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和他的女兄弟永遠勾肩搭背。
面對我的質問,校霸皺眉:「你在想什麽,我只把她當哥們。」
女兄弟嘲諷一笑:「你們女人就是愛想東想西。」
我氣笑了,反手給了校霸一巴掌:「分手吧。」
起初眾人只以為是我的一句氣話,畢竟三中上下誰不知道我是校霸的頂級舔狗。
可當我真的與校霸分道揚鑣時,他慌了。
1
在接到我男朋友要我去酒吧接他的電話時,我二話不說就拿起車鑰匙,頂著暴雨一路飆車到酒吧。
我站在酒吧包廂的門口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面哄吵得聲音。
是陸經年身邊的那群小弟在起哄。
「親一個!親一個!反正瓊南和大家都是兄弟!陸哥不會看她是女孩就玩不起吧?」
緊接著就是我男朋友陸經年的不屑得聲音:「看不起我?我倆純友誼!就是親一口又怎麽樣?」
緊接著就是三秒的寂靜和突然爆發得歡呼。
我進門時,向瓊南還攀附在陸經年的身上,宛如無骨一般。
見到我也是絲毫不慌,撩了撩自己的大波浪,滿臉風情:「嫂子,我們剛剛在玩遊戲,你不會介意陸哥親我吧?」
我眉頭微蹙。
明明還是高中生,向瓊南卻偏偏把自己打扮成一副成熟女人的樣子。
跟陸經年和他這群小弟打的火熱。
仿佛她只是生錯了性別,本質裏還是一個男人。
「陸經年,你叫我來接你,是讓我來看你和向瓊南惡心我的嗎?」
我沒理會向瓊南的叫囂,直接把矛頭對準陸經年。
在玩感情這個領域,三中校霸陸經年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在高中三年,他平均三天換一個女朋友。
但向瓊南總會出現在他身邊,接著和他稱兄道弟的名頭,擠走了一堆女人。
直到我出現在陸經年身邊。
2
我是三中裏出了名的舔狗,為了追到陸經年可謂是拋棄了底線。
陸經年說什麽,我就幹什麽。
絕對不違背他說的話。
只要能天天見到他就好。
三中背地裏都把我叫成陸經年的狗,一條指哪打哪的瘋狗。
他接著我的手除去很多人,才坐上校霸的位置。
而我卻絲毫不在意。
我只是從他身上找別人的影子罷了。
我們算是各取所需。
但陸經年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
連帶著這張和我記憶裏很像的臉,都讓我有些反胃。
陸經年沒回答我的問題,臉上浮現的是不耐煩的神色。
一旁的向瓊南還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陸哥,嫂子這也是關心你!不過我覺得嫂子有點太敏感了!我都說了跟你只是兄弟!要是我們有什麽關系,哪裏還有嫂子什麽事對不對?」
向瓊南又回過頭嘲諷一笑:「你們女人還真的是愛想東想西。」
我氣笑了,大步走上前給了陸經年一巴掌:「分手吧。」
「林意歡!你瘋了?!你敢打我!」
這一巴掌我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哪怕在包廂昏暗的燈光下,我還能看到他臉上隱約的巴掌銘印。
「怎麽?打你就打你了!還要挑日子嗎?陸經年,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陸經年煩躁的拿起酒杯砸在我腳下:「滾!」
我不理會他的叫囂,拿起來腳下的玻璃碎片就砸在沙發上:「陸經年,這三年你見過我有多瘋!所以以後別惹我,也別讓你的女兄弟惹到我!」
玻璃碎片擦著他的臉頰過去,不知道有沒有劃出痕跡。
最好是劃出血痕,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撂下這句話,我從酒吧包廂離開。
走出不遠就聽到包廂內向瓊南的罵聲:「陸哥!要我說你就是太慣著林意歡了!今天她敢跟你大小聲,明天就敢給你帶綠帽子!」
「就是就是!林意歡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們陸哥不過是看她舔了那麽久才給她轉正的!是她太不知好歹!」
緊接著包廂內就傳出來玻璃打碎的聲音。
應該是陸經年掀翻了玻璃桌子。
而我走的步伐更加快了。
離開酒吧時,我連傘都沒拿。
獨自一人走在暴雨裏,溫熱的淚水混雜著雨水落在我的臉上。
如果陳祈年在就好了。
他不會對我不耐煩,更不會和其他女人有什麽親密的接觸。
會在下暴雨時出門找我,會一直一直護著我。
陳祈年,我都這麽作踐自己了!
