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回家，綠茶小姨對我催婚催娃，我直接用魔法對抗魔法。
小姨自稱心直口快，我比她還心直口快，小姨是個綠茶，我比她更加綠茶。
主打一個「與其內耗折磨自己，不如發瘋創死別人」。
1
過年回家，老媽讓我陪她去看望外公外婆。
臨出發前，我媽還欲言又止的：「待會兒見到你小姨，她要是問你今年有沒有找到物件，你遮掩點兒，你也知道你小姨那張嘴，要是知道你今年還沒找到男朋友，肯定又要念叨死人。」
我笑了笑，說：「媽，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果不其然，剛到達外公外婆家，小姨就笑瞇瞇地拉著我的胳膊問——
「慧慧啊，今年找到男朋友了嗎？看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時候該結婚了吧？」
對上我媽拼命向我使眼色，我老實巴交地回答說：「還沒。」
小姨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開始念叨起來：「你看你，這些年讀書都讀傻了，哪兒有像你這麽大的姑娘還不出嫁的？賴在家裏成老姑娘，外人指指點點的，你爸媽臉上也無光，你媽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多給你操心著點兒，你看你表哥，前年結婚，今年娃都有了。」
緊接著，她又自告奮勇地說：「還是指望小姨我給你操持操持，等我回頭看看，我們那兒有沒有適齡的小夥子，給你介紹一個，不是我說，你眼光也別太挑了，畢竟咱自己的條件擺在這裏，找個差不多的將就得了，整天挑挑揀揀的，反而把自己挑剩下了。」
我幽幽地說：「小姨，不是我找不到，是我不想結婚。」
「畢竟要是遇到小姨夫這樣結婚沒幾年就出去找女人的，那我寧可單身一輩子。」
2
我的話音剛落，現場的氣氛陡然寂靜了下來。
我媽暗地裏掐我的胳膊，低聲斥責我：「你胡說什麽？怎麽又提起這茬兒了？」
我無辜地說：「這在咱們家又不是秘密了，大家都知道這事兒啊，還藏著掖著的幹嘛？」
我看了坐在旁邊嗑著瓜子準備看我笑話的小姨夫一眼，意味深長地笑著說——
「小姨夫敢做就敢認，還怕被人說啊？」
小姨夫家在城裏開了家小型超市，還算有錢，小姨跟他結婚沒多久，他就飄了，整天在外面鬼混，還跟菜市場一個賣魚的寡婦勾搭到一起，那寡婦後來還懷了孕，登堂入室差點把小姨趕走，小姨當年為此鬧得不輕，這件事別說在我們家，就是遠近周邊都聞名的。
小姨當時揚言要上吊跳樓，外公外婆怕她出事，還讓她在我們家住了一段時間，後來還是我媽跟舅舅他們出頭，逼著那寡婦墮了胎，讓小姨夫跪在她面前道歉，這件事才算完了。
我也裝作苦口婆心的樣子對小姨說——
「小姨啊，你也真是的，做女人怎麽能這麽忍氣吞聲呢？我要是你，當時就跟小姨夫離婚，另尋新歡了，怎麽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什麽都沒發生似的？還給他生兒育女操持家裏？現在的年輕人可不像你們老一輩了，我要結婚的人最起碼得對我一心一意才行。」
我嘖了一聲：「這是最起碼的要求了吧？這也叫挑啊？有沒有可能是小姨你太不挑了？」
3
因為我的話，小姨夫坐不住了。
他咳嗽了幾聲，鐵青著臉借口出去接人，灰溜溜地走出了房間。
小姨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啊，就跟生吞了一只蒼蠅還咽進肚子裏似的。
最後，她輕飄飄地說了句：「大姐，你閨女怎麽回事啊？」
她對著我，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都這麽大了，說話還是口無遮攔像個缺心眼兒似的。」
我再度嘖了一聲，正色說：「小姨，你以前不總說自己心直口快好心腸嗎？咱們關系這麽親，我這方面像你也是應該的，你看你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嘴上也沒個把邊的，我才多大啊，我還是個孩子呢，連你這個長輩都管不住自己的嘴，就不能對我要求太高了吧？」
