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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前半輩子是地痞流氓,後半輩子成偉大詩人,逆襲之路堪稱奇跡

2024-04-24國風

在我們的眼中,唐代大詩人是如何的存在呢?

他們能在朝堂之上,以睿智的目光洞察世事,把握時代脈搏;又能在民間深處,親身體會百姓的悲歡離合,感同身受。

他們以筆為劍,揮灑自如,寫下了一篇篇飽含深情的詩篇,訴說著人間的歡樂與哀愁,國家的興衰與榮辱。

可或許沒有人會把能寫出「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 或「可憐白雪曲,未遇知音人」這樣佳句的人與一個 紈絝惡霸 聯系起來吧。

好巧不巧,韋應物就是這樣一個極具糾結色彩的人,身披文學光環的他,曾是惡名在外的長安「街溜子」,也是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他的一生總是在糾結和內耗的矛盾中度過。

每當黎明破曉,他似乎總在思考辭官之事,卻又因為現實的無奈與貧窮被迫留在權力的旋渦中。

他總是會勸導別人不要入朝為官,然而自己卻在官場中摸爬滾打了一輩子。

這種自我矛盾的狀態,覆蓋了他的整個前半生。

到了他的晚年,我們又可以看到一個截然不同的韋應物。

他經常與文人雅士聚會,成為了年輕人的引路人。

他勸導他們讀書作詩,追求文學與藝術的真諦。

但當想回望他自己年輕時的風采時,卻只留下了那個大字不識的長安街溜子離去的身影。

在繁華的開元二十五年,韋應物降生於名門望族。

父親韋鑾,懷揣著家族的輝煌與夢想,輕輕抱起繈褓中的嬰兒。

那時,這位以繪畫花鳥松石聞名的韋少監,在兒子第一聲啼哭中,竟顯出少見的手足無措。

「小心點。」

母親的聲音溫柔而穩定,她的手輕輕拍著嬰兒的背,帶來了安寧。

自此,他成為了韋家的希望所寄,這個家族曾獨占唐朝風華,此時正期待著這位新生兒續寫家族的輝煌。

「他將是我們韋家的未來。」

韋鑾對這個孩子的未來充滿了期盼。

他認為就算自己的孩子不能權極一時,也能做一個滿腹經綸的讀書人。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年少的韋應物卻成了不學無術的小霸王。

十五歲的韋應物,正值青春年少,卻已是名副其實的長安城中的紈絝子弟。

你以為他會在長安這座繁華的城市中,吟詩作對,苦讀詩書。

但你總能在那些金碧輝煌的酒樓和豪華的庭院裏找到韋應物的身影。

他總是成天與同齡的貴族少年們縱酒狂歡,揮霍無度。

他身著華麗的衣服,手持名貴的扇子,行為放肆,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屑一顧。

詩書禮儀,在他看來無非是束縛人的枷鎖,他對此不聞不問,甚至一提起便煩躁不已。

這個少年,以鬥雞聽曲為樂,把詩書學問拋之腦後。

每當家中長輩提起讀書習字,他總是找借口逃之夭夭,跑得比風還快。

反倒是在那些遊手好閑的狐朋狗友中,他找到了同病相憐的快樂。

這些紈絝子弟們,聚在一起,談笑風生,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

韋鑾作為他的父親,心中自然是五味雜陳。

他明白兒子的性格,知道這般放縱下去,科舉之路對韋應物來說無異於天方夜譚。

於是,他決定另辟蹊徑。

他希望能透過送兒子進入宮中,令他受到宮廷禮儀的熏陶,從而得到唐玄宗的青睞,為未來鋪路。

於是,十五歲的韋應物被送入了宮中,成為了唐玄宗的近侍。

在宮中,他見識了更為奢華的生活,依然與一群同樣頑劣、追求權勢的貴族少年為伴。

他們一起隨著天子出入宮闈,享受著至高無上的特權。

韋應物手持寶劍,威風凜凜,身邊總是圍繞著那些同樣想要在仕途上一展宏圖的貴族子弟。

在這樣的環境中,韋應物的性格愈發放肆,他的青春歲月似乎被這金碧輝煌的宮廷生活完全吞噬。

然而,這樣的生活,真的能夠滿足一個年輕人的內心深處嗎?