你怎麽還不回來哄哄我?
一場暴雨讓我高燒了整整三天三夜。
我爸和醫生們忙的腳不沾地,耳邊的儀器聲音一直都沒停過。
半夢半醒間,我似乎看到了陳祈年細長白凈的手落在我的額頭。
他神色無奈:「笨蛋,怎麽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我不敢伸手去觸碰,生怕只是過往雲煙。
可事實就是過往雲煙。
哪怕我不去觸碰,他也消失在我的眼前。
3
十一假期結束後。
高三生又進入了緊張的復習階段。
陸經年帶著向瓊南高調的從我的窗戶旁走過,臉上多了一道劃痕,已經結痂了。
在他的臉上也不突兀,畢竟誰不知道三中的校霸每天都和人打架的事情?
陸經年家裏有錢,是個標準的富二代。
性格也是吊兒郎當的,在三中這三年換女朋友就和換衣服一樣勤快。
家裏有錢就算了,他成績也是一等一的好。
所以他在學校的這些事情,也沒有人在意。
老師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從轉學過來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我同桌拿胳膊肘懟了懟我的手臂:「怎麽今天看到你男朋友不湊上去了?之前不是跟連體嬰一樣嗎?」
我漫不經心的擡頭:「分了。」
當天學校裏就傳出我和陸經年分手的訊息,不用想我都知道這裏面有誰的手筆。
除了那個自稱陸經年兄弟的向瓊南,不會再有另外的人!
畢竟她對陸經年的感情,我都看在眼裏。
費勁心思的擠走所有女人,只是為了讓自己成為特例。
這些手段在我眼裏都太過垃圾了。
我根本都沒放在眼裏。
我和陸經年分手的訊息一出,所有人都在等我去找他求復合。
甚至還在論壇上開了一個賭盤。
有三天的,五天的,甚至一天的。
就是沒人信我是真的和他分手了!
我舔狗的樣子已經刻在他們的腦海裏了。
這次我卻沒有容忍。
之前是為了討好陸經年,才讓這個舔狗的名號掛在我頭上。
如今我看他不順眼,又怎麽會任由別人繼續叫我舔狗這樣的稱呼?
我當機立斷讓人去查了那天酒吧的監控,並且視訊放在了論壇上。
4
一時間,向瓊南小三的熱度蓋過了我。
在晚上我收拾書包回家時,教室裏突然多出來一大堆人。
不知道什麽時候教室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我一個人。
這會還有以向瓊南為首的十幾個混混,嘴裏叼著根煙正色咪咪的看著我。
向瓊南扯住我的頭發,迫使我擡頭看向她。
「怎麽?你以為你放出來我是小三的視訊,陸經年就會看你一眼嗎?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什麽樣子!你怎麽配站在陸哥身邊!
我警告你趁早斷了對他的心思!陸經年是我的!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他身邊!老娘就找人輪了你!畢竟你看起來很饑渴的樣子!」
頭皮被她扯的生疼,我竟然感受到了一絲絲快感。
是從血脈裏往外突破的興奮!
我已經好久沒被人挑釁過了!