小姨再度語塞了，張開嘴巴半天也沒崩出一個字兒來。
我心中暗笑，又說：「小姨，你要是想離婚，開啟第二春的話，我跟我媽絕對支持你！」
小姨冷呵一聲，不痛快地說：「我都這麽大年紀了，還是算了吧。」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家不是舔著黃連過日子的？」
我再度正色說：「那不一定，你看我爸我媽，結婚這麽多年，感情依然這麽好，女人什麽時候醒悟都不算晚，你不是最喜歡跳廣場舞了嗎？小區裏應該有那種條件還不錯的大叔大伯吧？你瞅見幾個單身的，多接觸接觸，隨便選一個也比小姨夫好，實在不行……」
我學著她剛才的語氣說：「我跟我媽給你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不過你眼光也別太高了，畢竟咱們條件擺在這裏，整天眼高手低挑來挑去的話，最後把自己挑剩下了。」
4
我的話，把小姨氣得不輕。
她當即拎著包嚷嚷著要離開，還說我作為晚輩不給她留面子了。
還是我爸媽還有舅舅他們追出門外，好說歹說，她才終於肯拉著臉回來了。
這時，小姨夫跟表哥他們也進來了。
回娘家看望長輩，怎麽能不帶禮物呢？
我們家跟小姨家的禮物擺在一起，小姨看了眼，就不屑地切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
「大姐啊，不是我說你，就算你們家條件再差，給老人家買東西，總不能將就吧？」
她得意地看了眼我爸，又故意諷刺地問：「還是說大姐不當家，凡事都要看姐夫的臉色，連給父母買點東西都做不了主？」
我疑惑地嗯了一聲，反問：「我們家買的東西有什麽不好的？」
我外公外婆都九十多歲了，平時牙口不好，我家就給他們買了些老年人的補養品之類的。
加起來也花了將近四五千了，一對比小姨家的……
小姨家的禮物乍一看確實挺高大上的，但都是些紅酒白酒和堅果之類的。
我頓時笑了：「小姨，外公外婆年紀都這麽大了，你給他們買這些東西，他們能吃嗎？」
小姨是個特別雞賊的人，以前給外公外婆買東西，從不講究實用。
過去幾年，她送給外公好幾千的茶葉，送給外婆那種我媽穿在身上都嫌洋氣的皮草大衣，平時酒啊那些也不少，可關鍵是，外公外婆又用不上，老人家心疼錢，那些好東西全都攢著，等下次小姨來，再讓她拿回家去，就這樣一來一回，他們家跟沒送又有什麽區別？
我尋思著，這可能就是她準備這種禮物的目的，又有面子了，又不虧損東西。
我正要懟她，可註意到紅酒箱子外包裝上的膠帶，瞬間楞了一下——
小姨他們家，該不會拿已經拆封的東西送給外公外婆吧？
5
小姨還在那邊拉踩我們家，我爸媽被她說得滿臉慚愧。
我故意走過去，感慨地誒了一聲：「還是小姨家豪氣，買這麽貴的東西，我看這紅酒挺好的，反正外公外婆也不能喝，留著就浪費了，不如今天中午，咱們拆封了吧？」
說完，我故意蹲下身，撕開紅酒箱子外面的膠帶，又嘖了一聲：「哎，小姨，你們家該不會是被騙了吧？這外包裝上的膠帶好像不是原廠出的，該不會是被人動了手腳吧？」
小姨頓時尬住了，磕磕巴巴地挽尊說：「應、應該不會吧？」
「可能是中途運輸的時候，怕損壞裏面的東西，商家特意加固粘上去的。」
她的話音剛落，我嘶拉一聲拆開了那層膠帶，往箱子裏面看了看，頓時樂了——
「小姨，你肯定是被商家騙了！你看這外面寫得明明是六瓶紅酒一箱，裏面卻少了一瓶！」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都涼颼颼地集中到小姨身上，小姨的處境更加尷尬了。
我又往旁邊看了看，那些堅果之類的箱子上面都寫著保質期啥的。
我又說：「還有這些東西，你看這保質期馬上都要過了，外公外婆本來就不能吃，再放一放就要發黴了，你買的時候怎麽不註意點兒？幸好我看見了，不然吃壞肚子怎麽辦？」
小姨不敢說話，我卻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小姨，你們家這些東西是從誰家買的？咱們現在就去找他！把東西全都退了！大過年的，賣這種東西給你，也太缺德了！」
