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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活幹得渾身疼!真搞笑我居然沒品地嫉妒起一只母雞來

2024-03-07搞笑

每天早上起來給孩子做早飯、梳頭,是我的必修課,雖然有些打擾自己的睡眠,但也甘之如飴

今早我五點過就起來用電飯煲熬上了小米粥,熬上又回床上瞇了一會,剛進入狀態不久小丫頭就起床了,我又得起來服侍她。

我家倆孩子的頭發又濃又密,捏在手裏好大一把,我曾經也有過這樣的頭發,後來在生活的煎熬下掉發越來越嚴重,換過好多種防脫洗發水都沒效果。

我現在的發量最多有兩個孩子的三分之一,頭卻比她們大好多,稀稀拉拉的頭發連頭皮都遮不住了,這樣的爛發還有好多白發。

大丫頭能自己梳頭了,小丫頭還不能,讓她把長辮子剪成齊耳短發好打理她不幹,再說就要哭,沒辦法我就只有辛苦點每天給她梳頭了。

以前和前夫結婚十年沒生出個孩子來,做夢都想有個丫頭,如果我能每天給她梳頭,那該是件多麽幸福的事啊!現在夢想成真了,卻又覺得成為了一種負擔,不過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多年以後回憶起這一幕該有多溫馨啊!早起的母女在昏黃的燈光下,母親小心取下女兒的發圈,就怕一不小心扯著女兒的頭皮。

將女兒一頭烏黑的秀發散開,用梳子從上往下輕輕梳理柔順,再紮成女兒喜歡的發型,然後女兒就帶著母親滿心滿眼的期盼去上學了。我想總有一天,我是要靠著這些回憶去生活的吧!

孩子去學校後天也朦朦亮了,小米粥的香味在空氣中縈繞,我拿出一個大碗盛了滿滿一碗,就著采回來的蕨菜和一小碟豆腐乳,呼啦啦就把一大碗粥幹了個底朝天,還打了個大大的響嗝。

失策啊!明知道今天要打農藥,熬啥小米粥?出門風一吹、尿一屙肚子就空了,活也幹不動了,吃一塹長一智,必須得吸取教訓才是

我今天要幹的活是給茶樹噴灑農藥,前兩天摘茶的時候就發現樹上有不少青蟲和蚜蟲,如果不打藥它們會把茶芽全部啃光。

這種活在有男人的家庭來說,一般都是由男人來幹的,我以前有男人的時候至少也有一半以上的時間是自己幹的。

請人家幹,一張臉馬得黢黑,黑得能擰出水來,最後即使不高不興地幹了,不是這裏少打了一小塊,就是那裏還有幾行沒打,我買的十桶水的藥人家六七桶就給你倒完了。

還不敢說人家,說不起,如果稍微表示出一點不滿,人家就會說:「你會說!你能幹!你自己幹噻!」說多了都是淚,為了自己能少幹點,只有忍氣吞聲。

他現在到西天取得真經,修成正果被佛祖留下了,這活我取得了獨家代理權,一點推脫余地都沒有了,想想都頭皮發麻,還是得迎難而上。

我先打的平壩裏的,我在河邊兌好藥水,將沈甸甸的噴霧器背在背上,在一行行茶樹之間輾轉。

打完兩桶水覺得有點累,就坐下來休息了一會,回復了一下頭條友友們的資訊。

唉,早上吃的小米粥,閑著時沒啥事一晃就中午了,幹重活就不行了。今天還是冷嗖嗖的,出去風一吹,兩泡尿一屙,十一點不到肚子就空了一長截。我在地裏越幹越沒勁了,肚子餓了背著四五十斤藥水腳肚子都在打閃閃,好不容易才捱到把那背藥水打完。

我調監控看見老爸在院子裏,我就在監控上喊他給我煮點粉,家裏智慧機有,教了他們幾回怎麽接電話都教不會,我也就懶得教了,反正老爸整天在家,有事監控上喊一聲就行了。

回到家把碗兌好,粉也就煮得差不多了,院子裏摘了一小把豌豆尖搞裏頭,滿滿一大碗。

肚子餓得很,粉好像也往嘴裏鉆得快些,我風卷殘雲般幾下就將一大碗粉收入胃中,肚子裏有了實在貨,我感覺到流失的力量在慢慢回歸。

可能有人要說我長那麽肥,還要吃那麽多,問題不吃飽也幹不動力氣活啊,不幹活我一頓吃幾口吊著命也是可以的。

吃飽了飯撐著的我被雞餵了一嘴的狗糧,竟然有些嫉妒起那只母雞來,它居然有兩個護花使者

吃了飯從我家附近往山上打,不知道哪個鄰居家的雞在我家地邊上放,有兩只公雞一只母雞。

我還在感嘆那兩只公雞比我家養的公雞命大,躲過了年三十,又躲過了元宵節還活得好好的。

瞬間我又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什麽?兩只公雞一只母雞?怎麽做到相安無事的?」要知道我家以前三只公雞、八只母雞整天鬥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母雞都快被踩死了。

反觀在竹林下的三只雞,母雞一臉享受地刨著泥灰,身上的毛片整齊,不像是經常被欺負的樣子。兩只公雞用嘴梳理著漂亮的羽毛,好像誰打扮得漂亮點母雞就會翻誰的牌似的。

別人家的「雞教」都這麽好的嗎?我家的雞怎麽跟強盜差不多,只知道一味地強娶豪奪呢?到底是給誰學的呢?