絲毫不顧及向瓊南還扯著我的頭發,我直接拿起書包裏的保溫杯就打在她的額頭上。
沒出血,但足以讓她眼冒金星。
「向瓊南,恭喜你!釋放了我壓抑的天性!」
我唇角勾出嗜血的笑容。
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我在班級裏和這群混混們打了起來,臉上被他們的血濺上,濃濃的血腥氣讓我更加的興奮。
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直到陸經年的到來,我才停下手。
他看著滿是狼藉的教室,嫌惡的皺眉:「林意歡!你在幹什麽?!」
我手中的保溫杯落地。
我恍惚間看到陳祈年來了。
生病後的強烈運動,讓我有些頭暈。
直挺挺的倒在教室裏。
5
是在醫院裏醒過來時,我爸臉色鐵青。
這一看就知道了我在學校的所作所為。
估計他現在恨不得沒有我這個女兒。
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任由他說教我。
說到最後,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也就小年這孩子能管住你了,你別忘了你答應過他什麽。」
我垂著頭扣手指。
我當然不會忘記答應了什麽。
「你好好休息,學校那邊不用你管,我會處理的。」
我爸說完這些話就被一通電話給叫走了。
我家有錢,但我沒有感受到這個家裏的一絲絲愛意。
從小就被教育要有規矩,要忍耐。
可我根本不是能忍的這種人,直到一個小孩破壞了我的手辦玩具後,我直接當著我爸的面把人打的鼻青臉腫時。
他才意識到我似乎有些不正常!
豪門內有精神病也不是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
畢竟豪門就是大型的精神病院。
我爸為了掩蓋這個醜聞,把我送到鄉下的外婆家。
外婆在我的記憶裏是個很溫柔的人,她會有耐心的教導我不要急躁,不要動怒。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認識了陳祈年。
初見,他就像是我之前養過的小兔子一樣。
眼圈紅紅的,整個人看起來都很乖。
我們認識久了,我才發現陳祈年有一個強大而穩定的內核。
他是個私生子,媽媽早年和人跑了把他丟在外婆家,外婆不喜歡他媽媽自然也不喜歡他。
把他丟在狗房間裏,讓他跟狗睡跟狗吃飯。
陳祈年卻沒有心理變態,反而是把自己養的很好。
他明事理,便是非,識大體。
是不少家長們的眼裏其他小孩。
他總會在我暴躁要打人時,揉揉我的腦袋輕聲:「乖,我幫你揍他們好不好?」
十三四歲的他,瘦的和麻桿一樣。
沒打過別人,反而被人家給揍了一頓。
我那個時候心疼的給他上藥,罵他傻子。
他卻不在意,從兜裏拿出來一些村裏小賣部買的糖果遞給我:「歡歡開心就好。」
現在想想那些糖果是我吃的最苦的了。
陳祈年,那般苦的一個人。
願意省下每天的飯錢,也要給我買一個糖果。
我斂下眼底的神色。
從回憶裏抽身。
6
我從醫院裏回到學校後,幾乎所有人都對我敬而遠之。
那天的一場架,讓我打出了名氣。
上課寫題時,不會再有人賤嗖嗖的給我砸紙團子,也不會有人叫我舔狗。
下課後,班主任把我一個人單獨喊進了辦公室。
她推了推眼上的金絲框眼鏡:「之前看你平時柔柔弱弱得,沒想到打架這麽狠?差點把那幾個混混打死!你知不知道在嚴重一點,你就殺人了!」
我低頭默不作聲。
「老師知道你和向瓊南還有陸經年之間的事情,但你們還是學生!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知道嗎?靠你的成績上個a大不是問題,別在這個時候惹出來點什麽事,知道了嗎?」
聽到a大,我眼底情緒流轉:「知道了。」