此時的韋應物,似乎完全沈溺在了武皇帝的恩寵之中,對權力的依賴和恃寵而驕的態度,讓他在長安城中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他的日常就是在樗蒲局中揮霍時間,在酒肆中放縱激情。

他甚至竊取東鄰的姬妾,無視法度,肆無忌憚。

但即便這樣,司隸也不敢輕易動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白玉墀上囂張跋扈。

驪山風雪之夜,長楊羽獵之時,他的放蕩形象尤為鮮明。

這個在長安街頭橫行的少年,裘馬輕狂,目無王法,將所有讀書人所鄙視的行為都實踐了一遍。

他不識一字,飲酒成性,癡迷於肆意的快樂之中,將自己置於世外之人的位置。

在盛唐的繁華間,他懶洋洋地叼著酒杯,倚靠在斜橋上,視詩書為無物,仿佛天下大事與他無關。

而鐘鳴鼎食的韋家,恰好為他提供了一切物質上的奢侈享受。

在這樣的環境下,他沈醉其中,肆無忌憚地揮霍著他的年少時光。

後來的安史之亂,震撼天下的戰火改變了大唐,也改變了那個曾任性妄為的少年。

韋應物在戰亂中目睹長安一夜間的顛覆,豪華的生活瞬間化為泡影,家族的榮耀盡失。

他親眼見到唐玄宗帶著楊貴妃逃離長安,那一夜,仿佛整個盛唐的輝煌與榮光一同破碎,留下的只有無盡的哀傷與絕望。

曾經的驕橫自在,如今不過空談。

二十歲的韋應物,面對生活的猛然轉變,選擇了沈默。

那個曾對羅綺美人、駿馬雕鞍心存憧憬的少年,如今站在破敗的長安街頭,迷茫而惶恐。

韋家不復往日榮光,財富與地位一夜之間化為烏有,韋應物也從紈絝子弟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在這絕望的時刻,他來到了家族世交楊開府門下,那個曾高傲的頭顱,此刻低垂著。

他對楊開府說出了那句: 「我想學詩。」

韋應物從此開始在太學認真學習,投身詩歌與文學。

他知道自己起步晚,必須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他的詩句中也流露出了這段經歷的辛酸與成長: 「武皇升仙去,憔悴被人欺。讀書事已晚,把筆學題詩。」

那個曾經令人側目的紈絝少年,最終在經歷了生活的磨難與轉變後,開始展現出真正的成熟與深度。

他以布衣蔬食的生活,承載著韋家的清高不屈。

面對苦難,不再逃避,也不再妄自尊大,開始真正地用心去理解這個世界。

韋應物的詩名在長安逐漸響亮。

27歲擔任洛陽丞時,他的與眾不同愈發明顯。

這時候的他性情中存著任俠,清高矜冷,他對腐敗渾濁的官場深感厭惡。

多年的官場生涯,讓他見證了朝政的頹敗和百姓的困苦。感到無力改變現狀的他,最終選擇退隱地方,尋求一份內心的寧靜。

任職的地方,便成了他的遊歷之地。

山水間,他尋得半日的清閑,從中汲取靈感。

德宗建中四年,他出任滁州刺史,在這一年,他寫下了備受贊譽的【滁州西澗】。

【滁州西澗】中的景致幽冷,反映了他的內心世界。

渴望歸隱的他,雖屢次辭官,卻又返回官場。那些戰亂中顛沛流離的百姓,仍牽動他的心。

他的詩句, 「身多疾病思田裏,邑有流亡愧俸錢」,透露出他的擔憂與不舍。

韋應物的晚年頗為孤獨,理解他的人漸行漸遠。

妻子先他而去,摯友亦遠離。

曾寫「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的他,終成「可憐白雪曲,未遇知音人」的孤獨飲者。

清高的他,最終無法逃脫孤獨或落寞的結局,唯有酒伴隨著他,安慰著他在風塵世界中的心靈。

韋應物的影子在夕陽中拉長,斷壁殘垣背後,亂鴉掠過。

誰又能想到,這個曾不學無術的長安惡霸,竟獨自撐起了中唐的文化風流。

韋應物從青春的放蕩不羈到晚年的孤獨與反思,轉折極大。

人生總是充滿轉變,而內心的成長和理解是每個人必經的歷程。

無論起點如何,都有機會走向深刻的自我認識和成長。

人生之路,轉折多端,唯有內心的成長,方能繪就生命的精彩畫卷。

不管你現在身處何處,身居何位,面臨著怎樣的困境,先讓自己內心強大起來,便能擁抱不一樣的未來! 新的一天,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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