濟支柱,最終只能淪為貧民窟的居民。

困苦生活中的掙紮

約翰尼斯堡市郊的加冕公園 ,原本是白人富人的休閑場所,可後來的那裏居住了無數無家可歸的白人。

這些人中,許多人曾是南非社會的中產階級,甚至是上流人士。

在加冕公園裏,生活條件可以說是極其惡劣。

這裏沒有自來水供應,居民們只能在附近的公共水源點排隊打水。

有時,一桶水要靠幾個人共同分攤,才能勉強度過幾天。

至於電力,幾乎是奢侈品,停電是常態。

居民們常常在黑暗中結束一天的無所事事,心中卻沒有未來的希望。

加冕公園的白人貧民們,生活中唯一能夠依靠的便是政府發放的救濟物資。

每周三,政府會定量發放一些麵包、罐頭和少量的米,但這些微薄的救濟往往不足以支撐一周的生活。

因此,一些白人不得不硬著頭皮向黑人乞討。

這對他們來說不僅是生活上的屈辱,更是一種心理上的巨大沖擊。

而這片居住區的「社會秩序」同樣是顛倒的。

盡管白人在數量上占據優勢,但他們已經失去了曾經的特權,反而被周圍的黑人小團體排擠和壓制。

種族沖突在這裏顯得更加直白,部份黑人以報復過去的壓迫為理由,對白人居民進行言語和行動上的欺辱。

這其中,最為絕望的莫過於貧民窟裏的孩子們。

他們沒有接受教育的機會,甚至不知道學校為何物,對於這些孩子而言,他們的未來似乎註定了與貧困相伴。

很多家庭的青年白人,因找不到工作而陷入無所事事的困境。

沒有任何收入的他們,只能終日待在家裏,或在街頭遊蕩,渾渾噩噩地度過日子。

對於一些年輕的白人女性來說,她們為了逃離這種貧困的生活,不得不選擇與黑人結婚,試圖透過婚姻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這一切的轉變,對於曾經的白人群體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羞辱。

失業和貧困帶來的不僅是物質上的缺乏,還有精神上的崩潰。

酒精成為了許多人逃避現實的方式,他們靠著廉價的劣質酒精麻痹自己,試圖在醉意中暫時忘卻現實的苦難。

打架鬥毆、盜竊等犯罪行為在這裏時有發生,而這種惡劣的生活環境進一步加深了這些白人的絕望。

加冕公園只是南非數百個白人貧民窟中的一處。

這樣的聚居地散布在全國各地,成千上萬的白人失去家園,失去希望,生活在這些充滿垃圾、疾病和暴力的地方。

屠龍少年終成惡龍?

只能說,在南非的歷史中,「種族歧視」這個詞從未遠離過,無論是過去的白人至上,還是如今的黑人執政。

對大部份黑人來說,種族隔離的廢除不只是歷史性的一刻,也是他們復仇的起點。

在他們眼中,只有讓白人嘗到相同的苦果,才能彌補過去的傷痛。

這種情感驅使下,社會的各個角落都彌漫著一種新的種族緊張氣氛——仿佛種族壓迫的角色只是進行了調換。

可令人感到諷刺的是,這一切並沒有使南非變得更加繁榮。

黑人雖然獲得了權力,但管理國家的復雜性遠超想象。

很多工廠在黑人接管後並沒有像預期那樣良性運轉,反而因為管理經驗的缺乏而導致效益下滑,甚至倒閉。

國家經濟的持續衰退,證明了權力的轉移並不能解決南非深層次的經濟問題,反而使得不同種族的矛盾進一步激化。

歷史在南非畫了一個殘酷的輪回,從白人壓迫黑人,到黑人壓迫白人,種族之間的仇恨似乎從未真正消散。

這種「屠龍少年終成惡龍」的現象,顯示出種族歧視這一根深蒂固的社會毒瘤,無法透過簡單的權力交接來治愈。

白人們在貧民窟裏茍延殘喘,黑人們則面對著治理國家的挑戰。

南非社會中的每一個人,都在種族與權力的鬥爭中迷失。

雖然曼德拉曾經期望,透過和平與平等的方式來實作國家的復興。

但現實卻證明,過去的傷痛太過深重,仇恨的種子一旦生根發芽,想要徹底拔除並非易事。

資訊來源:觀察者網 2014年6月10日 關於【探訪後曼德拉時代的白人貧民窟:既無特殊技能又沒錢的南非社會底層】的報道

中國日報網 2016年2月26日 關於【南非白人貧民窟:缺水缺電缺食物 月生活費264元】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