這件事最後是我爸賠錢壓了下來。
學校見錢眼開,根本不在意那幾個學生的死活。
從辦公室出來,我就看到陸經年手裏拿著我愛吃的糖果。
我手裏抱著班級的作業本,沈著臉色。
「有事?」
見我這麽冷淡,陸經年直接把糖果往我懷裏一放:「還生氣?我和向瓊南就只是兄弟,你沒必要小題大做吧?給你個台階,你就下!別搞得太難看了!忍忍不就過去了嗎?」
「再說了!瓊南去找你解釋,你有必要把人打的進醫院嗎?未免有些太過分了點!只要你願意跟我去給她道個歉,我立馬跟你和好!」
我眼底的煩躁難以隱藏,要不是手裏抱著作業本鐵定一巴掌打在陸經年臉上。
見他還在繼續說,我沖他翻了個白眼就走開了。
和傻逼活在一個空氣裏,我會窒息。
可還是低估了陸經年。
他每天放學都在教室後門等我,一群女生為了看他把整個教室兜堵的水泄不通。
還是我同桌找到了我,讓我去和陸經年好好說說。
我收拾好書包,沒理他們所有人從後門擠了出去。
剛出校門,我就看到了陸經年。
他帶著一堆人把我圍了起來:「你今天去和必須跟瓊南道歉!哪有人做了錯事不道歉的?!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晚來一會!向瓊南就會被你打死!」
看著他焦急的臉,我吸了吸鼻子。
7
曾幾何時,陳祈年也是這麽著急的。
不過他看到我和別人打架後並沒有訓斥我,反而是把一身血腥氣的我擁在懷裏。
聲音還帶著一絲絲的顫抖:「歡歡,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晚來一會,你會被人打死的?」
我想說不會的。
因為我從小學拳擊,這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可在陳祈年眼神下,我點了點頭。
乖順的聽他教育我,仿佛只有這樣我才能感受到,我在他心底有多重要。
如今一模一樣的話也是從差不多樣貌的人嘴裏說出來的,可維護的不再是我。
陸經年見我不說話,扯著我的書包把我往車上帶。
一時不防被他拉到車上,被迫去見了向瓊南。
她的傷比我想象中的要輕很多,只是有一些小擦傷而已。
我以為那天至少能把她打殘。
沒想到只是腦袋被我的一個保溫杯打成了腦震蕩。
陸經年拉著我到向瓊南的病床前,要我和她道歉。
我慢悠悠的從書包裏拿出保溫杯喝水。
向瓊南嚇得往後躲了躲。
「要我和她道歉?她也配?上一個要我道歉的人,現在還不知道在哪!」
我狂傲的口氣惹怒了陸經年,他那張和陳祈年有些相似的臉上浮現一絲溫怒:「林意歡!你別給臉不要臉!」
「給臉不要臉?這話你應該和向瓊南說!要我把那天教室裏的監控給拷貝出來嗎?」
向瓊南眼神驚恐的看向我。
這確實讓我有些興奮!
「陸哥!我也不知道怎麽惹到歡歡了!她好像不喜歡我?但我和你也只是兄弟!她也有點太小心眼了!」
向瓊南把目標對準陸經年。
果不其然,陸經年聽了這些話後又怒了。
非要我跪下和向瓊南道歉。
我嘴角微勾。
她算什麽東西?
也配我給她道歉?
8
「陸經年衛生間有鏡子,你去看看你自己長什麽鳥樣!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命令我?之前我在喜歡你,捧著你!你才算個人!
現在我不喜歡你!你連條狗都比不了!想讓我跪下給她道歉也不是不行,你先跪下學兩聲狗叫聽聽!」
陸經年拳頭攥的死緊也不敢對我動手。
「陸經年不想讓你的小情人再受傷的話,你們兩個再學校裏最好躲著我走!躲得遠遠的那種!聽明白了麽?」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龐,眼底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走出病房後,陸經年才敢大發脾氣。
欺軟怕硬的懦夫!