我認為就這樣都算震驚的了,沒想到一只公雞不知道尋了個什麽,「咯咯咯」地喚著,母雞懶洋洋地站起來走過去啄了兩下吃了下去,兩只公雞就站在一邊看著它吃,一副歲月靜好、深情繾綣的樣子。好無奈!突然被幾只雞餵了一嘴狗糧!

我承認在那一刻,我作為一個人,居然莫名其妙嫉妒起一只母雞來,所以我抓起一把小土塊一揚把它們趕跑了,公雞跑出老遠還在高聲尖叫抗議,似乎是在罵我:「這人他丫的一定有病!」

苦中作樂,於平凡中發現一處處小小的美好,靜靜欣賞細細記錄,為無趣的生活添加一抹亮麗的光芒,願那光芒能溫暖自己、淡化苦澀

慢慢地一邊打一邊朝山上移動,雖然幹著挺累的活,也不妨礙我欣賞路兩旁的景色,山路旁開著黃色的千裏光花,還有梨頭草和一些不知名的小白花。

不知道它們是不是專門為我而盛開的,山上有不少采茶葉的人,卻只有我一個人為它們停留駐足。

我居然還發現了一朵反季節開放的茶花,白的花瓣黃的花蕊,湊近一聞還有一股淡淡的茶香。

看!那邊覆盆子的花也開了!再過一兩個月就能吃到甜甜的野果子了。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魯迅先生在【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中寫的:「……如果不怕刺,還可以摘到覆盆子,像珊瑚珠攢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遠比桑椹好得遠……」說的就是這個東西。

鼠曲草早的已經開花了,還有一些正當時,雖然用它做的饃饃很好吃,但太麻煩了幾乎沒人做,滿山遍野都是。

蒼耳也想隨著我搬新家了,舉手之勞的事,我非常樂意效勞。路過一片林子時走路得小心,落在石頭上的樹葉沾上了頭天的夜雨踩在上面會滑。

我一步一步挪得很小心,就怕摔著了,幾只小松鼠從樹梢上探頭探腦地看著我,褐色的毛油光水滑的,那根大尾巴直直地像掃把一樣倒立著,似乎在說:「長那麽肥!走不動道了吧?」

這種小動物看著萌萌的,拋開它們把我家快成熟的柿子東咬一口、西咬一口,一棵樹幾乎咬去一半的事不說,我看它們還挺順眼的。

想到每年我家的柿子被糟蹋得不成樣子,我的好感瞬間沒了,雖然可能大概不是這幾只松鼠幹的,但肯定是它們的親戚幹的!

今天我想和那條狗化幹戈為玉帛,沒想到它一點也不給面子,看來我們這個結解不開了

又路過那只狗的地盤,果不其然幾天不見,它看見我好激動的樣子,我朝它揮揮噴霧器桿子打招呼:「下午好!老朋友!」

它還是叫個沒完,聽不懂?我撿起二十多年前的英語對它說:「Hello!good-afternoon!」它依然沖我吼,看來這只狗沒留過學,也沒讀過書,中文、英文都聽不懂。

慚愧啊!當初還是學了不少單詞的嘛,幾十年沒用全還給老師去了,除此之外,還記得一個鼓倒摸你,生日快樂和新年快樂如果不是每年都要過,恐怕早都忘了。

在一戶人家房後看見一只母雞帶著幾只小雞在玩,看見我母雞向小雞發出一聲警告,轉身快步就往家裏走。

小雞亦步亦趨地跟著,看見有掉隊的小雞,母雞雖然心慌還是停下來等著,但嘴裏的叫聲越發地激烈,我雖然不懂雞語,我猜它一定是在說:「孩兒們!快跑!有壞人!」

其實我好想跟它借一只小崽崽拍張照片,估計有點行不通只有放棄了。

回到家匆忙洗頭洗澡,換上幹凈衣服往床上一躺渾身都像散了架子一樣疼。

開校車的師傅一人請車上小朋友吃了兩個自家地裏種的耙耙柑,幺女放學回來不住地問媽媽呢?知道我在床上後給我拿了一個進來,這閨女我沒白疼啊!想到這,身上似乎沒那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