6
見我上手拉她，小姨趕緊掙紮不肯動。
她汗涔涔地拒絕：「哎，不是，這麽點小事，就算了吧……」
我立刻正色說：「這怎麽能算呢？這些東西這麽貴，總不能花錢打水漂當冤大頭吧？」
最終，被我逼得沒辦法了，小姨夫才站出來幹巴巴地挽尊解釋了。
這箱紅酒是他的客戶送的，在家就拆封一瓶了，那上面的膠帶，是他跟小姨粘上去的。
還有那些臨近過期的堅果餅乾啥的，都是他超市裏的東西。
因為快過期了，也沒賣出去，就拿來給外公外婆了。
他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小姨一直埋著頭，臉都快紅透了。
我苦口婆心地勸她：「小姨啊，你看你們家這麽有錢，給老人買東西，怎麽能摳門呢？」
我也看了小姨夫一眼，故意說：「小姨你以前經常說，你在家掌握著財政大權，家裏的吃穿用度花銷啥的，全是你做主，這些東西該不會是小姨夫讓你拿的吧？咱們作為小輩，給外公外婆送東西，是表現自己的孝心，你連這點東西都要算計，外公外婆會寒心的。」
因為我的這番話，小姨都快哭了。
她幹巴巴地解釋說：「我、我這不也是心疼東西嗎？反正留在家裏也是浪費……」
我哦了一聲，不高興地說：「感情你把外公外婆這兒當成垃圾場啊？你就算想丟垃圾過來，也總得看看他們需不需要吧？你看你送的這些東西，他們倆能吃嗎？」
「下次再有這種東西，你家自己留著消化吧，別給外公外婆還顯得很有孝心似的。」
7
也許是見識到我的厲害，覺得丟人了，小姨終於收斂了許多。
她不敢再圍繞我展開話題，而是牽著外公外婆的手閑聊，談起自己家的現狀。
聊到表哥的工作，小姨瞬間找到平衡感。
她故意看了我媽一眼，問：「慧慧現在還在家裏蹲著，沒出去找工作嗎？」
我大學是讀法律的，但因為不喜歡這個專業，所以就依著興趣當了個編劇。
編劇麽，平時悶在家裏埋頭寫劇本，跟外界也沒什麽交流。
現在的我，在親戚朋友眼裏確實是不務正業的家裏蹲，小姨以前也沒少因為這事兒跟我媽念叨，炫耀自家好兒子考上公務員，工作有多體面，讓我也出去找個工作啥的。
大約知道小姨接下來要說什麽，我媽幹巴巴地笑了一下，說——
「她自己喜歡就好，我跟她爸對這個沒要求的。」
小姨頓時念叨起來：「那怎麽能行呢？女孩子還是有個體面的工作才好說婆家，你看我家李陽，工作穩定又體面，之前他相親，人家一聽說他是公務員，立馬就同意了。」
小姨義正言辭地敲著桌子，說：「姐夫是個窮教書的，沒本事，以前叫他跟我們一樣出來做生意，他總是不願意，總不能讓慧慧也一樣沒出息吧？那你們家以後有什麽指望？」
我忍不住想說些什麽，但我媽被我剛才的發揮嚇怕了，趕緊把我拉了回來。
她沖我使了使眼色，尷尬地對小姨笑了笑：「說的也是，等我回家了，跟她說叨說叨。」
未免小姨待會兒又說出什麽話來擠兌我們家，我媽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這次來看望爸媽，我們的意思是，每家湊點錢出來，算是給爸媽包紅包了。」
「你看，每家拿多少比較合適？」
8
小姨張口就說兩千。
她還裝模作樣地說：「爸媽年紀大了，又不買什麽東西，把錢給他們，他們也花不出去。」
我哦了一聲，說：「一人兩千是吧？我爸媽跟我，也就是六千，他們那份，我來出。」
對上小姨瞬間懵逼的表情，我問：「小姨，你家的錢，是你跟小姨夫出，還是表哥出？」
小姨的臉色就跟吞了個蒼蠅似的，猶豫了一下，才艱難地說——
「不是每家兩千嗎？一下子掏六千，有點狠了吧？」
我立刻正色說：「六千算什麽？要不是小姨你先開口了，我本來打算給一萬，你剛才不也說了，表哥他工作好，要多體面有多體面，我一個不務正業的家裏蹲都能拿出這麽多錢了，你們家該不會拿不出來吧？還是說，小姨你對外公外婆的孝心還不值這六千塊錢？」
小姨只能尷尬地笑了笑，猶豫著說：「怎麽會呢？我、我去跟你小姨夫和表哥說說看。」
小姨灰溜溜地出去找人，但商談的結果可能不如她所想。
看小姨夫跟表哥的那個臉色，就跟吞了豬肝似的難看，就知道他們不想拿這筆錢了。