自從在醫院警告他們兩人後,兩人也算說安分了一段時間。
可在寒假放假前,陸經年和向瓊南一直出現在我的面前,晃的我腦仁都是痛的。
陸經年也不提和好和道歉的事情,只是閑著沒事就來幹擾我一會。
在他來犯賤的第一天,我就找人把他堵在巷子裏按著打了一頓。
他弓著身子躺在地上,臉上卻沒有一絲的傷痕。
我還是舍不得傷害和他一樣的臉。
透過陸經年,我仿佛又看到了活生生得陳祈年站在我面前。
他用手輕輕的點了點我的額頭:「歡歡,別把自己手打疼了。」
淚水差一點就要湧出來,又被我狠狠地憋了回去。
「陸經年,你真該慶幸你自己長了一張這樣的臉!不然你在我這裏早死八百次了!」
這次的警告過後,陸經年也不在我面前晃了。
連帶著向瓊南也不敢,在我這裏耀武揚威的說些什麽。
9
寒假的假期沒過幾天,就被拉去上學。
我和陸經年的會考成績幾乎是不相上下,班主任都對我們格外的看好。
倒是陸經年的好兄弟,向瓊南的成績依舊是中上等,比我們兩個是差遠了。
高考在即,陸經年也是沒了時間去勾搭其他女生,就連向瓊南來找他,他都不怎麽理。
只是埋頭做題。
我以為我的高三日子就會這麽平靜的過完,可事實上向瓊南為了不讓我參加高考,不惜把我的準考證偷走。
看著我爸馬不停蹄的找回來的準考證,我眼底的陰狠快要溢位眼眶。
向瓊南是嗎?
等我高考後好好收拾你!
這次的高考題並不難,我想上a大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錄取通知書下來後,我找人把在酒吧裏鬼混的向瓊南堵了,她一臉醉態的攀附在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身上。
如同當初她在陸經年身邊一樣。
不過不同的是,陸經年家裏有家規,對於她這樣的人也只是玩玩,她根本撈不到什麽好處。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為了陸經年,把我的準考證給偷走!
「向瓊南,我本來已經打算放過你了!可惜偏偏學不會乖!那我就好好的教教你乖這個字怎麽寫!」
我招呼著人把向瓊南從那個人身上扒下來,她嘲諷的看我一眼。
「我以為是誰?沒想到是你啊!林意歡?你不會還在計較我和陸哥那天的事情吧?不是我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麽這麽愛斤斤計較?我們只是哥們懂嗎?我認識他比你時間長!要是真有點什麽,根本輪不到你!」
向瓊南得這一番話恰恰的暴露了她內心的恐懼。
她知道陸家不會讓他在陸經年身邊呆很長時間,所以就選了一個保守的位置待著。
做他的好兄弟總沒人說些什麽風言風語。
她靠著好兄弟這個名號,擠走了一個又一個女孩,偏偏遇上了我這個硬茬。
她放出來陸經年和那些姑娘曖昧的訊息我都不在意,只要他別在我面前亂搞。
可惜啊,向瓊南非要觸碰我最不願意得地方。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
無非是覺得我應該也是個無權無勢好欺負的女生而已,她身後是陸經年在給她撐腰!
她忘了一點的是,陸經年只是陸經年,不是陸家!
而我家裏的地位是她根本難以想象的!
我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還記得嗎?你也曾經這樣霸淩過其他女生,只要出現在陸經年身邊的女人,都會被你霸淩一遍!」
「不過恭喜你,遇上了我這個瘋子!所以好好享受我帶給你的快樂!」
我面無表情的讓保鏢把人嘴巴堵上帶下去。
向瓊南驚恐的被人拉了下去,我隨手讓調酒師給我調了杯酒,慢悠悠的欣賞她害怕的樣子。
自己種了什麽的因,就會結什麽果。
霸淩者終有一天也會被更變態的人霸淩!
10
高中畢業會我沒有去,聽同桌說陸經年和我考上了一個大學,不同的是他學的金融專業。
我回了她一個哦。
這些事跟我又有什麽關系?
我拿著手裏燙金的通知書蜷縮在床上,手指不停的在通知書上摩擦。
陳祈年,我考上你說的a大了!
你會在那裏等我嗎?
我苦笑著。
知道這是個否定的事實。
可我還是沈溺在回憶裏始終走不出來。
陳祈年家裏窮,他外婆寧願把多出來的錢買了吃的,也不供他讀書。
我不願意就拿自己的錢讓他好好讀書。
我知道他也想走出大山看看。
每當我提起外面的世界時,他的眼底都是亮晶晶的,充滿了對外面的渴望。
我們兩人就坐在山頭,一擡頭就能看到滿天的星星。
他每天總是能變著花樣得送我禮物。
也許是一個自己親手編的花環,親手折的千紙鶴,或者是路邊的野花。
在鄉下待了三年,我的脾氣漸漸收斂了很多。
陳祈年潛移默化的影響了我,而我除了外婆和他的話其他人的話都不聽!