我悄悄地走過去，還隱約聽到表哥抱怨——
「我一個月薪資就這麽點兒，年終獎全交給媳婦兒了，我哪兒來的錢給你？」
「媽，你是怎麽跟大姨他們家說的？每家掏兩千就算了，一個人兩千，也太狠了吧？」
表哥說完，發現我站在不遠處，還幹巴巴地擠出笑臉問我：「慧慧啊，對外公外婆的孝心，意思一下就行了，哪兒拿這麽多錢？你看你一個小姑娘，平時經濟壓力也挺大的。」
我疑惑且震驚地啊了一聲，反問：「兩千塊錢而已，壓力很大嗎？」
我問表哥：「你一個月薪資多少啊？」
表哥幹巴巴地說：「五、五千。」
小姨連忙挽尊說：「但你表哥工作體面還輕松，平時坐辦公室，不用幹活的。」
我笑了，幽幽地說：「那薪資確實低了點兒，還不夠我一個月的個人所得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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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我輕輕松松拿了六千塊給外公外婆封紅包。
小姨他們家，還真就幹巴巴地給了兩千塊，還是小姨自己掏腰包的。
給錢的時候，還鬧了個小插曲。
因小姨常年喜歡在外公外婆家立人設，大家都覺得她挺有錢的。
是幾個兄弟姐妹中過的最好，也是最闊綽的。
因此，看到那疊厚厚的紅包，外公外婆還不肯收，拼命推著紅包要還給小姨——
「你們家掙錢也不容易，哪兒能要你們這麽多錢？這些錢還是收著吧。」
小姨的臉都紅透了，但她沒好意思說那疊紅包是我們家的，只能幹巴巴地誤導說——
「爸媽，你們把我們拉扯長大不容易，現在你們年紀大了，我們作為小的，給你們獻孝心是應該的，不管封多少錢，都是我們大家夥兒的心意，你們還是收下吧。」
最終，外公外婆折中說：「要不這樣吧，你跟他們幾個一樣，都封兩千，別給這麽大的。」
外婆拿起那疊紅包，就往小姨懷裏塞，小姨頓時僵在原地，尷尬到扭曲。
這時，舅舅才忍不住幹咳一聲，提醒說：「媽，你塞的這個紅包，是大姐家給的。」
「三妹跟我們一樣，都是封的兩千的。」
這下，小姨更尷尬了。
外婆迷迷糊糊地哦了一聲，把紅包拿回來，退給我媽。
我媽都無奈了，只能說：「給慧慧吧，這紅包裏的錢，都是慧慧添的。」
對上小姨那張快哭喪的臉，舅舅陰陽怪氣地嘖了一聲——
「要不怎麽說慧慧出息呢！這年頭，能賺錢的才叫體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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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的兒媳婦曹薇打電話來，讓表哥開車去接她。
表嫂剛來到外公外婆家，小姨就把她懷裏的孩子接了過來，然後拼命地給表嫂使眼色。
表嫂頓時會意，開始殷勤表現起來。
她那張嘴尤其甜，一會兒給我媽和舅舅倒茶，一會兒外公外婆掃地捶肩的。
小姨看了看坐在外公外婆旁邊陪他們說話的我，故意對我媽說：「大姐啊，你看，還是生個兒子好吧？將來把別人家的閨女娶回來當媳婦，這媳婦兒又算是半個閨女了！」
她笑瞇瞇地望著曹薇：「現在的小姑娘都懶，平時碗筷不沾，地也不掃，過年回家也不知道給父母做點事情的，不像我們家曹薇，我這媳婦可賢惠了，家裏洗衣服做飯全靠她。」
說完，她轉向我，故意提點說——
「慧慧啊，你沒事也多跟嫂子學學，女孩子還是勤快點好，將來婆家也喜歡。」
我頓時無語，對上小姨喜滋滋的樣子，幽幽地開口——
「小姨，我怎麽記得前段時間你給我媽打過電話，抱怨薇薇姐在家啥都不幹，孩子丟給你帶，洗衣服做飯全都靠你，等你早上做完飯喊她下來吃飯她都懶得動，你還說薇薇姐整天就知道抱著手機玩，躺在家裏全靠表哥養著，孩子都這麽大了，還不肯出去工作。」
現場的氣氛瞬間又凝固了起來。