直到陳祈年家裏發生了火災後,我外婆也相繼去世。
我被我爸接回了京都,給我辦轉學的手續。
這期間我一句話都沒說,整個人像是死掉了一樣。
後來,我爸回了趟鄉下。
在我外婆的房子裏找到了,陳祈年生前留下一寫信封和禮物。
我顫顫巍巍的開啟那封信,從頭到尾短短幾句話卻足以讓我哭的撕心裂肺。
【歡歡要堅強,有機會的話替我去a大看看。】
憑借著信封末尾的這一句話,我又茍活了三年。
終於,我考上了a大。
在報道的當天,一只藍尾翠鳳蝶圍在我身邊轉了又轉,最後落在我的額頭上。
仿佛我的愛人在我額頭上落下的輕輕一吻。
我紅了眼眶:「陳祈年,是你回來看我了嗎?」
那只蝴蝶在我身邊轉一圈後就走了。
徒留我一個人留在原地落淚。
陳祈年,你個混蛋!
你走那麽早,還要我好好活著!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11
考上a大後,我開始荒廢學業。
沒了陳祈年的a大對我而言什麽都不是,我嗜酒如命。
只有在酒精的麻醉下,我才能看到陳祈年得身影。
但毫無例外都是他葬身火海的那個樣子。
陳祈年家發生火災的前一天,我們吵了架。
我討厭他每天給我吃我不愛吃的食物,哪怕是這個食物對我的身體很好。
第二天我賭氣沒等他一起上學。
好在學校比較小,我站在二樓就能大概的看到今天誰來了,誰沒來。
環顧四周都沒有看到陳祈年的身影,我心裏咯噔一下,直接翻墻從學校跑了出去。
越往村子裏走,我的心就越沒底。
因為村裏滿天的濃煙和火光,我的步伐越走越快,甚至到最後飛奔的跑了回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
陳祈年被人鎖在房間裏,任由火光把他吞噬。
我在外面怎麽呼喊都得不到他的回應,我顧不上那麽多直接從房間被燒毀的窗戶邊跳了進去。
就看到陳祈年蒼白著臉,站在我面前都不遠處。
他揮手讓我快點離開。
房梁馬上就要被燒斷了!
我不願意,他便皺起了眉頭,聲音有些沙啞::「歡歡,我跟在你身後一起出去。你先走!」
「陳祈年!你別騙我!」
他還是騙了我!
我從窗戶裏跳出來後,房子轟然倒塌!
陳祈年就這麽被壓在房子下面,村民們在下午才把火光給澆滅。
我看著燒的已經沒有人樣的都陳祈年,痛哭出聲。
而陳祈年的外婆慢悠悠的從外面趕了回來。
「嘖嘖,遭孽呦!當媽的造孽要兒子贖罪!造孽造孽!」
後來我才知道時陳祈年的外婆,見我沒有來找他,就把人鎖在了屋子裏,打算斷了他上學的這個念想。
誰知道屋裏起了火,把陳祈年活活燒死了!
火災過後,我很長時間都不敢見到火。
一看到我就會應激發瘋,外婆總會抱住我安撫:「囡囡,這不怪你,房梁被燒斷是沒人想到的,如果那天你沒走,小年和你是兩條人命。
他拼了命想讓你活著,那你就應該好好活著。我記得他想出去走走看看,你帶著這個願望回市裏吧。」
我回市裏沒多久,外婆也走了。
這天地間,沒有能壓制我脾性的人了!
我爸怕我發瘋給我備了一堆保鏢,怕我失手被人給打死了。
但他要是多愛我的一點的話,就會發現我不是愛招惹別人的人,是別人先來挑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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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吧裏養了一堆男模得事情,不知道怎麽就被發在了校園的表白墻上。
有不少人覺得我找的這些男模好人新晉校草陸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