表嫂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小姨，質問：「媽，你在背地裏是這麽編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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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在家裏什麽樣，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小姨的這張嘴是絕對不饒人的。
自從表哥跟表嫂結婚，她沒少在背地裏編排表嫂的壞話。
說她太奢侈太能花錢啦，說她好吃懶做愛打扮啦，不管表嫂做什麽，她都看不慣。
反正在她嘴裏，表嫂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現在卻搖身一變成為她的賢惠好兒媳了。
不就是想拉踩我，高我一頭嗎？
見我揭穿她，小姨頓時慌了，趕緊轉向表嫂：「我沒有！你別聽慧慧這個死丫頭胡說！我跟你大姨平時閑著沒事聊天，偶爾提起你幾句而已，我怎麽會在背後編排你的壞話呢？」
她還把我媽拽了出來：「不信的話，你問你大姨！」
我媽也只能連聲附和說：「是啊，薇薇，你千萬別生氣……」
我媽還攛掇著我的胳膊，拼命地給我使眼色，讓我跟表嫂解釋清楚。
我故意裝傻：「可我明明聽到了，我媽還勸你想開點，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方式，讓你別多管閑事，惹得家裏不痛快，可你不聽，還嫌棄表嫂生了個女兒，我又沒有說錯。」
表嫂都快氣死了，咬牙切齒地跟小姨對峙：「孩子自從出生到現在，我讓你帶了嗎？明明一直是我在照顧孩子就因為，孩子粘著我，我走不開，所以才沒能出去工作的！」
「我帶著孩子不方便，平時家裏洗衣服做飯，是你做得多，但我沒做嗎？我去衛生間洗個臉，換個衣服，讓你幫忙抱一下孩子，這也叫把孩子丟給你帶？晚上孩子鬧人，我抱著她哄到半夜，早上多睡會兒怎麽了？我累了一天，閑下來看個手機都不行了？」
小姨被罵得狗血淋頭，楞是一個字都不敢反擊。
她只能難堪地賠著笑臉，連聲說：「我知道了，是我不好，是我嘴碎……」
她掌了自己的嘴幾下，語氣近乎卑微：「薇薇，你也知道我平時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麽事都愛添油加醋往外面說，你聽聽就算了，千萬不要跟我計較，我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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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表嫂還是很生氣，連午飯都沒吃，把孩子從小姨手中奪走，就氣沖沖地離開了。
她還揚言日子過不下去，要跟表哥離婚。
這可把他們全家嚇得不輕，趕緊開著車追了上去。
因為小姨家的變故，我們連團圓飯都沒能吃，留在外公外婆家等訊息。
到了傍晚，小姨和小姨夫才灰溜溜地開車趕回來。
小姨的一雙眼睛哭得腫成了核桃，小姨夫不停地責罵她，怪她把好好的家搞成這個樣子。
小姨卻很委屈：「這能怪我嗎？我跟大姐說的私房話，誰讓這死丫頭當眾說出來的？」
她憤恨地瞪了我一眼，又說：「我作為長輩，關心你的婚事，這就把你惹了是嗎？所以你才誠心不想讓我們家好過，現在我們家被你鬧得雞飛狗跳，你滿意了？」
她還威脅我：「我告訴你，你表哥要是離婚了，我絕不放過你！」
我疑惑地啊了一聲，說：「小姨，你關心我，那我作為小輩，也關心你啊，我真以為表嫂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在家好吃懶做，我剛才不也是想敲打表嫂一下，給你出氣嗎？」
對上小姨哭哭啼啼的樣子，我又說：「要怪只能怪你說謊騙人吧？表嫂明明不那樣，你作為婆婆，不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